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混球刚给人家修过机子，正巧听见他们在议论他，踹了一觉熟客的椅子：“别胡咧咧，我那是不认路。”

熟客举起双手：“你王者爸爸，说了都算，记得带儿子上分就行。”

小混球哼唧了一声，坐回自己的机位，拿小号带着熟客打了两回，又窝在椅子里看职业联赛的视频。

林逾生了好久的闷气，好一会才说：“那什么……姜佑臣……他回来过吗？”

小混球咬着豆浆的吸管，浑不在意：“回来过几次，人模狗样地打着领带，好像在什么大公司实习……唔，我也不懂。”

那阵小混球有了别人，兴趣早就不在他身上了，自然也不会再发生什么。

姜佑臣倒是想多跟他聊两句，看到他身边有了别人，又笑得很勉强。

林逾听了，忍不住胸中烦闷。

一晚上都没说话，低着头敲代码。

小混球游戏打累了，扭头一看，发现他做了个特傻逼的像素游戏，页面特别简单，上头有个金色头发的小人儿，小脸通红，腮帮子鼓着，叼着根棒棒糖，撅着光溜溜的屁股，鼠标一点，就有个黑头发小人出来抽一下。

鼠标连点，还他妈能连击，左右狂抽，像素格子组成的臀肉一晃一晃的。

小混球窝在他肩膀里，笑岔了气儿：“你还有这爱好？”

林逾正在调试，没想到被当事人抓了个现行，脸蓦地一下蹿红，连忙要关了。

小混球不让他关，抓着他的手，就坐在他腿上了：“这游戏你发给我呗？”

“大不了，我让你真抽一回。”

他是真的喜欢，头一回有人给他做游戏。

林逾又是醋，又是生气，还觉得委屈，可瞧见这张脸，又气不起来。

“游戏我传给你……”林逾低头，咬了一口他的锁骨，声音发闷，“你不跟别人乱来了，成不成？”

“池燃……我对你好。”

小混球叫池燃。

第3章 晚上帮你洗

9

林逾从没谈过恋爱。

他依稀知道，自己是喜欢男人的，但喜欢什么样的男人，他始终没有明确的概念。

至少不是那个向他表白的足球队队长，也不是那些在班里嗯嗯啊啊叠罗汉的直男同学，更不是那个戴着眼镜、说话小声的竞赛班同学。

直到后来，那个大他一岁、打游戏时专注又锐利的男生，把他堵在阴暗的洗手间里，在黑暗中舔吻他的喉结，咬他的嘴唇，笑嘻嘻地喊他小哥哥，把自己清瘦的腰肢送到了他的手边儿。

悸动与卑微的种子，便落入了泥泞的沼泽，催生出艳丽旖旎的蔓草，纠缠了青松似的少年。

他便有了只存在于夜晚的炙热。

10

最近游戏正在做活动，皮肤半价，合并买还有额外优惠，论坛聊天，还说有些英雄皮肤一起买有bug，可以多省钱。

小混球拿着自己初中挂科的数学水平加减乘除了好半天，算得头皮发麻，倒底也没算清楚要花多少钱，还总被呼叫服务打断思路，气咻咻地给客人送泡面可乐去了。

林逾就拿过他揉成一团的纸，碾平了，给他算清楚了，又放回去。

其实他想给他都买了，但小混球一定会把钱都打回来。

小混球回来就开心了，高高兴兴地把皮肤结账，眼睛都不眨地花光了半个月的工资，美滋滋地笑：“小哥哥，你怎么这么聪明啊？”

林逾假装没听见，低着头做题。

小混球就又爬到他腿上去了，面对面坐着，咬着他的耳尖儿瞎撩：

“你这么好，我怎么还呐？”

“拿身体来还债行不行啊？”

林逾没说话，却偷偷隔着衣服咬了一下他的乳尖儿。

小混球的乳尖儿敏感，被咬了就哼哼唧唧地哀鸣，屁股也扭来扭去，却偏偏挺着胸往他嘴边儿送，后腰绷成弓形，修长的手指陷入他的发丝里，连哀哀戚戚的喘息都近在耳畔。

小混球被弄得梆硬，他里头穿了件白色的T恤，只有胸前两块被舔得湿漉漉，透出红色的肉珠来，淫靡又可怜。

林逾的脸颊也是红的，却又胡乱捧着他的脸接吻。

小混球的舌头滑得像小鱼，总带着甜甜的棒棒糖味，被他吃得呜呜咽咽，却还是不甘示弱地同他纠缠。

那天他俩没做，小混球爬上爬下，想骗他跟他开包间，却每次都只得到了甜腻腻的亲吻，嘴唇被亲得又红又软，每一寸皮肤都敏感滚烫，下面也又涨又热，林逾却只肯抱着他看电影。

小混球煎熬又恼火，红着眼睛扭来扭去，伸手要去扒他的裤子，却被牢牢地抓住了手腕。

林逾却闷着坏笑，抱着他看完了一场爱情电影。

“就这么报答我吧。”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