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长大,好不好(41)
诚闭上金色的眼眸,沉重地摇头。“你还要这么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现在……”沫沫咬着牙,颤抖着双唇说:“我放弃了!他想爱谁,就让他去爱吧,他想走,就让他走吧……没有他,我一样可以生活的很好!”
她想通了,真的想通了。
这个世界不是只有爱情,还有亲情,友情。
不能嫁个他,做他的妹妹也很好,可以看见他和真心喜欢的女人在一起的甜蜜,可以看见他结婚的喜悦,还可以做他儿子的干妈,好好疼他的儿子。
等到他们组成了两个家庭,也能继续生活着同一个屋檐下,就像他们的爸爸妈妈一样。
这样的生活不是也很美好吗?
有时候,退一步,才能留给自己和别人一片海阔天空。
“是啊,没有他你还有我。”诚见她不语,感叹。
沫沫看着对面的诚,他金色的眼眸蛊惑了她。
她想:如果不能嫁给安诺寒,诚无疑是最好的选择。至少诚了解她的内心世界,能听懂她的歌声。
诚问她:“想听歌吗?我送你一首中文歌。”
沫沫的确非常想听音乐。“你会唱中文歌?我从没听你唱过中文歌。”
“中文比任何一种文字都要美,我不想唱给那些不懂美的人。”说完,诚走上舞台。
他跟乐队说了几句话,感伤的音乐声响起。
“是我对你承诺了太多,还是我原本给的就不够……你总有千万种理由,我一直都跟随你的感受……”
伤情的歌词,被诚空灵的声音唱出来,想不让人心碎都难。
一整首歌,沫沫都在哭,最后趴在桌上泣不成声。
“怎么忍心怪你犯了错,是我给你自由过了火……如果你想飞,伤痛我背……”
诚唱完最后一句,站在台上用中文说:“沫沫,总跟随着别人的脚步太辛苦了,不如给他自由,让他解脱,也让自己解脱……”
她抬起头,对他笑了。
她明白,她什么都明白,她不怪他,也不怪任何人。
就像她的妈妈说的,爱错了人,就要承受这个苦果,没有人可以救赎她……
诚又对着乐队打了个手势,最熟悉的旋律响起。
诚对她伸出手。
“It won't be easy……”他的歌声像个魔咒。
她不由自主走上台,接过他递给她的话筒。
她的声音随着诚的声音响起,凄美的嗓音如跌碎的地上的水晶……
台下一片安宁……
“Have I said too much ?” 我是否说得太多?
“There's nothing more I can think of to say to you.”我想不出还能向你表白什么。
“But all you have to do is look at me to know.”但你所要做的只是看着我,你就会知道……
他听不见她心灵深处的呼唤,她的字字句句都是真情,他不明白。
她做着一切都毫无意义。
从今晚开始,她放手让他走……
她笑了,灿烂如刹那间绽放的彼岸花……
……
唱到最后一句:“That every word is true.”我的每字每句都是真情!
沫沫睁开眼睛,当她看见安诺寒站在台下,她的心仿佛地撞碎了她的肋骨,痛得她发不出任何声音。
四目相对,他的眼神不再淡漠……
她手中的麦格风摔在地上,巨大的撞击声湮没了一切,她所有的理智付诸流水。
当他对她伸出手……
她仿佛被一股巨大的气流旋住,再也无力挣扎。
爱情本身就是盲目的,冲动的。任凭放弃的决心再坚决,一旦遇上爱的人,只需远远望上一眼,什么决心都会瓦解,傻傻地贪恋起自欺欺人的片刻欢愉。
她看了一眼身边的诚,毫不犹豫地跑下舞台,跑到安诺寒的面前,把手交给他。
可能这是一种习惯,从婴儿时便养成的习惯。
“走!”安诺寒有点粗鲁,很用力地抓着她,拖着她往门外走。“跟我回家。”
他的力量很大,不由分说地将她拉出酒吧的门。
“我……”沫沫以为他因为她见诚而生气,刚想解释,她忽然发现酒吧门口停着很多辆黑色的房车,一群拿着棍棒的人从车上冲下来,跑进酒吧。
客人们争先恐后地跑出来。
该放的人都放走了,最后进去的两个高壮的男人合上大门,落了锁。
“发生了什么事?”她想起诚还在里面,有些担忧。
安诺寒没有回答,扯着她的手臂将她拉到跑车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