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抛弃的学渣大佬找上门了(211)
曾楼迦道,“还好。”除去叽叽呱呱的噪音之外,他只能说。
事情朝着更坏的方向滑行,简直是。
糗大了。
第80章 我,你赵爷爷
只好先找点棉布,把张兴民头上的创口瘀血先揩干净,再找一张床单撕成长条,把对方捆成个木乃伊。
张兴民被移来移去,渐渐苏醒过来,曾楼迦低声问一句,“你保险柜的钥匙在哪里?”
“什么钥匙?”张兴民的酒意未退,头部剧痛难忍,迷迷糊糊地快要闭上眼睛。
曾楼迦气不打一处来,照着脸上狠狠捣了一拳,“说,书房保险柜的钥匙究竟在哪里?”
张兴民的酒意顿消,皱着眉,淌一脸鼻血,吱吱唔唔说,“在书房的电脑桌抽屉里!”
谢天谢地,张兴民还不足够清醒。
曾楼迦利索擦掉他脸上鼻血,封好嘴,整个人滚在床上盖好被子。出门左转,沿着路往书房赶,一边对陈队长发出请求着,他正在尽力,如果最后做不到,请一定遵守承诺,保证好张小严的安全。
悄然进入书房,先没有开灯,而是借助手机的微光,摸到电脑桌前反复摸索,张兴民的抽屉一向都是夹双层的,很多人拉开抽屉一瞧没东西就会合起来。
但是只要继续拉,还有一截暗格会藏在更后面的位置,被书桌遮挡得严严实实,常年的生活习惯并没有那么容易改掉。
曾楼迦想,自己恐惧地跟张兴民生活十几年,此刻能派上用场还是值得的。
收集到几串类型不同的钥匙,曾楼迦从暗门潜入,根据保险柜插口的圆圈形状,很容易找到匹配的钥匙。
但想要密码,却难上加难。
126790。
曾楼迦首先想到的居然是母亲的生日。
19720627,是个八位数。摁动之后居然是无效操作。
本来最初听见这串数字的时候,他心底无端欣喜若狂,以为就是母亲的生日。
但这串数字里还饱含着令人忧伤的一个日期。
2001726,楼玉珠的忌日。
结果并不是。曾楼迦难免有些泄气,对陈队长低声抱歉着,“对不起,我以为我可以,但是……”
陈队长那边的信号似乎不佳,好像是监听器的电力明显下降。
他只好探出头去,希求能坚持着多接收些电波,哪知目光恰好打量在抽出来的那本《夜航船》书脊上。
暗蓝色的书封在黑暗的氤氲中格外有些不同,连它旁边的书也像被传染似的,溟濛不清地散发些微光。
或许有门。
曾楼迦用手机光对着几本书照射几秒钟,猛得关闭电源。贴着眼直盯着《夜航船》,沿着目光的直线望去,每一部书的书脊上都是有序号的,但是排列顺序不同。
12、17、69、20。
紧张的心跳抖动得如同满瓶,洒出的是颗颗深邃的恐惧。
要不要搞得这么像刑侦小说片段?
纵然心里嘀咕不止,反复思考张兴民的智商应该不会太低,但是密码就放在眼皮子底下难道就不怕家里的小弟监守自盗?
又想张兴民以前跟人伙同盗墓,墓道里的风水机关都难不倒他,简单在书架上做一些好不显眼的记号,应该也是合情合理。
曾楼迦的双手开始颤抖,激烈的心里矛盾在胸膛里争论不歇。
密码到底是不是这个?张兴民是不是故意引导别人踏入陷阱,除了这些看似极度巧合的数据,还有没有别的?!
按照他对书架后暗室构造的了解,封闭空间气密性做的特别好,万一最后一次密码输错,会不会被关在里面活活憋死。
外面的摄像头究竟有没有发现自己偷偷的潜入。
莽撞如狼,后怕如虎,突然压倒性地侵袭曾楼迦快要崩溃的心态。
最后一次机会,最后一次机会。
死就死啦
小心地输入最后一次密码,曾楼迦从没有如此紧张到无法呼吸,手心黏湿的汗液令人捉狂,心底无数遍地祈祷着成功。
嘀哩哩的电子音提示空灵响起。
保险柜门竟像施了魔咒终于打开。
他这无神论者,简直要脱口喊出老天保佑!
按照原来的计划,是把病毒导入电脑就行,但是张兴民被自己打到头破血流,随时会有反扑成狗的威胁。
现在他多一刻都不想在这座宅子里呆一秒,反正已经打草惊蛇,既然要拿,就全部拿走。
系好衬衫纽扣遮挡掐痕,顺手抽了两本书作为掩护,曾楼迦抱着电脑和书从正门溜出屋去。
张宅里面依旧平静无澜,很好,看来张兴民还没有被喽啰们发现。不过庭院里时而会有几个叼着烟讲带色笑话的家伙们路过。
曾楼迦竭尽全力掩饰自己的慌促,眼神跟他们微微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