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抛弃的学渣大佬找上门了(174)
松开手,曾楼迦如同无家可归的流浪狗,悲惨地蹲在路口的空地。
小半月过去,他错过了新的大学,错过新的人生,错过整个世界繁华与喧闹的亲昵拥抱。
因为他失去了赵铳。
代表一切世间美好,唯一能紧紧拥抱着他的人。
手机一直没有充电,并不知张小严打过多少次电话,什么都不知道,警方退回了他的只有一把永远也打不开门的钥匙。
医院并没有留下任何关于赵铳的记录,仿佛这个人从没有被血淋淋地送进去,或者这个人只是曾楼迦脑海里虚构着,来热爱自己一场的幻影?
曾楼迦好像快疯了,找遍N市所有的医院。
没有这个病人。
没听说过这个患者。
你去别家医院打听一下吧。
没有,没有,没有!
他放弃了,想找个地方躺着一动不动直到死去。
可是他连身份证也没有。
入冬的南方冷得缠绵,每一滴寒冷的水汽都可以是一根细小的芒针,从他每一处旧伤的结痂里刺进去,掀开疤盖,创造一个血淋淋的新伤。
曾楼迦走进一家乌漆麻黑的陈旧杂货铺,里面的老婆婆慈眉善目,从他狼狈进来的一刻就观望着他。
曾楼迦拿了瓶白酒,掏出口袋里最后的五十块钱。
他已经山穷水尽了,在空无一切的尽头,他还是没有找见赵铳的影子。
老婆婆看他的脸白得枯槁丧丧,头发杂乱地粘在一起,裹着过于肥大的脏羽绒服,想死不想活的走尸一般。
转身从旁边柜台里取出半管剩余的冻疮膏,递给他。
"孩子,你手上的冻疮好厉害,溃烂要发在骨头里,拿去抹抹吧。"
“漂漂亮亮的孩子,怎么一点都不知道珍惜自己。”
“唉。”
曾楼迦突然捂着脸蹲下,指缝间咕咕地钻着泪滴,吧嗒吧嗒跌落地上,像极了溅碎的心。
“珍惜我的人不在了,他好像不在了,我好像找不到他了。”
好痛苦,真的要被逼疯般地痛苦。
“婆婆,婆婆,能不能借一下手机充电器。”
他不行了,单薄的肩膀真的扛不住了。
安静给张小严打个电话,大约描述一下自己的位置。小严那边说话支吾,像要再说点什么,被人夺走手机强硬关机。
曾楼迦瑟缩在说定的位置,埋头蹲着,路过的男男女女扯紧孩子,生怕他突然扑起来咬人似的。
等着,等着。
等来了三辆异地牌照的路虎车,从车上像走出打手似的冒出来几个彪形大汉。
曾楼迦木然瞧着几个杀气腾腾地围过来,竟然毫无抵抗力,更无心逃跑。
“确实是迦少爷。”打手里有人认出他那张堆满憔悴的脸。
“快快快,把人先弄走,大哥那边还着急要人呢。”
几个凶神恶煞的家伙拽起他,二话没说,先将人塞进车去,匆忙驶回闹市区。
张兴民最后一巴掌响亮地抽在张小严的脸上时。
他手下得力的助手小刘快步走过来附耳低语,“迦少爷找到了,半小时就送酒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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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奇怪的问题
张小严在站台等曾楼迦许久,直到傍晚,火车早离去得无影无踪,李勋然与他恰好擦肩而过,而拖着两个大行李箱的张小严回家找哥哥的时候。
被赵文丽通知来的张兴民活捉个正着。
张兴民衣食无忧膀大腰圆,五官气派,但是按面相分析他那鹰钩鼻形又充满阴厉的算计,冷不丁凝视别人的时候总叫人背脊生寒。
他出身农村,切实地白手起家,不过走得并非正经商途,旁门左道里混出的恶霸级人物,除了表面的娱乐业生意打掩护,背地专门帮一些给得起钱却做不了事的金主暗箭伤人。
后来仰仗几综黑心交易,被大金主竭力扶持,近几年跻身在亿万暴发户之列,但是背地里依旧操着游弋法律边缘的买卖。
包养的情妇有十几个,都是些不生蛋的母鸡,就最骚最贱的一个替他生了张小严后还跑掉了。
张兴民一直看不起张小严,他是一条龙虎豹,生下的儿子像瘟病鸡,让谁对比着猜,都说一定是张小严的贱货妈妈在外面偷人,根本不是他的种。
所以小时候尽心竭力地虐待张小严,拳打脚踢随时随地随手。想去做个亲子鉴定,又怕万一不是,自己临了连颗土豆都没播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