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非【CP完结】(63)
毛非换到幽幽的暖黄色小灯,照不亮,昏暗暗的:“这个最好,正好也不打扰含羞草睡觉。”
灯光没打扰,但是他似哭似喘的低吟打扰了。
庄周格外温柔,一边讲着肉麻兮兮的情话,一边做着水磨工夫般慢悠悠地弄,弄完了,抱着酒醉一样的毛非泡进浴缸中,他叼着那瓣烧红的耳垂喃喃:“还记得你说洗碗么,弄脏它,然后洗干净,下次再弄脏它。”
毛非舒坦地眼皮都不愿意掀,趴在庄周肩窝“唔”一声哼道:“不是我,我不是。”
庄周轻笑:“那是谁啊?”
毛非学舌:“是谁啊?”
水热烫,按揉在后腰上的手心也热烫,毛非享受至极,指尖抓抓庄周的锁骨,好色,又往下抓抓庄周的胸肌,没忍住咧嘴傻乐起来。
他问:“我是不是生姜的替身啊?”
庄周被问笑了,又听他咕哝:“找了好久的声音,你还来吧台看我...不是他吗?”
庄周捏起他脸蛋,“不是。”说罢啄他嘟起的唇,“八竿子打不着。你说你成天脑袋瓜里都在想什么呢。”
毛非挣开他的手又趴回去,心里美滋滋,忍着,陈年老醋道:“想你们一起浇花,但没想到他会摔花盆...还想过你们一起撸猫,你左边抱他右边抱猫,天伦之乐。”
庄周噗嗤笑道:“天伦之乐是这么用的么?啊?”
“天天都有无与伦比的快乐。”毛非一面胡说八道一面反手摸索他手腕,往自己后腰上引,“还要按按,还酸。”
庄周依着他,语气却沉了下来:“后天你就能见到花旦了,见到它之后,你会发现它尾巴只有半截。”
毛非愣住,一下子冒出来特别可怕的猜疑。
“是他剪的,和我吵架的时候正好在阳台,花架上放着我修剪花枝用的剪刀。”
毛非太生气了,气得撑着庄周半直起身,望着他怒骂:“卧槽!!他还是人吗!”
庄周眼尾有点红:“所以我没再忍受他。”
只是想想那血腥残忍的场面,毛非都感觉自己的尾巴根好疼,他圈住庄周的脖子同他蹭蹭脸,安慰道:“别想了,不是说分了三年了吗,我不问了,我没有好奇心了,我以后都不问你了。”
庄周却仍是回忆:“他成绩很优秀,他们导师家的猫生了一窝,看他喜欢,就送了一只。刚不大点,两个月,正好是在他割腕几个月之后抱回来的,正好陪陪他。”
毛非更加诧异:“他喜欢,他喜欢他还下得去手?!”
“三分钟热度,养了才知道猫屎臭,就嫌弃了。那天我回家,他还没回来,我在阳台上打理花草,打理完正抱着花旦逗它玩儿,他气冲冲地摔门进来,也没说话,我看他的样子就知道又要吵架,我想把他带到卧室去,别又摔花盆,但是他把花旦抢走了,拎着它。”
庄周摸到毛非的后脖子上:“猫被拎住这里就不会动弹,大猫可能会挣扎,小猫是一动都不会动,知道么?”
“知道,我看过视频的,”毛非说,“是小时候被大猫叼来叼去,一动就叼不好了。”
“所以他一剪子下去,花旦想躲都没有地方躲。”庄周把他搂在怀里,“做了好久的噩梦,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他那天受了什么刺激,也不想知道。”
“不管什么刺激都不能这样发泄吧,绝对不能原谅!他要是回来找你破镜重圆,你敢动一下心,我就---”
卡壳了,毛非和他四目相对,“就”不下去,好像没什么可以成为威胁的。
庄周亲他湿漉漉的眼睫:“就怎么样?”
毛非就地取材:“就不让你亲了。”
“这个不是你说的算。”
毛非没啥底气,“怎么不是?也不让你抱,也不和你做,也不会像这样鸳鸯浴,”有词儿了,越说底气越充足,“还不跟你同居,不答应你,讨厌你!”
庄周笑着看他。
毛非瞪他:“你瞅啥!”
含情眸,情。/潮都还未褪尽。
庄周按住他后脑勺强吻他,吻完,揉揉他两团屁股肉,竟然一语不发地站起来出浴室了。
毛非坐在浴缸中,莫名其妙,扯着微微哑掉的嗓子叫唤:“你干嘛去,你拔dio无情吗你!”
没人理他,只有浴缸加热的咕嘟咕嘟声。
庄周拿着手机回来时,看见毛非扒在浴缸边口齿不清地唱歌,一句歌词也没听清,就听调挺哀怨。
庄周被他逗得不行,重新踩进水里把他捞进怀里:“刚刚我好像听见有人在骂我。”
“可不是嘛,你没听错。”毛非见他在拨号,登时压低声,“大半夜的,你给谁打啊?”
庄周把通话界面呈给他:“给你宋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