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眼皮一抬：“放着，等下我再吃。”

连萧看他个子不高，饭量挺大：“还吃得下？”

他跟前那个碗，有半个足球那么大，盛了满满一碗粥。

“吃得下，”老王又舀了一口，“中午吃饱，全天不饿。”

连萧看着老李没脾气地把米粉倒到碗里放到老王面前，然后自己再去拿碗给自己盛面，有点儿难以置信。

那么照顾老王？

连萧转过头时，刚好跟廖冉眼神对上，廖冉放下勺子，偷偷指了指老王，用唇语说了句“老板娘”。

“……”

可以啊老李！

最后老王真的把一大碗粥和一大碗米粉全吃光，那碗粉估计怎么也得三两，看他塞饱后，靠在椅子上放空了几分钟，起身就走了。

后来碗也是老李洗的。

他俩都走后，连萧和廖冉才同时起身，走到水池边，连萧伸出手：“把碗给我。”

“你替我洗？”

连萧点头：“嗯，学老李，替老板娘洗碗。”

廖冉笑着没说话，两手抱在胸前，等连萧洗完后，才咬耳朵跟他说：“其实老李是年下。”

“什……么？”连萧一懵。

廖冉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受，好好学。”

“靠！”

两人搭着肩在院子里晃。

廖冉说：“刚老李说，让我们提前准备一下，快的话明天或者后天就出发去香格里拉了。”

“要准备什么？”连萧拿出手机，“我看看那边天气，衣服够不够。”

“说你是菜鸟，”廖冉点了点他的太阳xué，“这时候香格里拉比丽江冷点，早晚温差大，你带来的衣服里面套件毛衣差不多了，怕冷就穿羽绒裤，我车上有。”

连萧连忙摆手：“不穿，坚决不穿，我不想变成大象腿。”

廖冉啧了一声：“还挺臭美。室内有空调和烤炉地暖什么的，倒无所谓，就是出去恐怕扛不住。”

“我们要去哪？”连萧问。

“跟老李商量了一下，环纳帕海一圈，拍点黑颈鹤的照片，我再带你去独克宗古城和松赞林寺走走，若是有兴趣，就把网红点普达措也去了，那里确实是美，不过季节不怎么对，景色少了点，巴拉格宗也行吧，再看看。”

廖冉又想了想：“看你要不要美拍。”

连萧对这些名字没什么概念，听得一头雾水的，他只听过独克宗古城。

“我没啥具体的想法，”连萧说，“跟你们随便玩玩就成。”

“哦对了，”廖冉想起一事，“你要上雪山看看么？”

他转身指着一个方向：“玉龙雪山，要不要去？”

连萧摇了摇头，把刚到时出租车司机的话复述了一遍。

廖冉笑着：“差不多吧，坐车把你拉到半山腰，坐个缆车到观景台，再爬几百米登顶，下来后顺带去看看蓝月谷，就是这样。”

“那会不会高反？海拔得四千多吧？”

“看人，有的人拉到三千海拔的地方还没开始坐缆车，就喘得不行了，”廖冉说，“你往上爬的时候，会发现到处都是坐地上吸氧的。”

连萧拍了拍胸脯：“哥肯定一口气登顶。”

廖冉连啧三声：“你可以试试徒步上玉龙雪山，香格里拉的石卡雪山也行。”

连萧站直：“我是校篮球队的，得爱惜自己膝盖。”

“屁，”廖冉又揽着他的肩，“哥决定了，带你去徒个步，我回头跟老李说去。别再做温室里的花朵了。”

“我才不是什么花朵。”

“不，你是，小雏jú。”

“滚蛋！”

廖冉给老李打了个电话。

他这时候正在开车送老王回咖啡屋。

“对，咱去一趟雨崩吧？”廖冉在电话一头说道，“老王不是也一直想去么？刚好连萧也没去过，你问问看？”

过了几秒钟：“好，我等你电话吧。”

廖冉挂了电话。

连萧烟瘾犯了，抽出一根含上。

“给我来一根。”廖冉伸手问他要。

“不给。”

“小气包，”廖冉翻了个白眼，“你打火机新买的？”

“嗯，老王太宝贝他那盒火柴了。”

连萧把打火机递给廖冉看了一眼，廖冉就收进了兜里。

“我拿去给你开个光吧。”廖冉说。

“开你个头的光，给我，我要点烟。”连萧伸手要。

“不给。”

连萧眼睛一瞪：“明抢啊。”

他无奈抽出一支烟，拿去跟媳妇换打火机，结果廖冉先把自己的烟点上，才归还。

连萧摇了摇头，嘴里含着烟，把烟头对准火焰，含糊地说了一句：“越来越jīng了。”

两人靠在楼梯边吸烟，一边看着豆豆四处乱窜，一边聊着。

“刚老李怎么说？”连萧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