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红在过大的力气下断掉，艾芊芊用粗糙不平的头在自己嘴上来回地涂抹着。

嘴唇被她涂得像是小丑，她看着自己的样子，爆发出一阵狰狞的大笑。

*

和艾芊芊的疯狂正相反，沐南的日子快活得像是要出栏的小猪。

他捧着一盆切成块的哈密瓜，塞得嘴里满满当当，野格坐在他对面看着他吃。

“你也吃，别客气啊。”他把水果盆推给野格，野格摆摆手，不忍心猪口夺食。

“不瞒你说，”沐南将嘴里的瓜都咽下去，“我这么善良的人，还尝试过给她找理由开脱。”

“比如什么太想红了，或者我抢了她的资源，不小心和她结仇了，哪怕就是看我不顺眼呢？”

野格接道：“但你失败了。”

“是啊，”沐南一拍大腿，生生演出了几分痛心疾首的感觉，“谁能想到她是个小三，还是这么理直气壮的小三，真的没想到。”

野格对他的戏精感到很无语，他问：“所以搞她？”

“嗯。”沐南点头，“也不用做别的什么。看她好像很在意自己红不红，那就让她一直没戏拍就好了。”

“行，”野格欣然应允，“这事我跟成寒团队商量一下。”

沐南眉头一皱：“干嘛和他们商量。”

“你搅黄了她的资源给谁啊？总不能我们费时费力，就只抢她的资源然后扔出去吧？他家旗下那么多女演员，多得是人等着拍戏。”

“这样。”沐南有点不情愿，他不太想和成寒再扯上关系。毕竟现在两人的关系还有些微妙，牵扯得越多就会越影响沐南做出自己的判断。

但野格说的不无道理，他也没法拒绝。

不过他突发奇想：“你说，我们是不是也可以搞一个工作室，签其他艺人。”

“当然可以，”野格说道，“你要是想见我去和公司说，公司前些年就松口了，如果你想开工作室可以挂靠在公司下面，公司也可以派人过来协助运营。”

沐南深思熟虑了一分钟，“是不是开工作室还要弄好多注册文件，还有股权什么的，很复杂的样子。”

野格说：“这些会有人替你操心的，你要忙的事会多一点，但也没有那么多。”

“算了算了，”好吃懒做的本能再次在沐南心里占了上风，“看成寒累得那狗样，我可不愿意当老板。”

野格没好意思说，你就算做工作室也不一定能做到成寒的规模，想忙成那样都没有机会。

不过这话他不会和沐南说的，沐南即便已经二十多岁了，但因为被保护得太好，有时候思维方式还像是小孩子一样。

至于他自己，经常觉得自己是幼儿园大班阿姨。

“少吃点，”野格说，“不是要演唱会了？”

“哦。”沐南不为所动，“最后两块。”

成寒团队的效率很快，艾芊芊一个“弃子”，想要对付起来易如反掌。

甚至没有用他们主动出手，庄总的夫人直接将证据甩出了一堆，有两人的开房记录，露骨的聊天记录，在一起的照片，各种证据不一而足，直接就将艾芊芊踩到了泥里。

她原本指望用成寒和沐南转移注意力的方法也失败了。两人愿意主动在火里填一把柴，让它烧得更旺一点。

瞬间，艾芊芊小三插足这个话题就席卷了网络。

【没想到啊，一直以为她是那种纯情小花，不是一直立什么初恋人设，没想到私下不仅被包/养，而且还要主动当小三？】

【我真的跟吃了口屎一样恶心，谁能想到看着清清纯纯的明星背地里是这样的呢，果然娱乐圈的人设都是假的。】

【别说人设了，娱乐圈里的人有几个是干净的，反正我再真情实感追星我就是狗。】

【我真的再也不想在电视上看到她了，当时无限恐惧的播出的时候，我就觉得她很讨厌，又做作又坏，不懂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她。】

【我也是，她好好的电视剧不演，非要上什么综艺。现在好了吧，人设崩得一干二净。】

【她演的任何剧我都不会再看的，希望制片方看到大众的诉求，不要再让她演戏了。】

一时间，艾芊芊手中的广告和影视剧资源纷纷和她提出解约。

而且因为她是过错方，对方甚至不用给出赔偿。她身上上千万的资源瞬间蒸发了百分之九十。

剩下的一些因为长期合伙，和资源方的关系维持得很好，或是剧组已经开拍，不愿意重拍这部分的戏，因此还没和她解约。

对于这些，成寒和沐南团队也有办法。

很简单，直接推出来自己公司便宜又好用的新人。

今年毕业季，成寒从电影学院签了两个学生。业务能力强，长得好看，给点资源就能起来。现在她们用不到一半的片酬替换艾芊芊，但凡是有头脑的剧组都该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