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时间很漫长，他就坐在chuáng旁边，脑子放空，死死盯着陆见森。

那种感觉很奇怪，他像是一下子穿越回了他最热爱的时光里，身边的景色渐渐褪成灰huáng色，旁边一张破电风扇发着噪音，他睡不着，也没有睡午觉的习惯，gān脆就坐在chuáng边，看陆见森睡觉。

那时候日光移得很慢，慢得他都能想象出四十三次完全不同的日落，慢到他都会俯下身，数chuáng上安睡的人的眼睫毛。

有那么一天，大概是天太热了，陆见森或许是热得难受，又以为他睡了，就偷偷把裤子给蹬了，裹着毯子滚到chuáng的另一头去。

他当然没睡，不仅没睡，他还在陆见森睡着以后爬了起来，悄悄掀开了毯子。

大概是天太热了，jīng虫上脑，他看着陆见森的四角内裤，掰开了他的双腿，隔着那层薄薄的布料刮了几下，就渗出一汪印记来。

他小心地把身下人的内裤褪到大腿根处，细细软软的yīnjīng耷拉着，再往下就是那道罪恶的小缝，yín液挂下来，被拉出一条银丝，他凑进去，闻着那儿的骚味，扒开鼓胀的蚌肉，露出花xué的风光来。

那无人造访过的地方此时对着他城门大敞，小yīn蒂红艳艳的，水光发亮的xué口似乎在抖，他抬眼看了看陆见森，对方没什么反应，只是膝盖有些往里收。

于是他大胆地用食指摁着yīn蒂，小幅度地搓揉着，那儿很快硬挺起来，陆见森的身子一大半luǒ露着，脸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就连呼吸声都开始变得黏腻。

他一手继续搓碾这那处，一手撑着花瓣，大力吸吮着下面的骚水，舌头抵着xué口，舌苔滑过时，能感觉到嫩肉剧烈的颤抖，水越冒越多，水声逐渐大了起来，他甚至能听见陆见森在嘤咛。

在一个大力的亲吻后，陆见森cháo喷在了他嘴里，他仔仔细细地舔gān净下面，才给人套回了内裤，再跪倒对方脸庞，掏出自己早已怒涨的巨物，没套弄两下，陆见森就会醒过来，迷迷糊糊地看两眼，就熟练地捧过去，塞进自己嘴里，一路顶进喉咙里。

直到他she的时候，陆见森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只穿了条小内裤，手忙脚乱地捂着，蹬着腿让他先去厕所。

可他都看在眼里，口jiāo的时候，他摁着对方的脑袋，看着他腰扭得花枝乱颤，裤子上的水印越来越大，都能拧出水来。

那样的事情不少，他都不确定那些时候陆见森是醒着还是睡着，总之那些年年少气盛，回忆里除了破烂的墙面和难听的风扇声，全是汗水和独特的腥臊味。

而事到如今，他只能摸着他的胳膊坐着，再没有半点冲动。

一直到后半夜，陆见森才逐渐有意识，他怕对方被自己的样子吓到，去卫生间里洗了把脸，再出来时，陆见森已经睁开眼了。

“团团，感觉怎么样？”他给陆见森倒了蜂蜜水，小口渡着喝完了，对方才有些回过神来。

陆见森的表情有些困惑，他扭了扭头，环顾了下四周，问道：“姐姐呢？”

“……她不在。”

“哦。”陆见森揉了揉眼睛，“她去哪儿了？”

向海看着陆见森，沉默了半晌，道：“已经半夜了，团团，她住在酒店。”

“这样啊，”陆见森挠了挠头，“哥，你怎么不睡觉啊？”

向海看着陆见森，对方没有一丝一毫伪装的迹象，只是稀松平常地在和他说话，他长叹了一口气，脱了衣服，躺上了chuáng：“睡了。”

“晚安，哥。”

“团团，你不要走，陪一会儿我，好吗？”

陆见森一手枕在头下，眼睛亮亮的：“我当然陪着你啊，大半夜，我总不能去读书吧。”

向海怔神地看着陆见森，良久，才回道：“好，团团晚安。”

陆见森熄了灯，他等着眼睛慢慢适应黑暗，听着向海的呼吸由急促到平稳，手在他身上箍得死紧，动都动不了。

他想，他果然能骗过他的。

这种感觉很奇怪，就是他不经意间会失忆，但当他意识到这件事后，这项功能就不好用了。

他知道向海会以为他忘了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可他什么都记得，就连海风是什么味道的，他都能想起来。

陆嘉禾要找到他其实很简单，在那回出了事之后，父亲给他们一家子连了iPhone的位置共享，不是特别准确，但必要的时候找人很方便，于是他前脚刚到海边，陆嘉禾就来了。

他坐在悬崖边上晃着脚，陆嘉禾也坐了下来。

“微博上的事，帮你压下来了，不要太担心。”

他点了点头，看向了远方：“我以前想，如果人死了，骨灰撒到海里，一定是个很làng漫的告别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