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智？”陆昱眯着眼，“他不是和你合作的CV吗？他做什么了？还见一次打一次，不怕事情闹大吗？！”

连秋很少见陆昱发火，平时一团和气的人训起来人让人胆颤。

“我就不明白了，灵动无限怎么会捧那种没素质的混蛋！”连秋硬着头皮，顶了一句，又嘀咕了一声，“虽然业务能力还挺强。”

“没素质？混蛋？”陆昱的声音不怒自威，“你先动的手？”

连秋低着头，不作声。

“跟我过来。”陆昱沉着脸，厉喝一声。

冯智的休息室在隔壁，秦知知敲了门。

“谁啊？”不耐烦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陆昱。”

门从里面打开。

“陆总怎么来了？”

休息室扑面而来的烟味，冯智脸上带的伤也不轻。

陆昱拧着眉，倒是没想到连秋下手也这么狠：“连秋动手打人，我带他来道个歉。”

“我不。又不是我的错。”连秋梗着脖子，瞪着冯智。

冯智冷哼一声：“我不需要他的道歉。我会让公司和出品方说，出了这事也没有办法好好合作。尽早换人。”

连秋冲到了陆昱前面，指着冯智的鼻子：“知道你是这样的人我也不会和你合作的！你还理直气壮了！你把烟头直接烫在张也身上不是混蛋吗！”

“啧。”冯智突然笑了，“你就为了这个打我？”

陆昱看着闷头什么都不顾的连秋，把他拽到身后：“够了！”

冯智的视线在陆昱和连秋身上打转，开口：“陆总，要管好你这个小朋友啊。连秋，我和张也情侣间的情趣你也要管？是他看上你了，还是你看上他了？”

情侣？连秋一愣。他本来只是以为他们两个一个公司，偶尔会走得近一点，但是看到冯智那么对张也实在忍不住动了手，没有想到……

陆昱侧眸看着尴尬的连秋：“怎么？还不道歉？”

连秋咬着唇，闷着头瞥过去。

“算了。如果是因为这种原因我也不计较了。这件事就当没有发生过吧。”冯智开口，“不过。连秋呀，你不要再忽悠张也了，不然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

“哼。”连秋甩手回了自己的休息室。

陆昱拢了拢西装，朝冯智点头表示谢意。

冯智是灵动无限继李源成之后力捧的，他真的追究起来，两家公司包括战膛节目组都不会好过。况且连秋先动的手，本就理亏。闹大了对他以后的职业生涯影响也不好。

“小泽，你先把这位带出去。”陆昱吩咐了连秋的助理，给秦知知使了个眼色。

秦知知出去，带上休息室的门，把空间留给两个人。

“这就是你正义感爆棚的原因？什么都没搞清楚，就冲动动起了手？”

“那个张也和你什么关系？轮得到你替他出头？”

“他是哭着和你诉苦了，还是求你了？”

“连秋，有什么事情你不能好好说，必须得抡拳头去解决？”

“你是觉得我能耐大，还是觉得晨音阁真的有灵动无限那种老牌公司的地位？”

“这件事就此翻篇，收好你的心思好好工作。不要因为其他人的事情影响了你自己的未来。”

连秋听着陆昱的声音从狠厉变得语重心长，紧紧握着的拳头不曾松开。

内心的挣扎疯狂翻涌着，连秋终于松了拳头，抬眸认真地看着陆昱：“老大，你说像冯智和张也那样的情侣之间都会做那种事情吗？”

“什么事情？”陆昱凝眸。

“烫烟头？凌虐？暴力？或者什么其他的？”连秋开了个头，话都问利索了。

“连秋！你要知道你看到的只是他们个人的癖好，是，我们必须承认某些人某些事让你觉得无法接受甚至是黑暗，但是你不能片面地把你看到的个例强加到所有人身上，明白吗？”

陆昱冷静到近乎冰冷的声音在提醒着连秋，可他还是摇头：“我不知道怎么去形容自己的心情。”

就像本来已经接受的事情，生硬地被人撕开了个口子，口子里透进来的不是光芒，而是无止境的黑暗。

陆昱似乎能感觉到连秋心底散发出来的抵触，那种不被认可不被看好的感觉渐渐开始腐蚀着自己的心。

他长叹了一口气，拍拍连秋的肩膀：“不要钻在牛角尖里面，开阔一点。”

“老大，你和你前男友为什么会分手？”

连秋突如其的问题，让陆昱一下愣住。可是，他却看到问问题的人脸庞肉眼可见的漫开红晕。

“你怎么还知道我有前男友了？”陆昱的语气倒变得轻快起来。

连秋想起那个电话，没有回答，继续问：“你们在一起的时候，开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