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天还要去上学，明天晚上姑姑又有个工作饭局推不掉，就打算今天晚上提前给你过生日了。”成兰给成曜夹了一筷子菜，“你不介意吧”

“没事，”成曜摇摇头，“其实过不过生日都没事儿的。”

“但是，还是要谢谢你，姑姑。”成曜眸色深了深。

“傻孩子，你跟姑姑客气什么。”成兰笑了笑，“快吃饭吧。”

今天成兰亲自下厨忙活了半天给成曜做了一桌子的菜，但都是很简单很家常的菜。

成兰不怎么会做饭，本来想带着成曜和成晔两个人下馆子，但是想了想，还是决定在家里给成曜过生日。

“你快尝尝好吃不吃，”成兰有些难为情，“可能不太好吃，我做饭还远不如你呢。”

成曜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尝了尝，“没有，你做的挺好吃的。”

一旁的成晔也吃了一口，然后小胖爪给成兰竖了个大拇指。

成兰这才开心地笑了笑。

吃完了饭，成兰收拾餐桌，让成晔去客厅把蛋糕提过来，成曜也帮着把餐桌收拾了一下。

成晔兴致冲冲地跑到客厅，提着蛋糕就跑了过来。

成兰把蛋糕拆开，又把客厅的大灯关掉，在蛋糕上插上了蜡烛，昏暗里烛光摇曳，“来，曜曜，许个愿吧。”

成曜有些不好意思地摇摇头，“直接吹蜡烛吧。”

都已经这么大了，还许愿有点幼稚。

看出来成曜不好意思，成兰也没有说什么，笑着说，“那来吹蜡烛吧。”

成曜牵着成晔的手，“来陪哥哥一块吹。”

成兰看着烛光辉映下他们两个人的脸庞，彷佛看到了还在世的哥哥，突然有些唏嘘，如果哥哥和嫂子没有去世，有这么乖的两个孩子，该是多么美满的一件事。

看到他们过得挺好，如果你们在天有灵，也该安心了吧。

吹灭了蜡烛，成兰扭过脸说要去把灯打开，成曜却在抬头的一瞬间看见成兰眼里的泪花，他垂了垂眸。

等成兰开了灯再回来，已经收拾好了情绪，笑着让成晔和成曜一块切了蛋糕。

成晔一般是不被允许吃这些的，今天也破例分了一小块。

“成曜，马上你就是成年人了。”成兰放下手里的蛋糕，去客厅的抽屉里拿了一个东西，递到他手里，“你的生日礼物。”

连装饰都没有，成曜赫然看到成兰递过来的本本上面写着三个大字“房产证”。

成曜：“......”

“虽然有点俗，”成兰也看出来了成曜的无语，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这可能是我最想给你的礼物了。”

“我已经办理了手续。”成兰接着说：“现在这套房子已经是你的了。”

“等成晔的病治好之后，我再出国去，所以国内的这个房子对我来说也没有什么用处了，”成兰笑了笑，“这是我觉得在你十八岁能送你的最有用的礼物了。”

“谢谢姑姑。”成曜垂了垂眸，有些认真。

“好啦，我们看看成晔送哥哥什么礼物吧。”成兰刮了一下成晔的小鼻子。

成晔乖乖掏出一个信封，递给成曜，“哥哥要等到明天才可以拆哦。”

成曜眯着眼笑了笑，把信封和房产证一块收好。

他们三个人吃着蛋糕坐在沙发上，陪着成晔看动画片，打算熬夜到零点。

成曜说了不用，没有必要，因为明天成兰还要上班，成晔也要上学，但他们两个固执地要给成曜守着到零点。

成晔窝在成兰怀里，两个人就打着哈欠看动画片，很普通的场景，成曜却觉得有点温馨。

动画片一集一集放过去，终于，秒针指向了零点。

成晔年龄小，熬不住夜，早就睡了过去，成兰轻轻把他放在沙发上，站起来，抱了抱成曜，“生日快乐，恭喜你成年。”

成曜回抱了成兰一下，“谢谢姑姑。”

没有什么惊天动地的祝福，却朴实温暖。

说完生日快乐，成兰就抱着成晔把他放回了他自己房间，然后也去洗漱睡觉了。

成曜洗了澡回了卧室，坐到床上拿起手机，上面有一条未读短信。

发信人是刘因鸿。

“生日快乐，成曜。”

成曜一边拿毛巾擦着头，勾了勾嘴角一边回消息：

“快睡吧，想听你明天亲口对我说。”

发完之后成曜又编辑了一条发过去：“晚安。”

消息发过去的同一时间，刘因鸿那边也发来一条短信，只有晚安两个字。

不约而同的默契。

*

第二天成曜刚走进教室，就看到刘因鸿已经在座位上坐着了。

满面的精神抖擞眼底却挂着黑眼圈。

“你不会一晚上...”成曜坐到座位上开口。

“生日快乐。”刘因鸿对他开口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