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毅在我身边揉了揉脸：“这他妈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人gān的。简直都是群禽shòu。我入行这么多年就从没听说过这么欺负女人的。进去的时候……你没看见，拿电线把人捆死在椅子上，七八个人提着裤子排队，我/操……兄弟们都恶心吐了。”

“那些人呢？”我问他。

“那些人？”钱毅怔了怔，呸了一口，拿出那把磨掉了编号的黑枪给我看，“阿志你放心，人已经妥善处理了，不会让警察知道。反正都是些黑户，也没人去查。”

第9章 替天行道

丽姐女儿的尸体被放在一个裹尸袋里带了回来，大家商量了一下，暂时停放在了堂口仓库的冷库里。

医生很快就到了，还带了专业的设备，给丽姐检查身体。谢少云一直在楼上陪着她没有下来。

晚饭的时候我上去看了他一次，此时丽姐已经被清洗gān净收拾妥当，打了一针镇定剂睡了过去。问他要不要吃饭，被拒绝。

一直到晚上十一点多，丽姐醒了，谢少云才叫我去热了粥给丽姐喝。

“妈呢？招娣呢？”丽姐问。

“你先把粥喝了。”谢少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丽姐脸色就变得惨白，嘴唇发抖，想要继续问，又不敢再问，勉qiáng喝了两口粥，咳嗽了起来。

“姐，是谁抓了你？”

丽姐似乎想起了之前的经历，绝望的神情一闪而过：“我不记得了。”

“那他们要什么？姐，你好好想想，在厂房里，他们问了你什么……”

“问我什么……”丽姐的表情惶惶，特别痛苦又吃力的回忆，“问我什么。他们问我，问我什么材料，还有问我要密码……少云，不要问了……我真的不记得。”

“好，我不问了。”谢少云说，“卤水qiáng在这里，你要不要见？”

不提卤水qiáng还好，一提他，丽姐顿时就哭了起来：“见他，肯定要见他。问问他为什么把我母女关在院子外，不让我俩进去。问问他，安的什么心，是不是故意让人把我俩抓走？！他是不是看不上招娣是女的，嫌弃我生不出儿子。”丽姐哭的几乎崩溃，“我的招娣，我的女儿，少云你告诉我，她是不是没了。是不是让人弄死。我感觉得到，我感觉得到。我的心跟碎了一样。我的女儿……”

这个女人已经知道

谢少云像是早就料到，跟阿斌讲：“去把卤水qiáng弄到楼下，我一会儿下去有事问他。”

医生给丽姐又打了镇定剂后，谢少云问我：“卤水qiáng带到楼下了吗？”

“阿斌已经把他带过来了，在办公室里。”

他便下楼进了办公室。

阿斌押着卤水qiáng跪在地板上，手脚被尼龙扎带捆着，血液不流通，已经肿起的发青发紫。

谢少云在红木椅上落座。

“我姐的事情，你知道了吧？”谢少云问。

“什么……什么事情……”卤水qiáng有些不安的问。

“招娣没了。丽姐也被人轮X。”二叔冷笑道，“卤水qiáng，你今次做的太过了。”

卤水qiáng浑身发抖，而谢少云却一直平静的看着他，

那双眼睛毫无波澜，让卤水qiáng更加局促不安起来，惶恐中就开始跟旁的人求饶。

“二叔，你帮我跟少爷说两句话呀。我真的是无辜的。”

二叔哼了一声，并不搭腔。

“彪叔，彪叔，你看看我，平日对阿丽也是很好的。如今如此，我是真不知情，看在是亲戚份上，你帮我求求情。”卤水qiáng又跪着爬去求佛山卢。

“平日不见你当我们是亲戚，这会儿没办法了，怎么我就是你亲戚了？”佛山卢冷笑，“食屎啦你！”

卤水qiáng一身láng狈，冷汗不停的冒出来，看他衣服全部湿透，他声嘶力竭对谢少云求饶：“少爷，你看在我是你姐夫的份上，看在我是你姐夫的份儿上……你大姐总不能这么年轻就没了老公……”

“是啊。”谢少云慢慢开口，“我总不可能让我大姐做寡妇，对不对？”

“是的！是的！”卤水qiáng像是抓住了根稻草，慌张点头。“这个家里就你学问最大。你是正派人，不会打打杀杀。”

“昨天追悼会后，大姐回家，你总不可能平白无故的把她关在门外。一定是有什么原因的对吗？”

“我……我……”

“是有什么人让你这么做吗？”谢少云循循善诱。

卤水qiáng否认：“没人让我这么做，没有。”

“那是有人bī你吧？”谢少云说，“是受人bī迫才不敢让大姐进门。”

“对，对，是有人bī我。”卤水qiáng意识已经不清，顺着谢少云的话就说了下去，他自以为找到了一个正当的理由，却没想到其实已经走上绝路。“是大jī哥，大jī哥bī我。他让我把院子门关上，不让阿丽进去。我根本不敢开门啊。大发哥的弟兄们都狠的很，要是被他们抓住，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