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猜我是谁？”

季蕴一点都没有身为Omega的自觉，他的信息素对与之契合的顾恺知来说就是一个在黑暗中亮的耀眼的小太阳，根本无法忽视，更何况季蕴在家不喜欢带抑制环，他一回来就把环摘下了。

脸上接触的手触感微凉，季蕴也不好好捂着，葱白的指缝间漏出了丝丝缝隙。

顾恺知嘴角勾起一个笑，也不挣脱季蕴的手，反而退了一步稍稍将身体的重量倚靠在季蕴身上，配合他玩闹：“是季蕴吗？”

“不是。”季蕴忍住笑，他觉得自己和顾恺知实在是幼稚。

“那是谁？”顾恺知的声音也带着笑意。

“是你的债主。”季蕴一字一顿地说。

“嗯？我什么时候有债主了我怎么都不知道？”顾恺知微微侧头想要转过来，但却被季蕴用手固定住了脑袋。

顾恺知比季蕴高一些，季蕴若是想要从后面捂住他的眼睛便要微微踮起脚，他踮着脚找不到支撑点，便直接把下巴垫在顾恺知的肩膀处，然后在他耳边轻轻地说：“今天有的，你不是要对我负责吗？”

厨房的噪声很大，所以季蕴说话的时候靠得很近，嘴唇若有若无地触到了顾恺知的耳垂。

季蕴是故意靠得这么近和顾恺知说话的，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顾恺知的耳垂，想看看他会不会因为他的靠近而发生一些反应，每次他总是因为顾恺知的一些小动作而忍不住脸红心跳。

然而他看了半天也没看出变化，季蕴心中失望。

“嗯，会对你负责。“顾恺知的声线平静。

季蕴退后了一点，他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他想了想干脆直接将脸贴着顾恺知的侧脸，然后蹭了蹭，语气暧昧地对他说：“那你是不是我的人？”

两人的皮肤都很光滑，贴着的感觉很好，像丝绸的触感一样，舒服得让季蕴忍不住又蹭了蹭。

顾恺知半天也没有说话，厨房里只余下抽油烟机的运作的声音，一片寂静。

季蕴心里忍不住开始猜测，顾恺知不会被他突然的亲近吓到了，还是说他会错意了误会了顾恺知的意思？

季蕴忍不住开始忐忑，他捂住顾恺知眼睛的手也微微发汗。

“说话。“季蕴受不这种令人煎熬的寂静，忍不住开口催促道。

顾恺知握住季蕴覆在他眼睛上的手，将他的手反握在手心，然后转头看向季蕴近在咫尺的脸。

厨房里的灯光打在两人的身上，在地面上拖拽处两条影子，暧昧地交缠在一起，如同一对亲密的爱侣，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下来。

两人在食物的香气中无声地对视着，alpha甜蜜的信息素在季蕴的鼻尖缠绕着，搔得他鼻头发痒，心也止不住地开始发颤。

沉默，还是沉默。

季蕴的心开始逐渐下沉，真不会是他自做多情了吧？

尴尬、羞恼等情绪一股脑涌了上来，杂糅在一起季蕴胸前滚成一团，季蕴有些难堪地闭了下眼睛，脑中飞快闪过补救的方法。

季蕴心念直转，要是真的是他误会了顾恺知的感情，那得缓解一下眼前的尬尴，先和顾恺知从兄弟做起再慢慢发展成朋友，就说刚才是在开玩笑好了。

季蕴往后退开一点想和顾恺知拉开距离，却不知什么时候被顾恺知伸手圈住了腰，有力的大手牢牢地钳制在他的腰侧，令他无法后退一步。

两人的身体紧紧地贴合在了一起，不留一丝缝隙。

顾恺知有些发涩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你是什么意思？”

季蕴抬头直视他的眼睛，顾恺知脸上是少有的紧张，他的睫毛颤动的频率有点快，快得让季蕴想要伸手按住，以免它变成一只蝴蝶飞走了。

看着这样的顾恺知，季蕴所有不安的情绪突然都消失的干干净净。

他的前胸贴着顾恺知的后背，姿势有些别扭，于是他挣开顾恺知的手，绕到他身前，双手猛地搂住他的脖子，在他紧抿的嘴唇上亲了一下，然后退开一点笑着说：“这个意思。”

顾恺知将人狠狠地按在胸前，将人圈在了怀里，低下头，他的鼻尖抵着季蕴的鼻尖问：“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季蕴就着这个姿势在顾恺知的唇上又啄了一下，也不离开，就那么贴着他的唇说：“要不要当我的alpha？”

然后他就被顾恺知夺去了呼吸。

吮吸舔吻，顾恺知就像是一只发狂的野兽一样想将季蕴拆吃入腹，季蕴心情也不平静，他任由顾恺知强势地索取着，毫无章法地回应着他激烈的吻。

不知过了多久，季蕴闻到了菜烧焦的味道，他推了推不知何为节制的人说：“够了够了，快停下。”

顾恺知蹭着他的脸，像是在撒娇：“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