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辰挣扎道：“我等大非回来帮……”话还没说完就被秦钟意一脚踹进了屋。

二十分钟后。大众浴池更衣室。

“我、操。”

袁兆辰看着钟意抻掉T恤露出满身大小不一的暗红色吻痕，整个人都不太好：“钟意……你那是养了条狗吗？”

秦钟意指了指他：“我警告你……”

兆辰举起手示意自己不敢再说了。

“不、许……”秦钟意一字一顿地说道：“侮、rǔ、狗……”

“……”

“狗可没他吃得多，”钟意皮笑肉不笑，“他、是、头、猪。”嗯，还是头野猪。

野猪此时此刻正在十公里外的教室里倚着墙听线性代数，不知怎么有点想打喷嚏。

兆辰看了看自己身上，幸好狄非一般不在他身上乱啃，自己从头到脚都光溜溜的：“那你这一会儿怎么进去啊？搓澡大爷看你的眼神儿都会发生质变吧？”

“应该不会，”钟意脱光衣服甩上柜门，想了想，“就说媳妇儿咬的。”

“你媳妇儿挺野啊……”

今天大爷不在，搓澡的是个年轻小伙子，一边给秦钟意搓腿一边不住声地感慨。

秦钟意一脸坦然地笑了笑，说：“嗯，是个骚货。”

兆辰：“……………………………………”

秦、钟、意！你忒么把那张làng嘴给老子闭上！

钟意显然没听见他的心理活动，翻面儿的时候又指着兆辰说道：“一看就比他媳妇儿野。”

小哥跟着往兆辰身上扫了两眼，了然地笑笑：“嗯，能看出来。”

“你丫少在这混淆视听，”兆辰说，“不然叫他俩来这儿站着，你再让大家说说看谁野。”

“哎呦，这可不行啊，”搓澡小哥忙笑道，“咱这么多大老爷们儿，女宾可进不来。”

秦钟意和袁兆辰不约而同地看了他一眼，心说：呵、呵。你丫想得倒美，老子才不会让汪允/大非来这种地方。

搓完澡小哥就出去玩手机了，周一，偌大的澡堂子里就钟意和兆辰两个人。钟意一边冲灰，一边下意识往兆辰身下看。“哥……”他眨了眨眼，“你不小啊？”

兆辰正在洗头，闭着眼一边冲泡沫一边敷衍道：“谢谢，你也不小。”

“你都没看怎么知道我不小……”钟意撇撇嘴。

“你刚脱衣服的时候我就看了。”

“操。”什么人呐。

“钟意，什么时候咱俩也试试？”兆辰冲gān净头发往后一撇，露出光洁的额头，笑着看他一眼：“小模样儿这么帅，给哥也慡慡呗。”

“行啊，没问题，”钟意大大方方一笑，“你当攻就行。”

“不用，你当吧。”

“你当。”

“你当。”

“别跟我客气……”

“咱俩谁跟谁啊……”

“那你当。”

“你当。”

“你当。”

“你当。”

……

正在往店里搬啤酒的狄非：“阿嚏！”

正在偷偷玩手机的汪允：“阿湫——！”

“对了，你和老板试了吗？侧后位。”钟意帮兆辰往后背上抹沐浴露，突然想到之前他们讨论过体位的问题。

兆辰小声说：“试倒是试了……可是我更喜欢面对面侧着那样，只要他用这个姿势，我很快就会she……”

钟意呼噜了一下头发上的泡沫，有点犹豫：“面对面……侧着？那是什么东西？”

“就是一条腿搭在他腰上……”

“噢你是说……哦我大概知道了——”钟意茫然地摆弄着两只手：“老板玩得挺花啊，不过那样，感觉不太好动吧？”

“不知道，但每次用不了一会儿我就撑不住了……”兆辰一脸蠢蠢欲动的表情：“特别慡，要不咱俩回家试试？”

“行啊，你当。”

“你当。”

“你当。”

兆辰举手投降：“我错了。”

钟意看着他笑了笑，双手十指jiāo叉着放在胸前，留出中空的一块，然后掌根快速连续地撞在一起……

啪啪啪啪啪……

兆辰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的动作，然后就听着空无三人的澡堂子里随之响起了清脆的、糜烂的、色情的、混合着水声的……槽屁骨的……巨响。

而且余音袅袅，不绝如缕……

“我……操……”兆辰都看呆了，“你、你……你是在调戏你哥吗？嗯？是吗？小比！”

外面搓澡的小哥掀开帘子，欲盖弥彰地走进门往搓澡板上倒了盆水，然后站在角落里狐疑着打量了他俩一眼，又眼神闪烁地转身离开。

钟意咳了一声，收拾好东西若无其事地拍了下兆辰的屁股：“哥我洗好了。外面等你。”

“你给我……站住……”

兆辰咬牙切齿地看着秦钟意出门，而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两只手，皱着眉学着钟意的样子把手指jiāo叉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