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住男男(69)
阮廷表面上自我放空,心里思前想后,空洞的神情让他坐成了一栋雕塑,温峋走过来在他眼前挥了挥手,骤不及防间,阮廷起身抓住了他的手。
方才缥缈迷蒙的眼神散了,眼里重新现出光亮,眉目里的波澜轻轻荡开,酒气在周身弥漫,手上的力道一点点加重,温峋呼吸一滞,心跳仿佛都在瞬间停了下来。
他一只手抵着阮廷的前胸,结结巴巴地问:“我……是谁,我叫什么?”
阮廷晃了晃温峋的手:“小蜜蜂。”
温峋想给眼前的人一拳,他纠正道:“小蜜蜂是你认识的谁啊,巧克力精你睁大眼睛看清楚,我是温峋!”
老子喝醉了还会认得你是温峋吗?装醉也要做做样子走点心,阮廷无比坚决地说:“不,你不是温峋,你是小蜜蜂。”
温峋离当场崩溃只差那么一点。
他反复强调自己是温峋,不是小蜜蜂,阮廷全当没听见,只是傻傻的看着他,将醉态装的毫无破绽。
“好,就算我是小蜜蜂,但你如果还敢亲我,我真的会揍你的。”
阮廷懵了,他没听错吧,温峋是在说什么东西啊,他亲他?卧槽他干过这种事!
阮廷仿佛被雷劈了,一不留神他坐在了床上,连带着把温峋也拉倒在床上。
“我……我什么时候亲过你?”
一挨到床,温峋立马感到不安,这个地方他待不得,和喝醉的醉鬼有什么道理可讲呢,他慌忙起身,从柜子里抱出一床被子,跑路了。
说是跑路,跑到客厅而已,在沙发上凑合一晚,远离疯子。
温峋不仅没回答阮廷的问题,还把卧室门给锁了,阮廷愣了半天之后,站起来捋了一下脑里的浆糊。
他终于懂温峋今日反常举动的支撑是什么了。
他亲了温峋。
在上次喝醉的时候。
是怎么亲的呢?
是简单的、轻轻的一个吻,还是极其热烈的?
这个问题一跳出来,阮廷鄙视了自己一秒钟,在现阶段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真的亲了温峋吗?
看温峋的反应,应该是肯定答案没跑了,他回想起从朋友的游轮上下来的时候,温峋见他的时候的确不自然。温峋躲避和他的对视,温峋减少和他的交流,温峋回答他的问题时唯唯诺诺,温峋再也没和他聊过有关醉酒的任何事情,对那天晚上的细节更是只字未提。
阮廷浑身无力的趴在床上,把头埋进了枕头里。
这家伙要么当初说,要么一辈子别说,现在说出来不是成心让自己睡不好觉吗?
他越想心里越乱,起来决定和温峋把话说清楚,可门竟然被锁了,他咚咚敲门,哐哐砸墙,满腔怒火无从发泄。
想要迎接一个平静夜晚的温峋躺下不久,听到了阮廷大闹的声音。他用被子盖住头试图躲过这一劫,阮廷却不依不饶的持续性敲门,温峋甚至还听见了他在屋子里大闹的声音。
这样下去,床都要塌了,门可能也要散架。
温峋心疼起来。
坐立不安的温峋心乱如麻,拿起钥匙开了卧室的门。一打开门,阮廷直愣愣的站在门后面,发丝有些凌乱,差点把手里的抱枕砸他脸上。
温峋的脸很黑:“你闹什么?”
阮廷微微出汗,气喘吁吁,他手指着温峋往自己的方向勾了勾:“我们谈一谈。”
屋子里被阮廷闹的乱七八糟,温峋沉着脸问他:“谈什么?”
阮廷冷静了些,不好意思提那个无意识状态下的吻,先解释了一句:“我没醉。”
温峋用眼尾扫了他一眼:“喝醉的人都说自己没醉。”
“我真没醉。今天是星期五,现在是晚上十点半,没错吧。”阮廷试图让温峋相信自己。
温峋没说话,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大概两个人都觉得自己在对牛弹琴,阮廷也不屑于解释了,他说:“你为什么要自己出去睡,为什么要把我的门锁了,你如果再这样一意孤行,我今晚和你没完。”
因为喝酒加上在房间里动来动去的缘故,阮廷脸上的红已经很明显了,他低下头咳嗽了几声,再抬起头来的时候,温峋手里拿上了从衣柜里翻出来的领带和围巾。
阮廷:“......”
温峋不是想搞什么play和恶趣味,阮廷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朝他靠近,但没想到来的这么快,温峋逼近他把他压在床上,简单粗暴的把他绑了起来。
绑好后温峋拍了拍手,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他无视阮廷渴求和愤恨的眼神和言语,让阮廷乖乖躺在了床上,并为他盖好了被子。
他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这下心里再无负担,也无后顾之忧,尽管醉鬼不老实,但有的是治他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