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以。”

顾恺知心里一暖，他没想到季蕴会注意到他没吃饭，他自己都忘记了。

其实不难猜出顾恺知没吃饭，季蕴吃完饭回到教室的时候正好遇到顾恺知班上的人在抱怨老师拖堂到12.30，他看到顾恺知的时间大概也就12.50左右，很显然顾恺知没有时间吃饭。

“啊，我最讨厌别人说都可以了。你给我说一个！”季蕴暴躁道，还伸手给了顾恺知一个暴栗。

“排骨粥，吃排骨粥。”顾恺知捂着额头回答。

“......”

季蕴无语道：“大热天的，你吃这个。”

“因为好吃啊。”顾恺知答。

顾恺知是真的觉得排骨粥好吃，而且这是季蕴第一次和他吃饭时吃的食物。

“行吧。”

季蕴已经吃过饭了，他一边玩游戏一边等顾恺知。今天运气不好，打了两把游戏都是输，他郁闷地把手机收回兜里。

店里的冷气很足，但还是如季蕴所料，顾恺知吃得满头大汗。

他抽了张纸巾递给顾恺知，说：“擦擦脸。”

季蕴伸手在他脸上的淤青处按了一下，满意地听到顾恺知“嘶”的一下的抽气声，又捏着他下颌左右观察了一下他的脸，问道：“脸怎么回事？怎么又有新伤口？”

顾恺知装作一心吃粥的样子，含糊其辞：“不小心摔的。”

“嗯？”季蕴从鼻子发出一声声音，显然是不相信的样子。

顾恺知看了下他的脸色，老老实实说了真话：“前两天又遇到了上次那三个人，我们就打了一架。”

季蕴这下是真的惊了：“打了一架？你还手了？”

“嗯。”顾恺知吸吸鼻子，说：“你说过的，要打回去。”

季蕴心里有些异样，他没想到顾恺知会这么听从他的话，感觉有点乖，就和他从小一直想要的跟在他屁股后面什么都听哥哥话的弟弟一样。

“那你打赢没有？”他问。

“我打不过他们，就跑了。“顾恺知不好意思地笑笑。

季蕴伸出大拇指给顾恺知比了个赞表示有进步。

季蕴收回手，双手相交垫在下巴支撑着脑袋，沉吟了一会，问：“你家住哪儿？”

顾恺知报了个地名，那地方和季蕴家挺近的，步行大概十分钟左右的路程，季蕴便说：“以后我们一起上下学怎么样？”

顾恺知瞪圆双眼，扔下勺子，激动地握住季蕴的一只手，语气急促地问：“真的吗？”

季蕴反手握住他的手，捏了捏，季蕴的身高比顾恺知高一截儿，但两人的手掌大小却是差不多，顾恺知的骨节修长，有着少年人特有的清瘦。

他心里想，这手看着倒是像个alpha的样子。

“嗯。“他答道。

吃过饭后，两人漫无目的地在周边绕了几圈，最终季蕴决定带顾恺知去KTV唱歌放松一下。

季蕴点了一个小包厢，KTV还附送了一个小果盘。

他关上门隔绝门外的喧闹，包厢里一片安静，只有两人讲话的声音。

“你唱歌怎样？“季蕴问。

“还行，可以入耳。“顾恺知谨慎地回答。

季蕴噢了一声，接口道：“我也还行。”

包厢里灯光昏暗，季蕴率先点了几首歌，又招呼顾恺知过来选歌。

季蕴拿着话筒站到包厢前头，清了清嗓子，装模作样地说：“亲爱的观众朋友下午好，欢迎来到季蕴个人专场演唱会，接下来请大家用最大的掌声欢迎季蕴上场。”

包厢内唯一的观众顾恺知十分地捧场拍手。

歌曲的前奏的缓缓响起，季蕴一脸深情地开口。

顾恺知：“...........”

顾恺知：？？？？？

顾恺知：我是谁？我在哪？

他不动声色地抚了抚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季蕴还沉溺在自己的旋律中，身体随着音乐左右晃动，时而闭眼，时而挥手，在唱到激动处还假装自己在舞台上与底下的歌迷互动飞吻。

歌迷顾恺知：“...........”

心情复杂，甚至有点怀疑人生。

季蕴唱完几首歌之后总算是放下话筒，坐回位置，接过顾恺知拧开瓶盖的饮料，一口气灌了一大口水，问道：“你点评点评我唱得怎么样？”

顾恺知一脸为难。

最终，他还是问：“是要听实话吗？

季蕴沉默，说：“你别说话了，我知道了。”

季蕴默默地把话筒给他，说：“你唱。”

顾恺知选的第一歌是一首有点伤感的英文歌曲。

“ I hurt myself today，to see if I still feel，I focus on the pain ，the only thing that。's real........”

季蕴不由地坐直了身体，顾恺知的歌声意外地好听。

少年人特有的清朗声音合着轻柔的伴奏轻轻哼唱，声音意外地触动人的心弦，沉浸在歌曲中的少年有种别样的魅力，和平时变得不像一个人了，变得闪闪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