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里舟(20)
“赭青……我操你大爷的……我操死你……”郑小舟嗓子发哑,带着磨砂似的颤音。
赭青用力揉捏着他饱满的臀肉,沉默地吻住他骂脏的红嘴唇,一下一下捣得更用力了,他抽了空在郑小舟唇边喘息,低低地问:
“操谁?”
郑小舟被顶到了要害,眉头蹙了起来,耳尖水粉似的泼上红,脚趾在赭青腰侧蜷起来,赭青把玩了一番他的脚,把那些嫩如幼虫的脚趾强行展平,在他白皙脚心处缓缓摩挲,郑小舟敏感的紧,下面不受控地一夹,赭青却不管他死活,压着声音一遍遍问他操谁,郑小舟眼泪都被操出来了,破碎的声音漏出来。
“操我……”
赭青轻笑一声,下身深了几分,问他,“谁操你?”
郑小舟完全哭出声来,呜呜的打着哭嗝,崩溃道,“青哥。”
仿佛怕他再一个劲逼问似的,郑小舟哭着说,“青哥操我,青哥在操我,赭青操着郑小舟……”
赭青呼吸一紧,眼神暗了,最终又插了数十下,拔出来泄在郑小舟挺翘的臀尖上,奶油一般粘稠地淌进腿根里。
郑小舟哭的一点气力都没有了,由着身后的人清洗,失去意识前感觉耳垂被吻了吻,一声低抑的话渗进来。
“赭青说,他想操你一辈子。郑小舟,你听到了吗?”
郑小舟没有回答,他脸上红的厉害,眼球慢慢地转着,已经睡熟了的样子。赭青刷了卡关了水,拿毛巾擦干了他的身子,横抱起来伺候着穿好了衣服,自己一身狼藉,怕待会背郑小舟的时候弄他一身湿,只好把上衣衬衫脱了,毛巾擦干光裸脊背,背稳郑小舟,拿着浴筐飞奔回宿舍楼,一月的寒风凛冽,他光着上身却丝毫不觉冷,身后郑小舟头上包着毛巾,婴儿一样趴在他背上熟睡。
赭青只觉得心脏被一只小手轻轻捂着,全身上下都是泰然的舒坦。
郑小舟就算是片吃人不吐骨头的毒沼,他也情愿纵身跳进去。
这世上人皆以身饲梦,便是丧命欲沼尸骨无存,也在所不惜,心甘情愿。
如何?
——小叔撑着下巴蹲在椅子上问道。
第12章 暗涌
郑小舟从宿舍床上醒来的时候,视野还是黑的。他只觉得腰腹腿侧酸疼得紧,两瓣臀肉中间那处简直难过的要命,伸手一摸,竟肉骨朵似的微翻着,碰时还丝丝地发着疼痒。宿醉过后的脑子一抽一抽的疼,就记着喝多了去了趟浴池,然后赭青那犊子就把他给上了。
操/他妈的一提这事儿他就来气,之前他也就是逗逗这孙子,谁他妈能想到这狗逼竟然来真格的?妈的还趁他喝醉搞他!赭青这个王八羔子,屁/眼儿都给他干肿了,妈的不是人的玩意儿……这回是真没脸见人了,现在叫他跟这人待在一处,还不如一刀杀了他。
郑小舟一边恼火地磨牙,缩缩着屁股下了梯子,牵扯到肌肉差点没摔下来。他忍辱负重地穿上外套,轻手轻脚地拿着自己的包,低头耷拉脑袋地开了门,打算溜出去。
身后突然贴上一具暖热的裸/体,那个上了他的孙子不知何时又长高了些,把下巴搁在他头顶,一说话他脑仁都嗡嗡地发麻。
“醒的真早。”明显的喑哑声线,沙沙的烟嗓,暗示着少年纵欲贪欢的痕迹,与郑小舟腿心的疼痛交相呼应。
赭青就那么自然而然地张开手臂抱住他,宽肩窄腰的,只穿了一条松松睡裤,人鱼线深深地探进裤腰,中间是过渡的耻毛线。整个人极温热地裹住郑小舟,没睡醒的样子像一只布偶大熊。
郑小舟脸腾的烧起来了,他想到那句话,说做过的人,再相处时候会有微妙的暗涌。
去他妈的暗涌。说的再好听他也是挨干的那个。
郑小舟心头火起,一个后手肘把人格挡开了,恨恨地看了他一眼,那模样倒像是丝毫不记得昨天自己是怎么勾人的了,抬了屁股就走。赭青眼下一凉,纵是心知他本性轻薄,也不免暗觉委屈,昨日那样亲昵粘人姿态,两人在一处搂着做了那么久,淋浴放着几乎把卡划了个干净,一朝醒了,倒是翻脸不认人了。
赭青僵着身子想了一会,看郑小舟是真不耐烦理他,就默默地洗漱去了,昨日借的礼服皱得不得了,得洗上一洗,宿舍也得清理一番。
郑小舟尽量松着腿,像个鸭子似的走出学校,天刚蒙蒙亮了,北方的冬天干冷的厉害。郑小舟手插在兜里暖着,却发现门口瑟瑟地坐着一个人,不知等了多久,穿着一件眼熟的旧棉衣,看到他时眼神明显地一亮,却又马上暗暗地移开了。
郑小舟愣了愣,是阿然那小子。他快步走过去,后/穴一扯,龇牙咧嘴了好一阵子,才在阿然面前蹲下,挑着眉毛点他脑袋,“你这小子,这几个月上哪儿去了?整日没个人影儿。”又摸了摸他的棉衣,纳罕道,“哥给你买的羽绒服呢?多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