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一向北(215)
江北阴沉着一张脸离开茶室,他有些听不得别人一口一个烂的形容霍一路,社团里的事情比外面所想的更为残忍激烈,不是她还手就是她死,而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去死,她成为弃子。
该知道的他都已经给了他们,可他们依旧不肯收网,怪得了谁?抓到了鱼又嫌鱼小。
回到霍一路的办公室楼下,阿帆哭丧着一张脸,大姐又犯病了,阿帆就想着实在不行就让她打吧,这样挨下去早晚人都完了,反正他们都是这样的人,师爷则是悠哉悠哉的站在一旁等着江北回来,依旧一身的包身装,今天有三十度了吧?
“我去给大姐送上去。”阿帆转身就想上楼,他看不得大姐这样。
师爷的声音传入阿帆的耳朵中:“路姐信的人向来就不是你。”
她既然没有要,就说明她还是想戒,现在她的事情江北说了算,虽然师爷认为最后捅霍一路一刀的人一定就是江北,他是聪明人,聪明人就只做聪明事,这样的事情他不能帮着拿决定,路姐要东西他去搞,其他的不归他管。
江北回来,阿帆耐着性子劝说着江北,戒也可以以后在戒,现在她这样的痛苦,哪怕就是给点吸的也行。
“大姐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下面的小弟知道了都会散光的,现在形势不好,警察那边没完没了,社团里也是众多人针对大姐,好像胡警官一消失,永和就真的乱起来了,阿帆也不想猜,因为猜着太累。
江北斜着眼看着阿帆,没有任何一句话,阿帆被他看的有些发懵,然后恼羞成怒,是不是以为他是帮着谁来害大姐?他的手都是为了大姐才废的,怀疑他?
“她扛不住自己就会张口要了。”
事实就是霍一路哪怕张口要了,江北也不给,将人五花大绑,怕她一个想不开去咬舌,就连嘴里都塞着东西,所有的窗帘拉下来,屋子里黑漆漆的,她的身体呈现不正常的扭曲姿态,这个东西它就是这样的可怕,或许你接触它的时候没有多想,但是你想戒掉它,足足要你半条命。
谁也不许进来,里面就他们两个人,争不过的时候她就看着他哭,心肠软一些也就会被她哭的心软,答应她的要求了,可惜他心肠向来都是很硬的,翘翘唇看着那个躺在地上死狗一样的人,忍不住嘲讽,不动声色开始讽刺:“霍一路,你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吗?活的不如一条狗说的就是你,求我是吗?”他对她向来刻薄惯了,霍一路的眼睛红的想要杀人,有那么一瞬间真的管你是谁,老子现在都要死了,你不肯给我,我就要你死,挣扎着,c黄板跟着砰砰砰的响,她人就被绑在上面。
出现幻觉,头脑开始放空,然后全身发抖,越来越强烈,挣扎着,绳子将手勒出来一道一道的血痕,她感觉不到疼,心中就只有一种感觉,能挣扎开,她就可以自由,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完全是没有人性的,脑子已经被那种东西所控制住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会挣扎着一会虚弱,一会又挣扎然后又虚弱,反反复复,耗尽她所有的体力,当意识回笼的那么一瞬间,才能堪堪想到她要戒,她不能被这个东西控制自己。
眼珠子动着,她想喝口水。
江北将她口中的东西拿了出来扔到地上,一路的牙齿有些松动,咬的,看样子没少用力气。
她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了,贱贱的看着江北忍不住笑,笑的和鬼一样难看:“我想喝点酒。”庆祝一下自己大难不死,不知道以后还抗不扛得住,也不清楚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戒掉,也许一个瞬间没忍住就全部都破功了,其实她也问自己,她后没后悔因为一饭之恩上了贼船,现在警察也不放过她,她做的一切谁能证明?老胡已经没了,狗屁都没了,她还是那个鬼,永不见天日的鬼。
江北拔了木塞,她这里酒还蛮多的,喝的不多,大体都是摆设,一个瓶子整个送到她的眼前,一路刺刺的笑,当她是大力士吗?现在一点力气都没有,何况她的手还被绑着,能感觉到撕啦啦的疼痛感,过劲了就知道疼了:“我喝不到,觉得我脏啊不能口对口的喂?”
就知道他不敢。
江北举起来瓶子喝了一口然后自己喂给她,一路现在有些发虚,呛了一口,一直在咳也一直在笑,酒顺着嘴角流了下来,她现在就连五官都控制的不太好,面部都是麻木的,就是想笑,就是想刺儿他:“为了钱,你也是真拼,我烂的和一条狗一样,你也下得去嘴。”
他拿过来一条毛巾给她擦着嘴,听到她的话也不介意用力擦一擦,手指就游移在她的唇边,霍一路的脸色非常糟糕,没有好面色,江北的拇指固定在她的嘴唇上,低着头轻轻点点她的嘴唇:“欢迎回到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