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愿此生不负你(7)
丫的!她手腕上,脚腕上竟被武装带给绑缚得结结实实,而她的制服也不知道被剥到哪儿去了,身上仅仅穿着一件半新的男式军衬,透着一股子陌生人的味儿。
更令她眩晕的是,衬衫里空荡荡的,未着寸缕……
简直无法想象,这是一个怎样的画面。
银靡,荒诞。
足足愣了两分钟,她才惊魂未定地回过神来,想起了大马路上那倒霉催的事情来。仔细一表述,再瞧着自个儿,她的脸霎时胀得通红,浑身像针扎似的不自在,真想挖个坑把自个儿埋起来。
那冷面阎王,心理该多阴暗啊?
嗷!
可怜她守身如玉了整整21年,难不成今儿就要交待在这儿?
饶是她再大胆,遇到这样的情形,也有点发虚。
这时,四周一片死寂,一点声儿都没有,那人也不知道滚哪儿去了。
真要命了!
倏地——
“啪”
门锁在转动……
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她尽量将自己暴露得彻底的腿蜷缩起来,双手紧张地攥张。
眼睛,死死盯着推开的房门——
……
坑深 005米 霸道!
出乎意料,进来的不是冷阎王。
视线里,瘦高个儿的短发女人冷冷盯着她,整洁的军衬衣扎在裤子里,肩膀上扛着一杠三星,一看就知道绝非泛泛之辈。
连翘暗暗舒气,好歹是个女的。
顾不得自己这一副引人遐想的恶心造型了,她努力挤出惯常的招牌儿微笑来,小梨窝儿荡漾着:
“同志,这都整的啥事儿啊?咱先解开说话,成不?”
“……”人家不理会。
“大姐……”
“……”
依旧没有吭声。
连翘笑不出来了,冷静思索了0。01秒后沉默了,雾蒙蒙的美眸冷冷地扫向她,心里愤着火儿。
“说,到底要干嘛?”
她一动不动地站得笔直,可审视的视线落在连翘身上久久没收回。
许久——
她终于挪动了脚步缓缓走近,从裤袋儿里掏出一个纸质包装盒儿糙糙地放到她枕头边上,冷声说:“好好伺候老大,记得吃药。老大的孩子,你要不起。”
说完,转身走了!
神经病!
深呼吸一口气,连翘偏头一看,脸唰得就红到了耳根,纸盒上写着几个字儿——毓婷,左炔诺孕酮片。
郁结了。
心突突地跳,没吃过猪ròu也看过猪走路,这种紧急避丨孕药以它广泛的知名度早就流传于世。
嗷!天啦!
★○
景里。
一处占地几千公尺的建筑群落,背靠京都城郊外的景山,处处彰显着低调中的绝对奢华。此处戒备森严,四周高墙电网,几处呈对角分布的高高哨塔上24小时都有荷枪实弹的特种兵站岗放哨。
神秘,诡异。
外间的人纷纷猜测着这是保密的军事重地,其实,这只是太子爷邢烈火的秘密府邸。
此时,偌大的客厅里,大灯全开着。
落地窗前,刚从渭来苑回来的邢烈火整个人倚在汉白玉的栏杆前,望着窗外的夜幕,指尖的烟头忽明忽灭。
“老大,你咋打算的?”
瞥了困惑的卫燎一眼,他深吸了一口烟,然后缓缓地抖了抖烟灰,吩咐道:“明儿就向交警队发公函,然后,民政局那边抓紧办。”
“她行么?”
迟疑。
他一个字说得很慢:“行。”
“这事儿,你需要给老爷子报备不?”
眸色一黯,邢烈火嗓子一沉:“我的事儿,啥时候轮到他做主?”
观察着他明明灭灭的表情,卫燎似笑非笑,总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老大,别是你看上人家了吧?咳,假公济私可不是你的范儿啊?”
斜睨着他,邢烈火面无表情地缓缓侧身,声线儿严肃:“没有人比她更合适。”
“这小警花的可不是个善茬,她能答应?”
“我自有分寸。”
他皱眉,由得了她?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良久——
他摁灭了烟蒂大步往楼上去,刚到楼道口,脚步一顿,回过头望向卫燎:
“人呢?”
吹了一声口哨,卫燎自然知道他问的是谁,笑了,意味深长地眨眼:“亚楠这丫马屁拍得好啊,洗干净给你放房间里了,我说老大,第一次得好好搞啊,要不要给教两招儿?”
“滚!”不等他继续往下说,邢烈火冷嗤一声打断了他,大步离去。
卫燎好笑的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