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有痞(136)
容刚关了水龙头,冲掉脑袋上的泡沫,裹着浴巾就出来了。
“苗儿?你在干嘛。哪里响了一下?”
“我哪知道啊,我看电视呢。”
隔着门就听见屋里电视声音很大。
“那行,你睡吧。”
容刚里屋外屋看了一圈,没看到什么。回去洗澡,冲干净身上的泡沫,套上衣服来不及吹干头发,出去就把大门锁上,堂屋的门锁上,窗帘拉上。
回到东屋,找出一支强生润滑剂,一卷手纸,放在身边。
扒就剩裤衩了,坐在炕上抽烟。
他在等,等一个好时机。
时间就是手里握不住的沙啊,慢慢的流逝啊。
屋外起了风,沙沙的作响。时间,指向了午夜十二点。
容刚丢了手里的烟,把强生蓝白相间的小管子抛上抛下,没有开灯, 看不见他嘴角这个邪恶的,老流氓要得手的猥琐笑容。
“夜黑风高,杀人越货,鸡鸣狗盗,溜门撬锁。爬炕钻被窝,就地正法!”
“开工!”
为毛白天他睡了很久,那是养精蓄锐呢,为的就是晚上不睡觉,能把杨树给办了。
真以为进了门你一个屋我一个屋?真信了我嘴上说的不碰你?开玩笑啊,一诺千金那是君子干的事儿,他是君子吗?不是啊,不是说他是混蛋流氓土豪劣绅吗?那就干点符合流氓痞子的事儿。
君子好呀,满口仁义道德,行事作风都很有准则,但是,记住但是,说这些那你就吃不到新鲜的,占不到便宜。
不给我啊,那我抢啊。
啊,队,就是生抢豪夺,反正到手了就是自己的了。
惦记了好久的小树苗儿啊,宝贝儿,我的乖乖,今晚就是今晚了。
拖鞋都不要穿了,反正家里的中央空调开着呢,就是穿一条裤衩子都不会冷的。
灯也不打开,悄悄地进入,打枪的不要。
自己家,熟悉的太熟悉了,根本都不用担心碰到哪里,摸黑,摸到了门锁,亮出备用钥匙,捅进去。
扭了一圈,再扭了一圈,一葛悠门锁,门开了。
没有发出任何声响,悄没声的就把门开了。
容刚肚子里狂笑啊,哈哈哈,我的小树苗儿,你以为你锁住了门你就能把我关在门外?你老爷们上辈子是神偷,溜门撬锁的事儿干得特别漂亮。
小兔儿乖乖,门儿开开,色狼进来啦!
闪身进了门里,悄悄关上门。
“苗儿啊,媳妇儿,我来啦!”
被窝暖和了吧,让老爷们钻进去吧。
屋里拉着窗帘呢,漆黑麻瞎的啥也看不见,只能听见杨树的呼吸声。
往炕上摸,只要摸到炕沿,他就扑上去。
一抹,毛格鲁的,啥玩意儿?!伸手抓了抓,狗皮褥子?他们家没这东西啊。
“小花,上!”
还不等反应过来手里摸到啥,就听见杨树一声令下。
“喵呜!”
刷刷两把。
“啊!”
容刚惨叫出来,手背,手背,被什么东西挠了,火辣辣的疼啊。
“啥玩意儿啊!啊,别咬别挠!”
容刚被伏击了,一个东西扑上来连抓带咬,抓住了往外一丢,随后小腿又被刷了好几道。
容刚吓得连连躲闪,但是漆黑的他往哪里躲啊,怎么都被这个东西咬。
“苗儿,赶紧开灯,开灯啊!啥玩意儿啊。别咬我了,疼死我啦!”
啪叽一下摔了个四脚朝天,那个东西咬住了他的裤衩子,在重要部位又来了一口。
“啊!”
这是真惨叫了,锋利的小牙齿透过裤衩的布料碰到稚嫩的皮儿,这脆弱部位的疼痛啊,容刚蜷缩起来捂着裤衩就打滚了。
“什么玩意儿啊,卧槽!”
攻击他的东西不再挠他咬他,漆黑的屋子里悄无声息地躲开了。什么东西啊,妈的还会突然出现突然消失的?鬼吗。
喵了一声!
猫?
他们家哪来的猫啊。
灯啪的一下亮了!
杨树穿的特别严实,板着脸坐在炕上,抱着胸口,居高临下的看着因为灯光刺眼紧闭着眼睛摔得四仰八叉捂着裤裆的容刚。
狼狈至极的容刚,土匪头子痞子爷们的容刚,被一只大黑猫,攻击的惨叫。胸口有十几道血印子,手背上也沁着献血,裤衩子掉了一半都漏毛了。
嚣张不可一世,霸道不讲理,土匪流氓的代言人,现在,特别凄惨的躺地上打滚。
哈哈。
杨树憋着笑,哼了一声,脸绷得特别紧。
“我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防了你一手,果然啊,哼,流氓就是流氓,狗改不了吃屎。”
对,防备着呢,他能撒谎不眨眼,跳窗户跑到自己房间偷袭,能相信他就一把钥匙吗?这绝对不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