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爱会来/眼泪的温度(123)
半眯着眼晴看着他,安以若酸酸地道:“晨晨说让你快点回去,她要以女朋友的身份搬去和你住。”
牧岩哈哈笑,轻轻掐了掐她的脸蛋,“我可以理解成你在吃醋吗?”
“何止吃醋,我想到山西搞批发。”眼珠转了转,她说:“你这个家伙,早晚带坏小孩儿。”
“晨晨可比你有眼光,知道早早预订我。”牧岩挑着眉,似笑非笑,“你同不同意她去和我住,嗯?”顾虑到旁边还坐着别人,他低下头,小声说:“要是你来我死活不让她住进来。”
“懒得理你。”推了他一把,将刻意靠近的俊颜扳得远了些,想到晨晨在电话里脆生生地说:“以若阿姨,小叔叔是去找你了吗?他不要晨晨了呀?人家是他女朋友耶。”她又憋不住笑了,“小东西鬼灵精似的,真是可爱。”
“放心,牧童会更可爱。”牧岩慢条斯理地cha话进来,意态潇洒从容。
安以若一怔:“谁是牧童?”
牧岩唇角微弯,笑得暧昧,悠悠砸出一记极重磅的话:“我们的女儿。”
平静背后
年初的A城,是一个暖冬,加之重获一份贴心的爱情,安以若更是丝毫感觉不到冷意。
有了牧岩,轰塌的世界骤然变得完整而明亮起来。安以若的幸福感那么直接和强烈,令疼爱她的父母也禁不住微微含笑。
回国后两人很快投入工作,牧岩为她休了从警多年来惟一一次长假,连续多日驱车往返于临近的几座城市查案,忙得连睡觉的时间都没有。安以若心疼他,发短信提醒他注意休息,常常是短信发出去很久才有回复,有时是一句:“你也一样。下班开车慢点,今天不能去接你,晚上通电话。想你。”有时只有一个字:“好。”安以若盯着手机屏幕,想到他英姿飒慡的身影,胸腔里溢满暖暖的柔情,转念想到他可能遇到的不可预知的危险又开始忐忑焦虑,每晚不接到他的电话就无法入眠,一段时间下来,她开始每天二十四小时开机,像是随时等待他的来电。终于,已经到了关心则乱的地步。
那天午后牧岩打来电话,简洁地说:“下楼来。”
“你回来了?”他去了B城,安以若三天没见到他了。
他笑了笑,命令道:“快点,只有五分钟时间。”
她一阵风似地冲出办公室跑进电梯,果然在楼下看到朝思暮想的人意态慵懒地倚在车前。看见她,牧岩弯唇一笑,挑了挑眉朝她伸出手臂。
似是习惯了他的旁若无人,安以若小跑着扑进他怀里,嗅着他身上特有的男性气息,在他颈间蹭了蹭,柔声曼语:“不是说最快也得明天回来吗?”
牧岩抱了抱她,担心她冻感冒带她坐上了车,才说:“一会儿还得走,顺路过来看看你。”
安以若隐隐有些失望,孩子般钻进他怀里,抱紧他的腰,“又要走啊,什么时候回来?”
“可能五六天,如果顺利案子就能结了。”敞开大衣将她裹进来,牧岩解释完深深将她吻住,微凉的手温柔地抚过她的脸颊,最后落在她颈间,反复摩挲……
人前冷漠稳重的他在爱人面前不过是个普通男人,会想念,会眷恋,会不舍,否则不会特意绕路过来,只为这短短的五分钟相聚。
手机响了一声又挂掉,牧岩皱眉,知道是大励提醒他该走了,不舍地松开她,轻刮了她的俏鼻,他说:“我得走了,在家好好的。”
“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儿。倒是你,小心点啊。”她体贴地嘱咐,亲昵自然地为他理了理本就不乱的头发,然后是外套。
他笑,仿佛将所有的爱恋都融入这一抹微笑里,那么温暖,那么迷人,俯身啄了下她的唇,再一下,然后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安以若站在街边看着大励的车遥遥驶过来,特意在她面前停了下,笑着打招呼:“走了啊,嫂子。”没看清车上还坐着什么人,只听到隐约传来低低的笑声,脸上泛起红晕,她不意思地摆了摆手,说了声“再见”转身跑进了大厦。
这就是牧岩,无论多忙总会想方设法挤时间见她,对于两人的关系更没有丝毫遮掩的意思,磊落得让她很害羞,那声嫂子直唤进她心里,暖暖的,柔柔的,是肯定,更是认可。
恋爱的感觉真是天差地别。与席硕良在一起六年,他的朋友她认识的没有几个,与他共事三个月,无论是身边的同事还是他生意上伙伴,没人知道他们是恋人关系,仅仅以为她是他的学妹,从国外进修回来承蒙关照一步登天成为“弘泰”首席设计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