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从相遇开始Ⅱ(123)
林遥笑了,手上一使劲把人拉起来,就告诉他:“你想恶心死我就去吧。走啊,磨蹭什么呢?”
司徒故意撅着嘴嘟囔着:“人家疼嘛。”
实在受不了他装可爱的样子,林遥噗嗤一声笑出来,说:“我终于想好今年送你什么生日礼物了。”
“什么?”
“兔子的玩偶装,粉红色的。”
司徒一身恶寒,甩开林遥的手就大踏步地朝前走,嘴里还一本正经地说:“快点吧,查案要紧。”
林遥站在后面哈哈大笑,看以后这厮还敢不敢恶心人。
第56章
俩人趁着还没到下班时间,去见了习东平的心理医生。
这位心理医生年纪已经很大了,听说了俩人的来意后有些惊讶。暂时取消了下面的预定,专心和这两位谈话。
在心理学方面林遥和司徒都是外行,他们提出了一些问题,安静又专注地听着老医生说明习东平的病情。根据老医生所说,习东平的尖端恐惧症的确很严重,特别是梁雪死亡之后,更是比以前还麻烦,下雨他不敢打着雨伞,吃饭的时候不敢用筷子,看见别人的手指都会打哆嗦,甚至在晚上睡觉都用手捂着眼睛。当时老医生可说是费尽心力才算是控制住病情没有继续恶化。说到这里的时候,老医生话题转了一个弯,告诉俩人。尽管习东平的病情非常严重了,但是他本人有着很强的控制力和忍耐力,若不是这样,习东平怕是早就崩溃了。
长达一个多小时的时间,都是老医生一个人在说。后来,司徒就问:“这种病情有没有伪装出来的可能性?”
“这基本是不能的。我为他做的是‘系统脱敏疗法’,这种方法主要是诱导他缓慢地暴露出导致神经症焦虑的情绪,并通过心理的放松状态来对抗这种焦虑情绪。怎么说呢,这是一种自我的相互对抗过程,一种状态的出现必然会对另一种状态起抑制作用。例如,在全身肌肉放松状态下的肌体,各种生理生化反应的指标,呼吸、心率、血压、肌电、皮电等等,都会表现出同焦虑状态下完全相反的变化。在他极度放松的时候,一旦某个刺激不会再引起他焦虑和恐怖反应,我就会对他施行略强一点的刺激。他所有的状态都在我的眼睛和仪器里被反映出来,想要伪装,那是不可能的。”
彼此眼神交汇,心里不免为那个年轻人擦了一把汗。
下午临近五点左右的时候,林遥突然接到了谭宁的电话。
“小林,五具尸体解剖的报告出来了,你最好回来一趟,电话里说不清楚。”
林遥一向不喜欢做些表面功夫给别人看,自然也就没有回避众人他和司徒的关系。回到警察局的时候大大方方地带着自家夫婿。当在尸体解剖室见到尸恋大姐的时候,对方死盯着司徒看了很久,说了句:“可惜,你死的时候我也退了。”
司徒心说:怎么着,你还想解剖我吗?
林遥哭笑不得地推了一把想要去外面等候的司徒,让他完全站在了一具刚刚被解剖完的尸体前。人家司徒丝毫不觉得恶心,扫了一眼尸体就问:“听说有新的发现?”
法医点点头,把红白相间的手套摘下来以后,就拿起桌子上的咖啡,说道:“我从死亡时间开始说吧。中文系教授华良,性别男,年龄43岁,死亡时间是13号凌晨02:00;医务室医生于波,性别女,年龄35岁,死亡时间02:30;教务处副主任马欣,性别男,年龄40岁,死亡时间号凌晨03:00;法学系学生程涛,性别男,年龄20岁,死亡时间13号凌晨03:30;法学系学生王丽丽,性别女,死亡时间13号凌晨04:00.”
司徒始终沉默着。他脑子里有一个非常疑惑的问题。从这些死亡时间来看,死者并非死于同一时间,这是怎么回事?凶手每隔半小时杀一个人,时间上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还是说,凶手就等在203室,那些死者到了时间就乖乖地送上门去让人家杀?这也太诡异了!
法医不会在乎他们的困惑,继续说道:“死者王丽丽胃里发现了酒精,很明显,死者在死亡前一个小时内喝过酒。还有,在她的双手手掌上发现了唇膏,我觉得很有意思,两只手掌都是位于稍外侧的部分,就像是她用手捂住了脸,蹭上去的。”
这个线索并没有让林遥的思维从混乱中解脱出来,他和司徒一样对死者的死亡时间感到困惑不解。案子才刚刚刚开始,他们就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这时候,葛东明闻讯赶来,见到两个破案狂人都是愁眉不展的样子心里就咯噔一下!能让们同时流露出这样的表情的事,恐怕自己也很难解开。当他听完了法医的汇报以后,一巴掌拍到自己脑门来了句:“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