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理吧!男神(出书版)(7)
白祈愣了……
认识白祈的人都知他嘴笨。但嘴笨之人被惹火了,才更可怕。白祈直接抓住他手腕,将人拖出了牢房,一路朝着外面而去。
见白祈浑身杀气的模样,凡是见到的都有些诧异白捕头这是做什么?莫非是那人惹火了他,他要用私刑?哎呀,没看到,我什么都没看到。旁边有人附和:“啧啧,今天的天儿真晴朗啊……”
连嵘被白祈扯到了练武场上,这才得空开口:“白捕头,在下心直口快,说得不中听,还望你多多包涵。”
白祈阴沉着脸,显然是在气头上,凭他如何解释,也不会轻易放过。连嶸只好深深鞠了一躬,笑嘻嘻道:“在下给你赔不是还不行吗?白捕头,莫要生气啦,气大伤身啊。”
白祈忽然大吼一声:“董大!”
“我在,我在呢!”捕快董大屁颠屁颠跑过来,“白捕头有何吩咐?咱是活剐了他还是清蒸了他?”
“你的刀,给他。莫说我欺负手无寸铁之人。”白祈看也不看董大,抄手将他随身常用的刀抢了过去,直直抛给了连晓连嵘不得不伸手接住。
白祈道:“你我大战一场!若你贏了,我放你走;若我贏了,将你所知之事尽数道来!”
连嵘闻言,嘴角微微翘起,淡然一笑:“白捕头,说话算话?”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好!连嵘爽快地应了一声,提刀杀了过去。
董大及时退到场外,招呼留守府衙的兄弟们出来为白捕头助阵!一时间,花生糖.、枣泥糕、卤煮火烧、小笼包,纷纷从兄弟们的手里飞出来,落在董大面前。董大恨铁不成钢地数落着:你们这是为白捕头助阵吗?
兄弟们嘻哈归嘻哈,眼珠子紧紧盯着场中二人,眨也不眨。只见,白祈上下翻飞,灵如狸猫;连嵘大开大合,稳如磐石。练武场上一片刀光剑影,一股煞气翻腾。
董大跟随白祈多年,早已看出白祈的功夫压了连嵘一头,可为何他迟迟拿不下不知何时,兄弟们口中的零嘴儿都掉在了地上,记不得多久没见白捕头这般拼命了。
白祈早料到连嵘武功不弱,但竟能与他打成平手,着实让白祈大为吃惊。不消多时,白祈已经将师门绝学都用上。闪着寒光的剑尖,忽然变了路,转瞬抖出无数朵剑花来,分辨不清哪是真,哪是假。
本来应对从容的连嵘立时变了脸色,手中大刀横在胸前,欲化解真假难辨的剑花,岂料,凭空里横来一脚,狠狠地踹中他的胃!连嵘不着力,猛地向后跌去。仅这一呼一吸之间,宝剑没了繁多的花样,真真切切地抵住了喉咙。
连嵘躺在地上,看着高高在上的白抓午后的阳光倾洒在白祈的身上,好似为他镀上一层薄薄的光晕。短暂的失神后,连嵘苦涩一笑:“在下输了。”
白祈并未带他回牢房,而是又给他捆了绳子牵好了朝着吴家去。一路上,连嵘哼哼唧唧说胃疼,白祈也不理他,也不催他。没多会儿,连嵘讪讪地挠挠鼻子,说:“白祈,在下并非歹人。”
白祈驻足,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连,连嵘傻笑以对,大有看谁瞪得过谁的架势。
架势十足,底气欠奉,连嵘很快败下阵来。说来也怪不得他,饶是谁,都受不住那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瞧着,还瞧得仔仔细细,认认真真。
连嵘无奈道:“与你明说了吧。在下是个贼。”
“我不曾见你这般傲然坦白自己是贼的人。”
“白捕头谬赞。”
白祈的眼神表达了他的心内所感——嫌弃!
连嵘苦笑一声,道:“在下不过是一个小贼,偷鸡摸狗而已。这身夜行衣,也是为了方便行事。”
白祈心想:这人气度不凡,容貌绝佳。虽常常猥琐胆小,头脑却是清晰灵活。贼?普天之下,有这样的贼吗?
不待白祈想个明白,连嵘继续道:“四日前的夜晚,未到子时。在下想在县中瞧看一番,确定好下手的人家。刚好瞧见吴柏桦从吴家门口出来,身背包袱,手扶胸口,惶惶急急。行至巷口便与看门户的大爷撞了满怀。二人私语了一番,吴柏桦便被大爷推搡着离去了。那时,在下瞧见吴柏桦抹了泪。”
照他这么说,发生此事的日子,便是灭门惨案的三天前白祈示意连嵘继续。
“在下不敢贸然行事,便守在一旁看着。吴柏桦与大爷说了什么,不曾听清。后见吴柏桦不愿离去,朝回里冲跑。大爷数次将他推出,推搡间,可不见谁对谁抱有怨气。”
这是何意?白祈狐疑地问道:“说清楚些。”
连嵘咂咂舌:“说不清楚。来来来,我推给你看。”说着,连嵘反客为主,拉着白祈行至一无人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