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生,我们可不可以不忧伤4之明月归(12)
他眉毛微微一挑,你这是窥探隐私,安德鲁医生。
安德鲁一副“yousaywhat”的表情,他说,不不!这么长时间里,我一无所获!我是心理医生,不是FBI!不要让我破案不要让我猜!我必须了解我的病人!我才能帮到她!
末了,安德鲁耸耸肩,很无奈的表情,算是揶揄,说,好吧,我是画家。
凉生看着他,良久回答,说,我们是情侣。
安德鲁说,那……
凉生看着他,说,她心里有我打不开的结。
安德鲁表示不理解,结?
他点头,说,一些她面对不了的过去。
安德鲁笑,每个人都有过去。
他点头。
安德鲁突然问,你认为是什么样的过去?
他没想到安德鲁会这么问,虽然他心里一直告诉自己安德鲁是医生……可他似乎还是很难做到和一个男人在背后谈论自己女人的隐私,哪怕他是医生。
安德鲁看着他,说,其实我已经都知道了!
凉生猛然抬头,看着安德鲁。
安德鲁也看着他,这么多年来,难得的失态。
老陈冲了进来,赔笑,问,先生,要添水吗?他一面笑,一面强作镇定,眼角隐隐不安地瞟向安德鲁。
凉生的声音很低却很冷,出去。
安德鲁看着老陈,耸耸肩,说,对不起。
老陈面上更加尴尬了,说,先生……
安德鲁忙对凉生解释,这是我死缠烂打要追问的。
老陈懊恼得眼眶都有些发红,说,我知道先生拿小姐的隐私比命重,我这也是为了小姐早日康复!先生为小姐寝食不安,我一个下人,不敢说心疼小姐,但我心疼先生心疼小姐的心啊!
凉生的脸上再次看不出喜怒。
老陈说,先生……
凉生克制着,最终,说,你出去吧。
117他的心。
不知过了多久。
安德鲁突然开口,问,你介意吗?
凉生回过神来,说,什么?
安德鲁说,她的过去。
凉生很平静,说,我从来没想过要介意。
他低头,从抽屉里拿出一根雪茄,递给安德鲁。
安德鲁说,不,谢谢。
他笑,怎么?
安德鲁摇摇头,我从不抽。
他微微颌首,清冽的眼睛细细地闪过一丝难辨的光影,余光悄无声息地飘向门外守着的老陈;唇角却依然挂着笑,继续未说完的话语。
他说,那是她的经历,就如同她的血ròu。她不能割ròu剔骨,自然也不能擦掉那些经历。我既然爱她,就没得选择。
安德鲁看了他一眼,说,汉语,那么美;可,你这情话,真不美。
他捧着水杯,看着安德鲁,说,你希望我说,我爱你就要爱你的淋漓的伤口你痛苦的过去你不堪回首的往事吗!
安德鲁将他的脑袋扳了扳朝向,指着她的相片,说,不要对我说!我不习惯男人对我示爱!
他看着她的相片,眼底原本因为这个夜晚而聚集的寒意陡然消失,眼底满满的全是温暖的光。
一个声音在他心底,温柔的,低低的,却如儿女私语时的情话般让人无法抗拒——我已经不再是莽撞的少年,不能说一切听着感天动地,实际上蠢得不着边儿的情话。但我的心,你知道。
安德鲁皱了皱眉头,你既然都不介意……
他的唇角是一丝无奈,说,可她介意。
他的手指轻轻地触碰着椅子扶手,有节奏感地轻轻敲着,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说,我们是兄妹。
安德鲁的眼睛立刻瞪得鸡蛋一样大,一脸“yousaywhat!”的表情。
瞬间,他恢复了平静,说,对不起,我刚才,有损我的专业cao守了,我不应该有这种表情。
他喃喃着,像是安慰凉生,更像安慰自己,说,如果你们是正常人,没有心理问题,也不会找心理医生的。
凉生低头,看着手中的水杯,淡淡倦倦地一笑,一副评说由人的表情。说,后来才知道,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
安德鲁长松了口气,突然,他又坐直身体,问,你们上过c黄吗?!
凉生正在喝水,没收住,一口水喷了出来。
安德鲁坦然而直接,说,我只是想知道,你们上过c黄没有,做爱!makelove!如果有,是在你们是“兄妹”的时候吗?你知道,逾越伦理和禁忌,这也是会造成病人的心理与人格障碍的原因。
凉生看着他,说,没有。
安德鲁并不放弃,说,现在呢?!
凉生说,没有。
安德鲁一副“你这个虚伪的骗子”的表情,他依旧记录着,姿态专业而敬业;但嘴上却不依不饶,问,那你们两人最亲密的行为到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