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客,匆匆(145)

作者:飘阿兮

这个发现令她更加气恼,自己的面子跟里子都彻底地在他面前丢尽了。她还是被他抱得死紧,快要喘不过气来。她不再试着挣脱,就那样伏在他肩上呜呜咽咽地哭出声,边哭边趁机用指甲掐他的胳膊跟后背,使劲地掐,他一下都没躲。

沈安若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只记得后来程少臣低了头去吻她的鬓角和脸颊,后来他一边用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一边将唇凑在她耳边轻轻地喊:“安若,安若。”

他是第一次这样喊她的名字。于是沈安若在他怀里突然软软地失了力气。

FROM:沈安若的BLOG

“三糙”定律:

兔子不吃窝边糙,好马不吃回头糙,天涯何处无芳糙。

那些连好兔子跟好马都不如的人,当然也不可能是好人。

*************我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分割线***************

沈安若趴在c黄上,抱着枕头,把脸埋进去,第一百零一次地在心里默念“我是猪”。

这个姿势令她有点窒息,但她大概已经把脸哭肿了,而且再淡的妆被她那样闹,也一定会花得不能见人了,所以她死也不肯转身。她刚才哭得太起劲了,现在头痛得厉害,因为这个原因她平时哭得非常少,长这么大也没哭过几回,竟然差不多有一半的时候都被他看见了,这令沈安若头痛得更加厉害。

怎么会是这种结果呢?明明是她占了上风,又哭又闹又踢又咬,程少臣似乎没还手也没用强,最后竟然还是得逞了。总之就是她无智无勇无气节。

屋里太很安静,只有极浅的呼吸与心跳声。程少臣用手指拢着她的头发,细细地梳理,替她全拨到耳后,然后顺着她的脖颈依次滑过她光裸的肩膀、脊背、腰肢……遇到ròu多一点的地方还轻轻地捏几下。他把她从头摸到脚,又顺着路返回,就像打猎归来的猎人正在验货。

此时他的手感一定不好,因为她满身是汗,哭闹已经把她的力气耗得差不多,刚才又那样折腾了一场,现在全身都湿漉漉,像刚被打捞出来的溺水者一样。而且她身上可供他蹂躏的有ròu的地方实在不多,大多时候他都只能检查一下她的身体某处有没有少一根骨头而已。

但是她也不舒服,天气好像变热了,而他的手掌更烫,热乎乎地贴在她的身上。可偶尔有风吹进来时,她又觉得冷。

沈安若执意地趴在那里装死,程少臣却突然挠她的脚心,她痒得全身瑟缩了一下,几乎从c黄上弹起来。于是他将两只手都托到她的腋下,想将她翻过身来,沈安若死死地抱住枕头,抵死不从。他试了半天也没如愿,终于放弃,俯在她耳边轻轻说:“你要把鼻子挤歪了。”

“滚开。”沈安若在枕头里瓮声瓮气。

他松开手,紧挨着她躺下来,沈安若维持原来的姿势向外蠕动了几下,与他隔开一段距离。

她真的快要窒息了,而且这种姿势令她的胸和腰都疼得很,她侧过身,背对着程少臣,挪开枕头大口地吸气。

他的手又凑上来,一只从她腰下滑进去环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去拭她的眼角,那里还留着最后几滴眼泪,然后他去捏她柔软的胸。沈安若将胳膊肘使劲撞向后面,最好能把他撞出内伤来,但被他轻轻巧巧就托住了胳膊,她又朝后使劲地踢了一脚,这次他没躲,生生地挨了她一下,但沈安若踢得太用力,反而扭到自己的脚趾,痛到叫出声来,于是她的脚也落入了他的钳制。

“你要不要喝水?去洗个澡吧。”他一边替她捏被扭到的脚趾一边柔声地问。

沈安若的回答是用枕头蒙住头。

他拿她完全没办法,终于叹口气,放开了她。她能感觉到他下了c黄,有悉悉簌簌的穿衣声。然后他又一次试着抽走她的枕头,又遭到反抗,最后只能无奈地替她盖上薄被,隔着枕头拍了拍她的脑袋。

沈安若凝神细听开关门的声音与渐远的脚步声,终于扔开枕头自由地呼吸,然后下c黄去洗澡。屋里没开灯,月光透过纱帘泻进来。浴室就在主卧里,她多此一举地扯了c黄单包住自己,走路时脚步有点踉跄,险些被拖到地上的c黄单绊到。

镜子里的人果然苍白凌乱得比鬼更像鬼,连头发都揉成鸟窝状。怪不得程少臣一路抱她回来直到连哄带骗地跟她厮磨纠缠时都没敢开灯。

她在花洒下淋水时想程少臣被她气到哪儿去了呢?但是应该还没走,因为自己刚才完全不顾形象地哭闹时,趁机把鼻涕眼泪全都抹到了他的身上,他那么洁癖的人,总会洗过澡才离开。想了想他被她弄得满身很脏也没法发作的样子,沈安若就觉得得意,连头痛与头晕的症状都似乎减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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