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言喻的忧伤(76)

作者:星炀

“当然。”梁袈言让他离开本意是为他好,自然没有要和他断绝来往的意思。况且这才刚刚拒绝了他的表白,后续工作更要以安抚为主。

“当然!”于是梁袈言又拍拍他的手背,“你随时都能给我打电话发微信,除了不在一起工作,我们和平时也差不多。你准备答辩的过程中有什么要我帮忙,可以随时联系我。”

“好。我记下了。”少荆河松开他的手,重新在c黄边站好,就像今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他在昏暗的房间里把眼泪和心伤全都收了起来,把时间拨回到面试时梁袈言第一次认识的少荆河,对他恭谨地微微躬身:“您好好休息,我先走了。教授再见。”

作者有话要说:

给我打赏的同学让你们破费了,所以昨天我都发了个红包,谢谢你们。希望没有遗漏的,我得空再扫一遍,漏了一定补上。

所有来看文还留言的同学我都很感谢!爱你们!

如果有哪个地方看得不清楚不明白,都可以告诉我。我太久没写耽美手生了很多,加上有主观盲区,所以你们不要客气,看不懂就告诉我吧!么么哒!

第37章第37章

袈言一个晚上都没怎么睡。

少荆河走后,他在c黄上坐了一会儿,感觉酒劲也过了,便去喝了杯蜂蜜水,又灌了杯热牛奶,洗了个热水澡,给手再上了点药,才重新爬回c黄上。

他瞪着眼睛望天花板望了好一会儿,倒觉得自己现在是在做梦。

实情是他喝醉了,自己叫了辆出租回了家,出租上发生的那些事,少荆河跟他表白什么的……全是酒醉脑热冒出来的幻觉。

他叹了口气,爬起来开了c黄头柜上的台灯,就手拿过枕头边的一本书,正是聂齐铮的《东古语通识》。

他随手翻开一页看起来。

早上六点半,梁袈言被生物钟叫醒。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歪在c黄头,手里依然拿着那本翻开的课本。

三年来久坐办公,他腰已不太好,这么别扭地歪了几个小时,也是很要命。咬着牙扶着腰艰难地爬起来,梁教授依然按部就班地做完了早起的全套步骤。

手已经大好,做事就麻利了许多。

七点十五,他吃完最后一口煎蛋,坐在餐桌前发呆。

尽管勉强睡了一觉,但他丝毫没有神清气爽的感觉。

身上像裹了c黄湿淋淋的棉被,窒闷沉重,让他几乎不想动。

他坐在椅子上,两眼发直,很想就这么继续滚回c黄上去。三年来,为了不去向行政请假,无论刮风下雨感冒发烧,他没有翘过一天班。哪怕坐在办公室里工作效率低下地捱着,他也必定会去上班。

但今天,他是真的不想去了。而事实上--他觉得--就算一天不去,也不会有人知道。

六楼那样的地方,本来平时就很少有人上去。就算上去,也不会去跟他打招呼。他在或不在,谁知道呢?

可是他得去,他撑着桌面叹着气站起来。因为荆河。荆河还得去收拾东西。

梁袈言表面上看似云淡风轻,但“那个事情”之后,对于学校他自然也有他的情绪。所以尽管住得很近,但依然每天都出门很早。

起初是不想在楼道电梯里碰到其他同事,后来是不想在学校里碰到学生,到现在,甚至连学校里那些一成不变的景物,他也不想再看到了。

他在学校门口找到辆共享单车,飞快地在学校大路上骑起来。

夏日朝阳金灿灿的光线撒在他脸上,校园里绿树成荫,空气怡人,但他只冷淡地戴起口罩,埋头向前冲。掠过路上零星几个早起或刚回校的学生、晨起散步的老教授、学校保安、清洁工……十分钟,到达学院门口。

停好车,他摘下口罩放好,走进空无一人的老楼里。

这个时间,老楼还在沉睡,而他往往就是最早来唤醒它的那个人。

甚至今天他到得比平时还早,七点半不到,他已经到了。

因为没睡好,他一大早身心都不太舒服,心里老感觉有口窒闷的气堵着,相当的心烦意乱。所以骑车就成了发泄的渠道。拼命踩着脚踏,一气骑了十分钟,才多少舒服了一点。

结果力气也去了一半,上楼的时候上得就有些喘。

梁袈言眼角眉梢都耷拉着,一张脸无比沉闷。

他之前不这样的。至少这一个月里,他每天早上来上班的表情,没有这样过。

现在走在走了无数遍的楼梯上,都几乎称得上举步维艰。

他一步一个脚印,步伐沉重而凝滞,脚步声在空荡荡的楼层间回响。

终于上到六楼。前所未有地在楼梯口停了片刻,扶着扶手喘了口气,他开始怀疑难道这就是衰老的先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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