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爱·异客逢欢(105)
皮皮觉得祭司大人很ròu麻。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躲,却被他一把拉进怀里。
很浓郁的男人气息。她仰起脸,感觉到他的嘴唇在自己的额上擦来擦去,似乎在寻找一个停留的位置。浅浅地胡茬扎得她有点儿庠。皮皮很嫉妒,哪怕把这点胡茬借给她作头发也是好的啊!至少那个变态教授就不会起疑了。
吻落在她的眼皮上,顺带着含了含她的眉头。同时落下的还有他热哄哄的气息,带着薄荷的香甜。
“留下来,好不好?嗯?”他说。怕他不肯听,用一只手揪着她的耳朵。
“嗯。——”她心花乱坠,顿时没了主意。一时间脑海回到了真永年间。仿佛这是他期待已久的幸福,得立即享用,不然就会失去。
机场是一个多么陌生的空间啊!他会不会迷路?会不会误机?一切都需要有人指引,有她在身边一定会方便很多。
“好吧。”她妥协了,牵住他的手,用力地握了一下,让他知道自己的存在。
他的手微微有些颤抖,然后,整个身子也微微颤抖了一下。
“怎么啦?”她问。
“谢谢你。”他轻轻地说,“你对我一向慷慨。”
她随他去了客厅,看见茶几上有一杯沏好的茶,有点过意不去地说:“这是千花沏的茶吗?我喝一口,正好口渴。”
“别喝。”他按住了她的手,开始脱她的衣服。
面面俱到的前戏,她被弄得意犹未尽,身子在他掌中,骨头被他捏着,一寸一寸地发软。
“喜欢吗?”他说。
她双臂攀着他的颈子,脸窝在他的肩上微微地喘气,轻轻地哼道:“很喜欢啊。”
“喜欢还这么多天不来找我。”祭司大人硬是在她最欢喜的时候生生地住了手,“别缠着我啦。穿上衣服,我去给你沏杯茶。”
看着他的背影,皮皮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流着薄汗的香躯顿时凉飕飕的,有种被打入冷宫的感觉。对外关系她要嫁的人就这样变化无常吗?
皮皮踮起脚尖躲到窗边第一时间拨了苏湄的手机:“湄湄姐,昨天你的故事全部讲完了吗?”
“讲完了呀。”
“后来呢?”
“什么后来?”
“沈慧颜去世之后,几百年了,贺兰静霆是怎么过的?”
那边似乎错愕了一下:“我怎么会知道?”
“祭司大人难道再也没有结过婚吗?”
“没有。据我所知,没有。”
“他身边再也没有别的女人了吗?”
那边迟疑了一下,“这倒不是。他偶尔会带女伴参加PARTY,每次来的人都不一样。除了千花,其他的几位我们都不认识。
“那么你最近的一次见他带女伴是什么时候?“
“我想想。……嗯,三十年前吧。是个挺乖巧的女孩子,白白净净的,很害羞,从头到尾都没怎么说话,看样子还不到十八岁。那女孩身子好像有病,风一吹就咳嗽,贺兰对她照顾得无微不致。”
“后来呢?后来你还见过她吗?”
“没有了。”
“你还记得那女孩子的名字吗?”
“嗯……她说她叫宋贻,住在北京。人挺和气的,还送了我一个毛主席像章呢。”
“宋贻?你确信她是狐族的吗?”
“这个……本来我一直确信的。既然你不是狐族的,那她也有可能不是。反正她的手上也戴着贺兰的媚珠,身上也被种了香,凭我们是分辨不出来的。”
皮皮听见门外有动静,抢着问了最后一句话:“湄湄姐,那你知道贺兰最喜欢的是什么吗?”
那边停顿了一下,说:“祭司大人么,当然最喜欢仪式啦。”
仪式?什么仪式?皮皮不能多问,脚步声近了,她说了句“下次再聊”就匆匆地挂了电话。
果然是贺兰静霆端着茶托走进来,辨认她的方向,准确地将茶杯递到她手中:“刚接到飞机场的电话,我们的飞机晚点两个小时。”
机票是下午两点的。皮皮看了看表,现在才上午九点。于是说:“那我还是回家一趟比较好,出门旅行,好歹得拿点换洗的衣服。”
贺兰静霆忖了一忖,点点头:“也好。既然回去,就顺便把户口本也拿出来。”
“户口……本?”她一头雾水:“要户口本作什么?坐飞机有身份证就可以了。”
他走到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翠绿的窗帘半卷着,只有半边脸有光,影子印在米色的墙上,是个漂亮的剪影。他舒展着双眉,用手指抚摸着扶手上的雕纹,沉默了片刻,淡淡地说:“还有这么长的时间,怎么打发呢?不如我们就去登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