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爱·异客逢欢(109)
好吧,爱护环境。皮皮只好带着他往上爬,“六楼到了,这是最后一步台阶,前面没有台阶了。”
他轻盈地走上来,忽然将她堵在墙边:“皮皮,今天的洞房怎么过呢?”
“什么怎么过?我们是不能那个的,对吧?”皮皮说。
他的手滞了滞,脸靠上来,顶着她的额头:“可是,皮皮,我等这一天很久了呢。几百年了呢。”
“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吗?”皮皮年纪虽然不大,在报社跟着记者们混见多识广,“用双层的,可不可以?”
“我没试过,不过一定管用。”
他吻她的脸,找到她的嘴唇,舌尖挑进去,凶猛地吻她。她怕人看见,用力地挣扎,他按住了她的手,身子绞到她身上。
她不由自主地推他。
“别担心,我预先吃了药,现在我的功力很弱,不会伤害到你的。”
“你吃了什么药——”
“别问。”
“贺兰,我喘不过气——”
他不肯放过她,牢牢地将她揽在怀里,仿佛将一只蚕塞进了蚕蛹,口吐丝线将她层层封住。她企图抓他的头发,他的头发很硬,而且很短,她只好用力拧他的耳朵。
“轻点啦——”她叫道。
“好吧。”
他放开了她的嘴,又去吻她的胸膛,用力地吸吮,她的全身都开始滴水……
打开门,他们直奔卧室。
卧室的当中是个心字型的水c黄。他将她横抱起来,抱进浴室,在她的指点下,四下摸索着找到那盒保险套。
然后她倒在c黄上,隔着薄薄的c黄罩,温暖的水波在身下荡漾着。她的眼亮晶晶的,腮若桃花。他喂了她一杯水,却仍然饥渴,而且全身都干涸了。
“你怕不怕?”他问。
“会很痛吗?”
“我尽量小心。”
“那我……会不会死?”
“不会的,我保证。”他微笑,“你不是要你的头发吗?这样是最快的办法了。这叫内丹。通常的情况下我们在一起你是人丹。今晚就让我做你的人丹吧。”
他的指尖带着一股寒意,如一枚旗子轻轻抚过她光滑的脊背。她背对着他,看见c黄裙上镶着的闪钻在灯光下五颜六色地闪烁着,地板上有一道长长的身影。
他进来得很快,痛得她抽了一口气,身子随即僵硬了,几乎不能动弹了。他双手握住她的腰,似乎要帮她站起来。可是她不但起不来,胸腔都似被一股森冷的锐气充盈着,呼吸一下都痛。她大口地喘气,胸口被他抚弄得坚硬起来。修长的手指抚到她的唇间,按进去,她轻轻地叼住,然后她吃了痛,用力地咬了一下。
一定很痛,他却没有缩手,一直让她咬着,仿佛这样所有的疼痛都有了着落。她只觉整个身子都跟着他下坠,无边无际的深渊,不知何时是底。然后,他一下子将她顶到高处,火热地撞击着。她顿时失去了重力,全身被他举起来,像一道彩虹升到半空,所有的肌ròu都被他拉扯着近乎强直。他们一直紧崩着,他从各个角度挤压她,没完没了地要着她,然后她便喜欢了,换了姿势,角力般纠缠上去。她流了很多汗,开始只是呻吟,叫着“贺兰”。后来渐渐气短,连名字也叫不出了,只是双眼惺忪地看着前方,没有思考,没有顾忌,只有最原始的快乐。他们配合默契,像一对野兽在丛林间跋涉,没有目标,不是不停地向前走,向前走。
不知到了什么时候,他终于停下来,她已累得没有半分气力。踉踉跄跄地到浴室洗澡。水有点冷,她还是不清醒,猫在他身上叫痛。他轻轻地抚慰她,帮她清洗、帮她擦净身子。温存体贴、柔情款款。她忽然想,《聊斋》不就是这样的么?一见钟情,日日盘桓,狐狸精一点一点蚕食着人的元气,直至干涸。也许她也是这个结局吧?他将她送到c黄边坐下,披上睡袍,从行李中找出盲杖,问她冰箱和饮水机的方向。她又迷茫了,觉得这一切不过是生活中最普通的一幕,晏尔新婚,乏累了,丈夫给妻子倒杯水,如此而已。
在陌生的屋子里他完全找到不到方位,只能沿着墙走。倒了水,一只手摸索着送到c黄边。她一饮而尽,喝得太快,几乎呛住,他轻轻替她拍背。
“还要喝吗?”他问。
“不要啦。”
“好点没?”他说。
“挺好的。”皮皮觉得,在祭司大人面前也不能失掉了气度。自己刚才的表现太哀怨了。明明想要,到最后都是自己缠着他,却摆出一副受虐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