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抛弃的学渣大佬找上门了(52)
曾楼迦决定把刀子再磨得锋亮一些。
“以后不会了,我以后都不会再爱你了,永远不会了!”
“我不同意!”赵铳一把将曾楼迦扛在肩上,大步流星得往卧室走去,“我要验证,我要亲身验证你说得每一个字都是假的!”
他的臂力果真无穷无尽,曾楼迦如何也避不开他的钳制。
“赵铳,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尊重我,其实你就是馋我的身子!”
赵铳的眼底已经黑暗如坟冢里幽暗的磷光。
“我说爱你你不信,那我就是馋,馋了好几年,不馋的是太监!”
曾楼迦被重重甩在他那张干板子小木床上,震得骨头都要碎裂了。
不论他说了什么,再喊叫什么,赵铳的耳朵完全麻木不仁。
直到赵铳像魔鬼一样袭击了他的嘴。
既狠又辣,或许……也还有些怜惜的缠绵。
曾楼迦在他的厮磨之下快要缺氧,冷风拂过颤抖的肢体,衬衫竟被狂暴地撕破而扯下,取而代之的是赵铳如火如荼的触碰。
而他自己非但没有挣扎成功,反而很快在对方的碾压下有了某种程度的变化。
赵铳暂时放过他的嘴,邪肆地话低吟着拂过曾楼迦胀红的耳畔。
“你是爱我的,迦迦,你的身体是最诚实的叛徒。”
曾楼迦或有一刻的沉迷,却因此话而灰飞烟灭,他趁着赵铳解开裤子的空隙,一把将人推开,而自己则拼了命地往屋外冲。
精赤的脚底板踩过玻璃渣的时候,涌出的每一滴血和疼痛都叫他清醒三分。
他不能再和赵铳纠缠不休了。
不能,不能,绝不能!
赵铳提着衣服,紧追在后面,出门时他看见了地面血淋淋的脚印,咒骂自己不是东西,一边朝奔赴黑暗的人喊道。
“迦迦,迦迦,你受伤了,我不逼你了,你站住好吗?!求你!”
曾楼迦蓦地驻足,他转身,虽然看不清赵铳的表情如何痛苦,但是声音知道。
他喊道,“赵铳,你好好看着我!”
推开乌云的月光,终于露出些散淡的光芒。
他那逐渐洁白的上身布满了情火灼伤的红痕,虽在咫尺,却远在天边。
“赵铳,”曾楼迦不无难过地打量着赵铳愈发清晰的身影,“我这个样子,在任何人的眼里,都只是一个普通男人的身体,可是在你眼里,我却是一个女人。”
“我不想做女人,不想被你宠爱,也不想让你那些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强硬地发挥在我的身上。”
“我不想跟你天长地久,不想跟你百年好合,更不想像个宠物一样被你囚禁拘束。”
曾楼迦很少哭泣,即使难过最深的时候,他都没有落过一滴眼泪。
可是他现在忍不住想酣畅淋漓地大哭一场。
为他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充满了谎言的味道。
月光须臾恢复了乌云遮盖的状态,天地间又蓦地黑暗起来。
而黑暗,足以掩盖一切的真相。
“我们就放过彼此吧,阿铳~”
他一直退,一直退,脚底的触感从凹凸不平的砖地,变成了烂泥地,直到他倒退时狠狠撞倒了一根木杆。
曾楼迦的记忆突然跳转,他想起来这个小区的危房很多,有的墙体出现了巨大的裂缝,但是住户利欲熏心还要硬撑着等拆迁,所以有人用木桩子做支撑把墙先顶着。
极度的惊悚感使他整个身体冰冷如僵,“赵铳,你别再过来了。”
赵铳反以为对方仍在抗拒自己,他一直认为自己在无休止地付出,却没深刻地反思过曾楼迦内心的忧惧和厌恶。
“迦迦,我怎么可能把你当作女人的替代品呢?而且我也不喜欢男人啊,”赵铳摸着黑,一步一探地寻找着曾楼迦的气息,“我只是……这个世界上,我只是因为喜欢你啊。”
他的指尖,触摸到了冷冰冰的曾楼迦,一带手,将人扯入温暖的怀抱,翻手给对方披上外套,“不论我以前有多么混账,但都是过去的事情,再给我一次机会好吗,我再不逼你做任何讨厌的事情,好吗?”
曾楼迦紧张到快要窒息,“我跟你说,慢一点,别过来,你……”
他的耳畔似乎有什么断裂的声音,那声音呼啸而来,完全促不应接。
“小心!”曾楼迦推开了赵铳的身躯。
哪知赵铳的反应力更加迅速,张开双臂把曾楼迦牢牢地护在怀里弯腰蹲下。
“咚!”真的有什么东西垮塌了下来,索性不是砖墙,而是根巨大的粗木杆子,重重地砸在了赵铳的颅侧,瞬间血水如潮,滚在了曾楼迦的耳侧,沾湿他的衣领。
好烫!好烫!
赵铳!
曾楼迦如同恐怖梦魇中复苏的灵魂,挣扎着伸起双手,刺眼的白色涌入他空泛的眼湖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