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抛弃的学渣大佬找上门了(136)
“停停停!”赵铳无力地喊着,“这是故事吗?这是《圣地亚哥德孔波斯特音乐教学中心简介》,曾楼迦你这帅哥坏得很。”
“听了这种玩意儿,老公能睡得着吗?你想鲨了我以后,当建筑界独领风骚的俏鳏夫啊!”
不行,不行,他的温度好像增高了,全身冒汗不止。
好好好,曾楼迦把书一抛,撂在上铺。
赵铳撅起嘴,“不知道总长度达188cm,拥有永恒帅气的大宝贝,能不能求曾妈妈晚安香吻一个?”
被子里鼓起两个包,反复摇动着,“算了,算了,别再把你传染得更厉害了。”
不要就是要。
曾楼迦浅笑,笼罩下巴的口罩上掀开一条缝隙,露出嘴巴在赵铳滚烫的唇瓣上亲了一口。
“祝我的大宝贝早日康复,并祝好梦。”
赵铳好像烧得更厉害,呵呵笑着闭上眼睛。
曾楼迦怕他半夜温度增加,一直窝在椅子里面打盹,浑浑沌沌地醒来一次就替赵铳换一个冰袋,再掩紧被子。
印象里的赵铳狂傲无礼,无法无天,时隔一年竟变得和善亲人,受人捧奉,如今再看,生病的模样还挺有点稚气难脱的可爱。
人总是随着时间段的不同,不停地调试出最适应于环境发展需要的模式。
曾楼迦触碰生疼的脊背,所有人都在进步,似乎只有他自己还举步不前,停留在原先那个不怎么会为人处世的高中阶段。
许是累得紧了,曾楼迦脖颈靠着在椅背上直接仰头睡着,赵铳浑身出汗后隐隐舒服许多,沉坠的脑袋似乎排空不少杂质,迷糊里睁开眼睛。
正看见曾楼迦熟睡后的表情十分痛苦,抽抽噎噎的喉音似乎在喊着救命。
估计是梦魇。
赵铳伸出手去拉他,“迦迦,进被窝里来睡吧。”
曾楼迦的喉咙里持续性地咕噜着,“走开!走开!!我不想穿女装,我不是女人!”
他的脸上堆满恐惧,忧思,或者像濒临绝望的某种诡谲多变的扭曲。
赵铳吓一跳,起身要推醒他。
“啊!”曾楼迦爆发性地使劲喊了一声,从椅子上腾空扑起身,狠狠捶打赵铳靠近的身体。
赵铳恢复了体力,单手把他的双腕扯至首后。
曾楼迦的泪水不停地涌出微张的眼帘。
赵铳竭力锁死他扭动的四肢,谨防他误伤自己,使劲喊着,“迦迦,你醒醒,这是做什么噩梦了,怪吓人的。”
曾楼迦一动不能动,后背的剧痛瞬时侵袭着他逐渐复苏的神经,嘴里的梦话转了方向。
“好疼,好疼......”
赵铳以为是自己头脑昏沉,导致下手太笨,松开他的双腕。
曾楼迦立刻像缺乏安全感的婴孩,侧身蜷缩成一团,贴着墙陷入混沌般的沉睡。
赵铳甩一把额头冷汗,起床先猛喝了两杯温开水,走到床边仔细再瞅瞅曾楼迦的反应。
刚才闹得有多魔障,这阵子睡得就有多规矩。
赵铳摸摸自己的额头,土方法降热确实有奇效,他又去扯曾楼迦的口罩,难怪会做噩梦,睡觉蒙着口鼻连气都喘不上。
哪知他的目光才一触,正看见曾楼迦的侧脸上印着紫黑的指印。
这......这!
赵铳立马急了,借助灯光俯身问道,“迦迦,你刚才说哪里疼,给老公说一说具体位置。”
根本等不到曾楼迦醒来,赵铳开始翻查他的胳膊和腿脚,等掀开后背的衣服再看。
明显遭过重击的红痕里杂着淤紫,密布在他的脊背上,分外刺眼。
这......这!
赵铳瞬间就把曾楼迦失踪的两小时跟背上的伤痕联系在一起。
简直是恨到牙痒痒,赵铳把曾楼迦的手机从桌子上取过来,幸亏迦迦的手机从没有设置密码的习惯。
赵铳翻开微信和手机通讯记录,逐个翻找了一遍。
大约在昨晚七点左右来电的人。
赵铳把全部有名字的,未知名的号码都记在了纸上,装进口袋后折回到床上躺着。
曾楼迦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宝贝,背后斑驳的伤口简直像抽打在自己身上,恨得赵铳反复发烧,以至于彻夜难眠。
若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干的,他非亲手弄死他不可。
早晨赵铳没舍得叫曾楼迦早起,自己吃了感冒药,给李勋然发个信息,叫他滚出来汇合。
李勋然走出门的时候像被榨干的僵尸,桃花眼里是彻夜风流的血丝。
张小严的腿功实在太厉害。
他根本没有翻身的机会,让骑了一个晚上。
连晨尿都没挤出来一滴。
李勋然暗自发誓,绝对绝对不会让张小严再有机会碰到自己。
一根头发丝都不行!
不过赵铳的脸臭的像茅坑里的砖头,见谁拍死谁的样子,乌压压的气场从他的四肢百骸里溢出,尚未靠近,连李勋然都禁不住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