周宁被那目光盯得脸颊发烫，有些恼火地道：“你再问这些蠢问题我不跟你视频了。”

周衍笑嘻嘻道：“好吧，我知道哥哥害羞，我就当哥哥已经回答我了吧。”

周衍又道：“哥哥，我给你的支付宝集满了五福，抖音集满了音符，一会儿陆续开奖了，你一会儿去开开看。”

周宁道：“好。”

周衍又盯着他看：“哥哥怎么这么好看，好想抱哥哥。”

周宁脸颊又热了热：“……你跟我打电话有90%的时间都浪费在说这些肉麻的话上，你能不能说点正经事？”

周衍皱了皱眉：“这怎么能叫浪费时间？我就喜欢对你说肉麻的话，我还想对你做肉麻的事！”他理直气壮的说着。

周宁无奈，“弟弟，你的脸皮可以薄一点吗？”

周衍道：“不可以，你脸皮薄，我脸皮厚，咱俩正好互补，我的脸皮要是薄了咱俩还怎么交流了？”

“……”周宁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在脸皮这个事情上他向来比不过周衍。

周衍又哭丧着脸，“哥哥，还有五天，还有五天我才能见你，五天好长啊……你要是去留学了，我不知道多久才能见你，哥哥，怎么办？我不想你离开我……”说着他脑中灵光一闪，“要不，我跟你一起去留学吧？！”

周宁下意识地拒绝：“不行。”就周衍这个黏他的样子，要是跟他一起去留学，他还有体力好好学习吗？周衍不解：“为什么？”

周宁叹了一口气：“我们给彼此一点空间不好吗？”

“可是我想跟你在一起，我受不了没有你的日子。”

周衍眉眼间充满了难过，近乎恳求地望着他。

周宁感觉有些疲惫，道：“回去再说吧。”

周衍看出来周宁的敷衍，心里有些难过又有些生气，他在周宁心里没有周宁的学业重要，虽然可以理解，但是他还是很不开心，算了，大过年的为什么要提这些不开心的事情，等回去他再好好治治周宁。

周衍用目光描摹他精致的眉眼，道：“哥哥，你说我要是有一扇任意门该多好啊，那样我就可以打开门瞬间就到你身边了。”

周宁冷他一眼，道：“哥哥建议你做个梦比较容易实现一些。”

周衍想到了什么，笑嘻嘻道：“那哥哥来我的梦吧！我的梦里有很多好玩的，包你舒服！”说着，还冲他意有所指地眨了眨眼。

“我挂了。”周宁说着，手伸向了屏幕。

周衍连忙阻止他：“哎！别别别！别挂别挂！哥哥我错了我错了！”

周宁道：“我想上床躺着了，视频关了吧。”

周衍道：“那关了视频，我们打语音吧！”

于是，两人关了视频改通语音，周宁躺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接着周衍的话。

周衍说着说着，发现那边没了声音，他叫了两声哥哥，周宁没有回应他，他觉得周宁可能是睡觉了。

他莫名有些兴奋，跟周宁说了几句骚话，周宁也没开口骂他，看来真是睡着了。

周宁迷迷糊糊的，耳边还模糊地听见周衍叽叽喳喳的声音。

他做了个梦。

梦见他回去被周衍做得很厉害，他哭着求饶，周衍都没有放过他，最后给他哭醒了。

他拭掉眼角的泪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这样一想，这个梦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他有点不想回去了。

周衍这只小狼狗啊，太难满足了。

接着，他看到枕头边的手机，发现还在显示跟周衍通话中，依稀听到周衍均匀的呼吸声，他愤愤地按掉了电话。

看到了周衍给他哭诉说支付宝和抖音加起来才开了不到十块钱，叫他去看看他开了多少钱。

然后零点又给他发了一句：“阿宁，新年快乐。”

他心中微动，回了一句：“新年快乐，阿衍。”

退出和周衍的聊天框，看见很多人给他发了祝福，他的老师，同学们，还有唐小陌师姐，做饼干很好吃的那个师姐……

李斯白在室友群里发了新年快乐的表情包，唐东跟着发了一个，顾远卿也跟着发了一个，他直接发了一句新年快乐。

然后他看到了顾远卿给他的私信，简单的一句：“新年快乐。”

他不知道顾远卿有没有放下他，回复：“谢谢，你也是。”

又去支付宝和抖音开奖，发现也不到十块钱，给周衍截了个图发过去，配了文字：“一样。”

周衍醒来的时候，下意识地拿起手机，看见周宁不知道什么时候挂掉了他的电话，还给他发了新年祝福，截了图，给周宁发了一句：“爱你，哥哥。”

然后起床洗漱，找周修齐拜年要红包，周修齐虽然给他的生活费减了，但是红包却是一如既往地豪爽，他美滋滋地看着支付宝的到账金额，心想又能给周宁买好看的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