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非【CP完结】(84)
庄周送他到副驾门边,捏着他脸蛋吻一口:“你说呢?”
毛非就不该嘴巴皮多问这么一句的。
夜空水洗如墨。
倏然,卧室飘窗上的一抱方形软枕掉到了地上去。
淋淋雨帘本是在窗外,怪两人非要听雨,于是在这一方因着相拥而变得潮热的小天地里,也坠起淫雨霏霏。
交响乐,雨声伴轻哼,缠绵悱恻,交汇出一曲悦耳的旋律。
庄周倾心聆听,将自己全然投入在奏乐之中。
琴弦随着乐符奏响而颤抖,绷得紧了,挑出一道圆润的弧。
音韵流淌不停,如潺潺泉水,如天籁呦鸣,要人沉迷痴醉。
窗外雨势愈发浩大。
毛非的和声拔高两度,似乎是唱得累了,声音哑着,更添一丝诱惑。
庄周贴心道:“乖宝,要歇一歇么?”
毛非呜呜低吟,魂魄早已在美妙的乐章中飘到云霄,听不清庄周的呢喃。
他甚至蜷起脚尖,仿佛芭蕾舞者,在激烈高昂的曲调中扭动起腰肢,犹如置身大雨之中,跳一支意乱情迷的舞。
舞动人,歌动听,庄周为他迷失心神。
他叹慰地与他脸颊相贴,与他深深亲吻。
夜半,交响乐终章落幕,该睡了。
花旦和小生偷偷摸摸、狗狗祟祟地潜伏进卧室。
在沙发边端坐几分钟,瞧见大床里的两人仍没动静,遂放心大胆地先后蹦上床,猫步踩得精准,直击毛非酸成柠檬果的要害,痛得他从沉睡中惊醒,可又迷迷糊糊地张不开嗓子叫唤。
好歹只是路过,小生又漫步到枕头边,带领花旦一起化身侦探,在毛非的脸蛋和头发上到处轻嗅。
隐隐有些痒,毛非身心乏力且舒坦,连眼皮都不乐意掀,只心想,闻吧闻吧,别再踩我就行,再一转瞬,还以为会重新沉入睡梦,不料已经是天光大亮的早晨了。
庄周在厨房做早餐,两只猫优雅地在窗前洗脸梳毛。
毛非关掉闹钟,揉揉眼,伸懒腰,感叹睡觉时时间过得可真快。
他趿拉着拖鞋来到餐厅,被煎培根的香味牵着鼻子走,直到撞上庄周的后背才停下来,他张开手抱到他腰上去,一大早就撒娇:“庄周。”
庄周轻笑着应他一声,他又叫:“老公。”
昨晚没少叫。
不仅如此,还针对“疼不疼人”这个问题展开了纠结又深刻的讨论。
问:疼么?
答:疼。
问:那我轻些?
答:不,不要,就这样。
问:不是说疼?
答:不疼。
问:哦?我不疼人?
答:疼。
一词多义,博大精深,害得毛非好苦。
培根夹出来放到面包片上,再磕两个鸡蛋下锅。
庄周转过身,看他这次乖乖穿着睡袍,奖励一般把他抱起来朝卫生间走:“睡得好么?”
“嗯,但是做了个可怕的梦。梦见我变成一棵柠檬树,全身上下唯一能结果的地方就是那里,花旦和小生就不停地摘我果子,我又酸又痛,可我是棵树啊,我没法动也没法跑。”
庄周直乐,说:“给你解个梦?”
毛非被放下,自己挤牙膏刷了满嘴沫沫,用眼神示意他:你解。
庄周在他后腰上手法娴熟地按揉:“说明你想吃柠檬鸡了。”
“啊?”毛非口齿不清,想争辩自己不想,可话到嘴边成了一句---好吃吗?
屁股蛋软弹挺翘,被庄周轻拍了一巴掌:“好吃,下次做给你吃。”
说罢出去了,不然鸡蛋该煎老了。
毛非咕嘟咕嘟地漱口,琢磨着这个梦和柠檬鸡有什么联系。
洗完脸,再撩起睡袍尿尿,低下头把住自己的柠檬果。
尿完,毛非一抖,想明白了。
他从卫生间冲出来,依旧恼羞不成怒地作势要扑庄周:“你怎么这么色啊!原来你是这样的庄周!”
庄周把金灿灿的小米粥递到他跟前,成功阻止一场撒泼,毛非端完小米粥端三明治,气焰来得快去得快,只拿一把揶揄地眼神使劲儿瞅他:“流氓。”
“德行。”庄周笑话他,板着他肩膀把他往客厅推,“去给它们俩倒粮去,给粮就是娘,要不了几回就亲你了。”
“那你先亲亲我。”毛非耍赖,“起来了还没有亲过呢。”
庄周真是要被他甜齁了,二话不说把他扣进怀里亲了个香。
“真要做柠檬鸡给我吃吗?”
“真要。”
说罢又亲亲。
被宠爱的感觉太美妙了,毛非忍着笑,说:“那少放一点柠檬,我怕酸。”
庄周答应他:“都听你的。”
第36章 傻非非,知足常乐。
早晨放晴了两小时,临近十点又飘起雨。
毛非要直接去教室,教学楼离正门近,庄周便把车开到了楼后的连廊花园旁,毛非比昨晚的花旦小生还要狗狗祟祟,用伞把自己遮得严实,关车门前留一条小缝讲悄悄话:“下午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