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与子(48)
"啊?为什……"疑惑的声音嘎然止住。
铁灰色的法兰西绒布迎面罩来,磨蹭着少年偏软质的发。隔着昂贵质料一下下按压的手劲是如此轻柔,近乎……情人间的爱抚。
"爸……"梅惟僵直站立片刻,终于忍不住略为不安的暗哑低唤。
规律温煦的来回指压因那声呼唤而沉窒了下,但心神不宁的少年并没有察觉。
"那个……拿西、西装外套来擦头发,太浪费了……"
"是吗。"男人停下擦拭的动作,双掌仍搁在对方额际,面无表情的垂眸端详。
"……为什么不用自己的毛巾?你忘了带吗?"自小看着长大,他的惟明明不是迷糊的性子啊。
"不……我有带,放在更衣柜里。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上完课后就找不到了。这条毛巾,是一起上课的同学好心借给我的。"
"真是……才刚说,就又犯了。看来不好好惩罚一下,还是不行哪……"
"对、对不--"
"双脚打开。不够,还是不够……再开一点。抱紧我。"
"不!不要……啊……不行……这样好奇怪……爸……"
"喔,惩罚加倍。"
"啊……?为、为什么……我真的不……唔、啊!啊啊--!痛、好痛……不要……"
"惟,放轻松,别绷得那么紧。记得我教过的打坐要诀吗?静心,吸气,放松……对,就是这样,再放松点。你瞧,这样……不就都吞进去了吗?"
"嗯、嗯啊……啊啊……可是……感觉好……怪……啊……"
"别慌……你可以的。梅家代代习武,你身上虽无梅家的血,筋骨却长得比帛宁更好,柔软度、强韧度、领悟力都远胜于常人。不管是武术运动,或是……一定都难不倒你的,惟……"
"不、我不行……啊!不要……痛……呜唔……"
"抓紧了,惟,这还只是刚开始而已。忍着点……"
豆大的液珠自发间凝聚下来,落到泛白的小脸上。他知道,身下的人儿一定很痛……因为他也是。
被强行刨开扩张的窄道有多疼,被吞入紧紧箍住的肉身便有多痛。
那冲撞四肢百骸引人发狂的痛楚,只有一种途径,可以宣泄--
就是再一次撕裂。
抬高怀中男孩的一条腿架到肩上,暴露出衔着男物痛苦抽搐着的处子禁地,他将自己更深的送进去,象捣椿一样的激烈动作,一下重过一下的狠顶。
"啊……痛……!"
背上的坚硬锐片已经划破布料陷入皮肉里,野猫撒泼般的疯狂扒抓,他却恍若未觉。
"啊!唔啊……啊啊啊啊--"
挺进再挺进,撞击再撞击,耳边拔高的凄切抽喊让他心疼如绞,却又兴奋得浑身颤栗不已。停不下来了,只好捻起大张双腿间委靡的东西,紧握住上下搓动,试图给予僵直着任由自己侵犯的少年一些欢愉。
"啊……嗯、唔嗯……哈……嗯啊……"
神情痛苦摇晃不止的少年忽然闭上眼,将脸别到了一边去。
纯粹的痛喊中,逐渐掺入一丝若有似无的甜腻,夹杂刻意压抑的喘息。他着迷的聆听着,下腹的热流愈发炽烈。
当直挺挺的东西在掌心里颤抖着吐出一滩浊白,他同时将自己拔出,翻转男孩向下,把白液涂满肿胀的小嘴。不顾对方的惊叫挣扎,钳紧那窄腰又一举顶入到底--
不够,还不够。还想要,想要更多。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么喜欢呢?这种快要濒临崩溃的心情……
好想……就这样把怀里这个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啊……不要了……真的不行了……爸……爸……求你……"
"不,还差得远呢。"离餍足还差很远很远。"还有,你又喊错了。"
"呜……可、可是……爸--"
叩叩!
突兀的声音响起,象是以指节轻击着门扉。
"……爸?"
啊,清晰得几乎让人耳痛的呼唤声。
他霍地睁眼。
过了数秒钟,才看清周遭事物。
一样的房间,一样的桌椅,一样的窗。不同的是,窗外夕阳已没入山头大半,天色灰沉,几点星子隐约可见。而……
他回过头。
敞开的面谈室门口,一脸惊讶的少年正背着背包独立。略一迟疑后,有些局促的走了进来。
"爸,你睡着了吗?对不起,换衣服花了一点时间……"
少年一身齐整制服,纯白的长袖衬衫和深蓝长裤,掩去了底下看似瘦削实则柔韧的身躯。
他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仿佛那具年轻的肉体仍赤裸着横陈在他身下,狂乱震颤呻吟,与他身上贲起的某一部分紧密相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