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姚瑾绪这一巴掌软绵绵的一点力度也没有，反倒是有点像调情。

“绪绪...”顾弘巍委屈，他从小到大只被姚瑾绪扇过耳光。

“死胖子！我有没有说过不准你靠近我！”姚瑾绪喘着粗气骂声连连。

“我忍不住。”顾弘巍实话实说，“我想这么做很久了，我不是柳下惠，绪绪，我们和好吧！我会用我下半身...不对！是下半生来赎罪。”

“你去死吧！”姚瑾绪猛的推他一把。

顾弘巍被他推的身形不稳，一屁股坐到地上。

姚瑾绪拿起一旁的抱枕就往他身上砸：“死胖子说几句好听的就想我原谅你？是不是以为地球都围着你转！你给我滚！我不想看见你！”

“绪绪，你听我解释...”

“解释个屁！”姚瑾绪酒劲又上来了，抬腿照着顾弘巍的脑袋就来了一脚，“快滚！我死都不会原谅你！”

顾弘巍捂着被踹的脑袋，垂目沉默。

绪绪说，死都不会原谅他...

空气犹如凝固，双方都不言语，直到顾弘巍的手机发出“叮”的一声，才回过神来。

“绪绪，我抱你去卧室休息，等你睡下我再离开。”

说着，顾弘巍壮胆子靠近，俯身去搂姚瑾绪的肩膀。

刚碰到，就被姚瑾绪一巴掌拍开：“别碰我。”

“那...”顾弘巍第一次表现的不知所措，“自己可以吗？我怕你睡不好。”

姚瑾绪嘲弄的勾起嘴角：“顾弘巍，我不是以前那个任你摆布的傻子，你这次回来，是想耍着我玩？看我为了你失魂落魄你很得意是不是！如果我现在原谅你，你是不是又要想什么新点子玩弄我？”

“不是的！绪绪。”顾弘巍急忙解释，“我爱你，我怎么舍得玩弄你，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会离开，我们永远不分开。”

姚瑾绪眸中厉色逼人，还有藏在深处的伤感：“永远不分开？顾弘巍，你的承诺一文不值，十几年前，你对我说过同样的话。”

“我...”顾弘巍无声的张开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我那时候就是个傻逼，居然会相信你的鬼话。”顾弘巍冷笑连连，“可是你呢？你走的时候留下了什么？你连一句‘再见’的话都没有！”

“对不起。”顾弘巍低着头道歉。

“不要跟我说这三个字。”姚瑾绪眼眶湿润，偏过头逞强，“你走吧，我真的...不想看见你。”

顾弘巍脸色惨白，半跪的双腿感到麻木，也许有些人说的对，终究是他太过自信。

“好好休息，我走了。”

顾弘巍缓缓站起身，像大哥哥一样摸了摸姚瑾绪的头发。

虽然舍不得，但他确实要离开。

现在的姚瑾绪，需要一点时间来思考。

听到关门声，姚瑾绪睁开狭长的双眼，盯着防盗门的方向看许久，最后迷迷糊糊地重新闭上眼睛。

...

顾弘巍没有回家，而是来到空荡荡的演出厅，这里很安静，适合弹琴。

舞台中央，他像是一个孤独的天才。

天色大亮。

潇雨婷接到顾弘巍的电话，深感意外，一边打哈欠一边问：“弘巍哥，大早上的有什么指示？”

顾弘巍态度温和：“雨婷，手怎么样了？”

潇雨婷说：“昨天拆线，医生说我可以正常工作了。”

“哦，真好。”顾弘巍声音变的低落，“好好休息，我这边不用担心。”

“那怎么行，本来没有经纪公司就很忙了，我要是也请长假，剩你自己多可怜啊。”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啊？”潇雨婷抓了抓头发，听的云里雾里，“弘巍哥，你怎么了？”

顾弘巍轻叹：“我没事。”

“对了！你和绪绪最近怎么样？当了这么久的专职司机，他该动容了吧。”

顾弘巍：“......”哪壶不开提哪壶。

对方没回话，潇雨婷对着话筒继续叭叭：“弘巍哥加油！等着吃你喜糖呢。”

顾弘巍沉默半晌，回道：“雨婷，也许你说的对，绪绪是恨我的，他不会原谅我，是我太盲目的自信。”

“呃...弘巍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潇雨婷眼珠转了转，猛然惊道：“绪绪拒绝你了？”

“嗯。”顾弘巍低喃一声，“绪绪说他死都不会原谅我，还说不想看见我。”

“绪绪太残忍了！”潇雨婷气的开始撸袖子，“弘巍哥，你在哪里？我跟你一起去找绪绪，跟他讲明白！跟他解释你当初为什么会离开，又为什么这么久才回来。”

顾弘巍继续哀伤：“雨婷，我的事不需要你操心，打电话是想告诉你，我这几天想静一静，乐团那边我已经打过招呼。”

“喂！弘巍哥，你这话什么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