濡沫(18)
宋仕章还是没办法忍受这种场面,见面不是关键,而是文秀抬头看见他进门时的那一瞬间狼狈惊慌。宋仕章在他眼睛里看到了什么?那是很久以前他软在自己怀里才有的眼神,他用这种眼神看李洁,这直接把宋仕章刺激的想起了他们有个孩子,他的人背着他跟其他人上床的场景。
司机等着他说开车,但没等到,他靠在椅背不作声。
文秀料得到会有遇到这种情况,等不到婚礼宋仕章就会发作,会一次比一次暴躁,而婚礼则是吉凶未卜的终结。
文秀想让他息怒,问:“你开着迈巴赫去买菜,围观的人多么?”
宋仕章对司机说:“你先下去。”
司机立刻开了车门:“是,宋先生。”
文秀莫名紧张起来,宋仕章的花样出奇的多,未必样样他都能承受得住。
他的脸被扳了过去,宋仕章问:“你跟她聊了什么?”
文秀努力概括重点:“只是订婚之前双方要了解的一些事情。”
宋仕章冷笑:“哦?”
文秀觉得宋仕章好像想在他眼里找到说谎的证据,但他没有说谎,所以他坦坦荡荡的看着他。
宋仕章说:“我想来想去,想不出来你跟一个女人上床的样子,你做的出来,我连想都想不到。”
文秀心里苦笑道,岂止是你,我又何曾想得到。
宋仕章收紧了虎口,文秀觉得下颌骨要被捏碎了,这让他刚刚少了一个牙齿的口腔不堪重负,痛得皱眉轻呼:“疼……”
宋仕章封住了他的嘴巴。
文秀以为会遭受到更大的疼痛,但宋仕章吻得很轻,扣着他的后脑勺温柔的舔他的牙关,舌头强势的伸到他口腔里搅弄。
文秀不敢轻举妄动,尤其是察觉到他剥开了他的大衣领扣,一颗一颗往下去,手伸到毛衣下面解他的皮带。
这不是第一次他在车里做,实际上宋仕章常常是说来就来,没有什么固定地点,文秀猜不透他为什么要让司机出去,这让他一直警惕着不能放松自己。
他的敷衍让宋仕章停下来吻他,额头紧贴着,问:“你喜欢什么样,要自己说,你不说我猜不到。”
文秀一时反应不过来:“嗯?”
“你好像……你是不是不喜欢跟我做?”
这个问题宋仕章其实不想问,因为这让他很狼狈。
文秀说:“我没有不喜欢跟你做。”
为了证明这点,他主动压上去吻宋仕章,却被挡开了。
宋仕章的表情很正经,不喜不怒,说:“你没有不喜欢,那就说喜欢。”
文秀说不上来,他不会撒谎,也不想撒谎,他不排斥宋仕章的亲近,甚至渴望从前的那种欢愉,但是他觉得疼,疼得他没办法喜欢。
宋仕章等来等去只等到沉默,这让他突然凄凉起来,仰头靠着颈枕,扶着额头按摩两侧太阳穴,说:“你不喜欢。”
这个挫败不堪的宋仕章让文秀心生怜悯,但还没等他说些什么安慰的话,宋仕章已经端正了自己的身体,把他拉了过去放在自己怀里,很精神的看着他笑:“不喜欢啊?那就做到你喜欢为止。”
这种口气让文秀失神,失神间宋仕章已经剥掉了他的裤子,手包住他的屁股抓捏,低头含住了他的阴茎。
文秀想抓住什么握紧拳头抵抗可能会到来的一切,包括快感或者痛苦。他靠在前后座的隔板上,背脊顶着显示屏,有些不舒服,宋仕章好心把靠枕递给他,但文秀没能放到自己背后便被阴茎头端传达过来强烈刺激激得抓紧了靠枕呻吟:“嗯!”
宋仕章的口腔温暖粘滑,包覆得很紧并且吞吐有力,文秀觉得自己浮浮沉沉,被吸吮的时候,像是灵魂要被抽出来了一样。
他怀疑宋仕章的舌头像豹子那样,其实是头野兽,那地方有倒刺,明明是最柔软的物体,却最折磨人,他的舔舐很使劲,舌尖用力的戳刺尿道口内面,执拗的像要钻进去。
宋仕章是老手,熟练老道,倘若换他伺候别人,他能让伴侣飘在云端欲死欲仙。
文秀不是对手,他早已经意识涣散,他只想能射出来,便循着感觉挺腰把自己往更深的地方送,一次又一次。
宋仕章不动声色的拿润滑剂,拇指沾湿了,指腹按摩文秀的肛口,缓缓打转,试探能够插入的时机,一旦那地方变得松软,他便能把手指放进去,先是拇指,充分扩张了之后是食指跟中指。
文秀到了边缘了,带着哭腔使劲去推他的头:“让我,让我,拜托!”
宋仕章越发吞吐的迅猛,每一记都是深喉,摆明了就是不肯放过。
文秀终于抓着他的头发射了出来,他在他口中抽搐,如同一条搁浅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