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

吓得牙齿抖成一团，晓萤惊恐地躲在百糙身后。这、这是怎么了，这一定是她的幻觉，或者这些人只是路过。不、不怕，这只是幻觉，只是幻觉，只要闭上眼睛再睁开，所以幻觉都会退散！

百糙也有些紧张。

紧紧护住晓萤，她垂下视线，希望没有目光的接触会使得那些人觉得无趣，从而使得一切可以变得有惊无险。然而，那些人的狂笑声越来越淫邪，污言秽语越来越不堪入耳，百糙的心脏越跳越慌乱，看到那包围过来的脚步声越走越近，在昏暗的光线中，甚至可以看到那已经沾有鲜血的铁棒。

“快走！”

一把将晓萤拉在身后，百糙紧咬牙关，猛地向那些人之间最松的那个间距冲过去！跑出去，只要跑出这条巷子！她记得就在不远之处，就是有行人来往的马路！

“啊——”

被百糙拉着狂冲，晓萤惊恐得失声尖叫。她的一只手被百糙拉着，眼看就要从那些人身边冲过去，却如同噩梦的黑爪般，有人从身后抓住她的头发，剧烈地疼痛！

“啊——”

惨叫着，晓萤的身体被一个狰狞的黑人从身后拦腰抱住！她死命地踢打着，那充满酒气的体臭充斥在她的鼻间，那些摸在她身上的让人恶心的手，她狂哭着，哀哭着：

“放开我——求求你们，放开我——”

手中一空，回头看到晓萤落在那些人的手上，原本已经冲出去的百糙骇然大惊，立刻又冲了回来！

“喝——”

顾不了许多，百糙腾身而起，向着那个拦腰抱住晓萤的黑人重踢而去！那黑人粹不及防，被踢得向后倒去，百糙将哭得一塌糊涂的晓萤推出去，剩下的几个白人和黑人立刻吼叫着向她扑过来！

“晓萤！快跑！”

腾空踢腿，百糙吃力地还击着那几个人，对边哭边回头的晓萤厉声喊：

“快跑——去喊人——”

哭得全身寒冷，望着泪水中视线一片模糊的百糙，晓萤大哭着往巷口退。她恨，她恨自己是胆小鬼，看着百糙被那些人围攻着，她却吓得浑身发抖，不敢像百糙刚才救她那样地冲上去！

她知道，她应该跑出去喊人救命！

可是，看着百糙孤单单的一个人，而那些发怒的白人和黑人已经拿出了铁棍向百糙打过去！百糙……百糙……她没办法，她真的没办法就这么丢下百糙一个人跑掉！

“快跑——”

肩部中了一记铁棍，火辣的闷疼在体内炸开，百糙咬牙强忍住，腾身追出去，踢向那想要去将晓萤抓回来的黑人大汉，声嘶力竭地喊着：

“快去喊人——你要我们都死在这里吗？！”

就在踢向黑人大汉的那一刻，其他人手中的铁棍和铁链全都向百糙招呼过来，她虽已努力避闪——

“啪——”

“啪——”

但后背处还是被几记铁棍重重打到，痛得体内血气翻涌，踉跄地退了几步，百糙忍了几忍，噗的一声，从嘴里呛出一口鲜血！

那口鲜血……

使哭得全身发软的晓萤如同大梦初醒一般，痛哭着向巷口冲去！嘴里拼命地喊着，喊的是什么自己也不知道，这一生，她从未这样的害怕过，从未这样的后悔过！

晓萤狂哭着！

不知是向哪个方向狂奔出去，她一路狂奔一路狂喊，直到有警车雪亮的灯光照上她的眼睛！哭得全身颤抖，当晓萤带着**终于狂冲回那个漆黑得如同噩梦般的巷子，惊恐尖叫地看到——

铁棍闪着狰狞的寒光！

从夜空中挥下，重重打在百糙的右腿膝盖上……

Chapter 12

一个月后。

松柏道馆。

慢慢将左腿放在地上，小心翼翼地站起来，缓缓将力量放在右腿，百糙在晓萤的搀扶下，在屋里走了一步，再走一步。

“没关系，你放开我，我自己走走试试。”

额头沁出薄薄的汗水，百糙吸一口气，轻轻推开满眼忧色的晓萤，很慢很慢地，独自走了十米，走到房间那头，又慢慢折回来。

“你看，我可以走路了！”

汗水沁湿后背，百糙忍住膝盖处传来的阵阵疼痛，笑着对眼中充满泪水的晓萤说。

“哦，太好了。”

激动地擦掉夺眶而出的眼泪，晓萤赶忙又扶住百糙，说：“不过你还是一次别走这么多，慢慢来，若白师兄说……”

“你们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