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破镜,三年重圆(110)
“去可以,你得答应我。”
“嗯嗯。”余非昂着头点点,“你说。”
“晚上冷,多穿一点。”
山里昼夜温差大,白日里阳光照射,到了晚上外面还是又湿又冷。
余非被魏秋岁勒令换好衣服,外面裹着一件浅灰色的棉袄,围着个羊毛围巾,还要带黑色口罩挡风,他看着面前的立式镜子无语凝噎。
“谁去酒吧穿成这样的?!”余非隔着口罩喊道。
“你只是去喝个饮料喝个酒,不需要穿好看。”魏秋岁淡淡道。
“卧槽,你这什么狗屁理论……”余非左看右看自己的脸,虽然还是很帅气英俊,但谁他妈穿成这样去酒吧!被这暖和的棉袄拉低的岂止是颜值。
魏秋岁给他把拉链拉到头,余非感觉到胸口一闷,喊出声:“……窒息了窒息了。”
“会冷。”魏秋岁言简意赅地回他。
带着魏秋岁沉重的爱,余非不情不愿地和他出现在了朝思夜想的酒吧街。这条街上晚上的人倒是不少,晚上□□点的时候,熙熙攘攘的游客都出动了。店里传来各式各样的歌声,没有特别激烈的,基本都是民谣,慢慢悠悠地飘在空气中。
魏秋岁和他找了一家店,店堂非常小,只有吧台的一圈位置。老板很高,站在吧台后擦杯子,对他们二人笑了笑,示意他们随意坐。
余非摘了口罩,脱了衣服,靠在吧台旁边捧着自己的胳膊。
“两杯啤酒。”魏秋岁对着老板道。
“就喝啤酒啊,没意思。”余非嘟囔道。
“只能喝这个。”魏秋岁强调了一遍,余非只能怂怂地翻了翻眼睛,单手撑着头看着桌前。
老板拿了两杯啤酒,放到了两人面前。他边擦着杯子边盯着魏秋岁了一会,慢慢前倾道:“先生,你看起来真特别,你是做什么职业的?”
魏秋岁抿了口啤酒,抬眼看他,微微点了下头:“我是刑警。”
“哦!”老板张了张嘴,“难怪了,您的气质真的很特别。不过警察可是高危职业啊……”
余非在旁边噗嗤笑出了声,低下头嘬了口啤酒的泡沫。
“这世上的高危职业啊,一个是警察……”老板顿了顿,“一个是老师……”
余非猛地抬头看魏秋岁,激动地一拍手,嘴上还有一圈泡沫:“太遗憾了,我们俩占齐了。”
“您是老师啊?”老板笑起来,“哎哟,那还真是巧了,刚才失言失言,来,送你们点小吃就当赔罪了。”
老板和余非聊着天,魏秋岁就手撑着头,听酒吧里驻唱歌手唱歌。偶尔喝一口酒,手指会轻轻地在桌面上跟着节奏敲击着。
舒缓的音乐像一匹柔布,像轻轻擦拭着金属器皿之上的薄灰一般。
在余非已经喝了大半杯啤酒,准备去厕所放个水的时候,外面忽然一阵骚动。
“怎么了?”余非回头看魏秋岁。
魏秋岁摇摇头,他天生不爱看热闹,也不打算去看发生了点什么,倒是酒吧老板先说:“我出去问问。”
余非在魏秋岁放在桌上的烟盒里摸了根烟叼上,魏秋岁也抽了一根,余非低下头点火,顺手把打火机扔在了桌面上。
魏秋岁看着他,偏过头凑了过来,把烟头靠近了他的烟头。
两个人的周围没有什么人,两根烟在昏暗的环境之中燃起一点星火,明亮之后化成了一团烟。
“我和你提过吧,之后的事情。你干脆辞职不要做老师了,来警队吧。”魏秋岁说。
“靠,你是不是觉得都是高危职业,等量平等啊。”余非哼笑了一声,“不急,学校我肯定回不去了,年后的校考也基本没我什么事儿了,最关键的是我那听见我当警察就要死要活的妈……经过上次的事件虽然对你是改观了,对她儿子当警察估计一时半会还接受不了吧。”
“……嗯。”魏秋岁捧起杯子,“这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主要在你……”
——“卧槽!”
余非和魏秋岁听见门口有人喊了一声,齐齐回头。只见刚才出去的老板一脸惊恐,脸色煞白地跑了进来:“……外面都是警察,听说晚上河滩那边出事儿啦。”
魏秋岁的眉头迅速一收紧,手上的烟灭在了烟灰缸里:“出什么事儿了?”
“……河里、河里……”老板咽了口口水,“说河里有具浮尸!”
……
余非边跟在魏秋岁的身后,边给自己的嘴重重一巴掌,扇得火辣辣地疼。
魏秋岁听见动静回头,见他捂着嘴一脸纠结,无奈地慢下了点脚步:“……”
“我也真是嘴欠。”余非生无可恋道,“说什么不好,得了,我的美好的旅行。”
“你不是说……这才是我们正常旅行该有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