濡沫(53)
宋仕章刚刚沸腾的血液一下子就降了温度,但他仍然高兴,所以忙不迭的说:“好好好,我送你。”
文秀的平静坦然就好像他没有离开家这么久过,保姆做了一桌子菜,他连吃饭的德行都没变,看得宋仕章好心酸,不住给他添菜,说:“都是你自己,回来不打个招呼。”
文秀莫名其妙抬头看他。
宋仕章连忙把话说全了:“早知道你要回来,就做你最喜欢的菜了。”
文秀这才又低下头去扒饭。
饭后文秀要去看文慧,宋仕章自然陪着,等姐弟俩说完话,回家也已经夜深,文秀早早爬上床了,宋仕章却不知道主卧这张床是不是还有自己的位置。
文秀见他踌躇,撑起身体看他。
宋仕章说的有些困难,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才半年。”
文秀饶有兴致的坐了起来:“你想说什么?”
宋仕章还没被这么为难过,看到文秀脸上恶作剧一样的笑,自己也忍不住摇头笑:“要是你不介意的话,我是说,半年时间,你还可以再看看,其实我自己也不是很有信心。”
文秀说:“我理解。那么你现在打算去睡客房?”
宋仕章点头,但是站着不动,深情看着床铺中间的爱人。
文秀被盯得发毛,看起来今夜宋仕章不会让他就这么安睡,索性下床去端茶进来,招呼他上床坐下来谈谈。
“怎么想起来的?”
“什么?”
“守节。”
宋仕章无奈接受这个词,说:“你不喜欢。”
文秀喝了一口茶,说:“年初的时候我问你,关于忠诚你怎么看,现在有感触了吗?”
宋仕章不答。文秀也不逼,只说:“我在那边挺想你的,晚上也想。”
宋仕章眼眶微热,说:“我也想你。”
文秀端起茶杯遮住自己的脸:“有时候我会边想你边自慰。”
宋仕章心一记猛跳,口干舌燥,如果不是太了解文秀直率的说话方式,他会认为这是挑逗,实际他现在确实听不得这样的话,有种要扑上去的冲动。
文秀红着脸问:“你呢?你是怎么过来的,这大半年。”
宋仕章眼眸幽暗,隔了茶盘去摸他的脸:“你想知道?”
空气中漂浮着浓烈的情欲气息,有什么一触即发。
文秀闭上眼睛点了个头,下一秒茶盘便被打翻在地毯上。
宋仕章实在是压抑的太久,久到他都没办法一步一步慢慢来完美这一场难得的情事,他抱着文秀颤着声音提醒:“疼就喊出来,我可能控制不住自己。”
文秀只抱着他亲吻他的头发。
没有爱抚没有亲吻,甚至来不及做扩张宋仕章便强行进入了,文秀疼的一口咬在他肩上,但宋仕章并没有因此缓和下来,他的抽送用了很大力,使得文秀的腰椎几乎不堪重负,连床铺都好像整个动摇起来。幸好宋仕章很快就射了,整个过程时间并不长。
文秀又疼又意外,这不像宋仕章从前,他是个老手,控制得住自己。
宋仕章长长叹息,像干渴太久又牛饮了一大碗水似的畅快。他并没有离开他的身体,只是调整了两个人的位置,把人抱坐在自己身上,细碎的吻他。“忘记带套子了。”他像是道歉。
这道歉并不诚恳,他在他身体里慢慢的又一次坚硬,文秀搂着他的脖子,睁开眼睛看他。
宋仕章又说了声对不起,要抽身,被拦住了:“就让它在里面。”
宋仕章拉下他的头,两个人额头抵额头,他问他:“准备好了没?”
文秀皱了一下眉:“不要像刚才那么快就行。”
宋仕章闷笑,扶着他的腰身缓慢起落:“你想要多久就多久。”
文秀的问题被撞击的支离破碎:“你、你不要笑我。”
宋仕章问:“笑你什么?”
文秀说:“我、说了、不想、不想跟你过。”
宋仕章一边平缓的律动一边说:“你说过吗?我没听到。”
不轻不重的摩擦让文秀焦躁,忍不住咬他的耳朵催促:“再快一点。”
宋仕章压倒他,宠溺的吻他的鼻子,这种事情,他向来能给的比他要的更多。
相思的煎熬绝不是宋仕章一个人在经历,文秀不细体会,是他不允许自己去想,他没有宋仕章自制,怕自己会忍不住。
想的疯狂的时候,夜里做梦,身体被一遍一遍贯穿,那么真实,真实到他会流泪。
宋仕章乐意讨好爱人,做的卖力,要快要慢都配合,看爱人对情事的贪婪,这让他心里揪的疼。什么苦他都不愿意让他尝,更何况这是找出来的,本可以不用这样痛苦的事情。
他不停的吻他,用腰力蛮横的顶弄他,心疼的叫他:“小荡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