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前男友后他飞黄腾达了(181)
这八年那些被掩藏在背后的真相,每一样,都像是一把刀,刻在了他心上。
转瞬,密密麻麻全是淋漓的伤口。
他恨奕舒瞒着他这么些年。
他恨自己因为那该死的自尊,回国后没能再多问一次。
他们明明,可以有更好的结果。
偏偏,生生错过了八年。
错过了,彼此人生中,最难最痛的八年。
又差点,错过现在。
门忽然被敲响,在连续三次无人接应后,被人推开。
助理走进来:“江总。”
“出去。”
“有个会……”
“推掉,今天所有行程,都推掉。”
江侵状态不太对,助理从来没见过他这样,不敢过问,安静的带上门离开。
江侵保持着那个姿势足足坐了十分钟,才从兜里摸出烟。
手莫名的抖,点了好几次,才把烟点着。
等烟雾掠过肺腑,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才稍稍好了点。
两支烟抽完,漫长的半个小时过去,江侵终于从接收的所有信息里走出来。
他吐出最后一口烟,按灭烟头,眼神沉着,离开了公司。
没喊司机,自己开车去的医院。
去了直接问到了秦柔的病房号,找过去。
却没勇气,进去。
他只站在门外,隔着玻璃,盯着里面的人影。
似乎是睡着了,里面的人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身上插满了各种仪器。
站了有十几分钟,江侵才离开,直接找了院长。
院长很快恭敬的接待了他,又找来了秦柔的主治医生。
了解过情况,江侵拨了一通电话:“查一下国内外各大医院肝的捐献情况,以及治疗肝癌的顶尖圣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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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的时候,天忽然阴了下来,一阵风后,有雨点噼里啪啦的砸下来。
电梯门合上的前一秒,江侵看到一道人影朝着这边走来。
应该,是准备下班了。
出了电梯,走至门口,江侵看了眼窗外的雨幕,又看向旁边的伞架。
为了应对这种突发的雨水天气,飞衡是有备用伞的。
就在出口处旁边的伞架上。
这个时间点,公司人都差不多了,伞也只余下两把。
“江总。”有个女职员走过来,拿了一把伞,跟江侵打了个招呼,准备离开。
“等等。”江侵忽然出声。
女职员回头。
“那把,也拿走。”
女职员愣了下:“江总,没事,我有一把,就够了。”
“拿走。”
“哦……”
女职员一头雾水的拿走了最后一把伞,现在,架子上空了。
江侵站在门口,听到不远处传来高跟鞋踩在地面的声音。
很快,奕舒走了过来。
身后传来她淡淡的声音,和公司里其他人一样,恭恭敬敬:“江总。”
这些天他听着这称呼偶尔觉得刺耳,却又觉得,应该是这样。
可现在,只剩下完完全全的刺耳。
他皱了一下眉,回头。
就看到奕舒盯着空了的架子蹙了眉。
眉间稍稍舒展几分,江侵开口:“我送你。”
“不用,我……”奕舒下意识的拒绝,说到一半,才发现,眼下,并没有更好的别的方式。
要不然,就只能叫滴滴,或者等雨停。
这个季节的雨一下起来就没完没了。
奕舒想了两秒,拿出手机:“我叫车,就不麻烦江总了。”
不麻烦江总了……
江侵心头像是被刺了一下,有点难受的阖了下眼,脱下衣服外套罩在奕舒头顶,就径直走过去,扣住她的手腕,将人往台阶下带。
等奕舒回身时,人已经在车里。
江侵边发动车子,边提醒她:“安全带。”
“江总,能不能……”
不想听到她接下来的话,江侵直接探过身去,手臂越过她身侧,扯了安全带,帮她系好。
突如其来的靠近,把奕舒所有的话堵在了嗓子眼里。
等她再度从江侵一系列诡异的操作里回神时,车子已经在路上了。
这时候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了。
奕舒有点茫然的看了江侵一眼。
对方直视前方,不知在想什么。
上次,他送她回家,是因为她生理期,怕耽误公司的事。
这次,无缘无故的,怎么突然这样?
没有人给她回答。
车子一路向前,耳边只余下雨点敲打在车窗闷闷的声音。
二十多分钟后,车子在公寓楼下停住。
奕舒道了声谢,解开安全带。
下一秒,车里却响起车锁落下的声音。
奕舒手一顿,疑惑的看向身侧的人。
一路上只给人一个侧脸的男人回过头来,盯住她,眼底有什么东西在翻涌。
像是窗外漆黑的雨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