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为子纲(父子年下,abo)(47)
他又打开花洒,任由水冲干净身上的泡沫,这才关上,然后走进温泉里。
梁安敏半天没有接上话,正想也去上面冲一冲,梁言却拿着毛巾走过来,说:“我帮您擦一下。”
已经拒绝过一次,很难再拒绝第二次,梁安敏只得趴在旁边,叮嘱道:“轻一些。”
梁言把手慢慢地附上去,说:“不过我觉得很奇怪,我到底是怎么生出来的?您也说过您从没有被标记过。代孕吗?”
梁安敏模糊着带过:“唔……怎么,就那样。”
梁言知道他不想说,也就不勉强。他也知道一个O想要变成A,其中的历程一定是艰辛的,带着不想被别人知道的辛酸。
“不想说就算了吧。您今年什么时候开学?”
梁安敏的脸色这才恢复了正常:“大概初五就要回去准备。你要什么时候回北京?”
“我,”梁言手上的动作不停,“我们可是闲人。初五就走,不是太早了么。那天刚好是情人节。”
当然梁言也知道父亲的工作忙,只要是赶上了工作时间,就没有什么假日可言。
“不是很忙的话我中午就能回家了。学校交代的事情并不多。”
梁言嗯了一声,跳过这个话题,提道:“您最近好像变瘦了。”
“有吗?”梁安敏微微转头,“我没怎么注意。大概是吃的比较清淡吧。”毕竟开课之后,中午连带着晚上都在食堂吃。大锅饭总是多盐多油,实际上不是很健康。近日梁言住在家里,梁安敏照顾着儿子脆弱的胃,都是做一些清淡的小菜。
“有。”梁言把手直接放在父亲的背上,摸了摸:“这里,很瘦。”
“……”
“不过下面倒还是很挺翘。”
“……” 梁安敏身体有些僵硬,声音也变小了:“宝宝,这里是澡堂。”
“我知道。”
“所以不能做别的事情。”
梁言轻笑了一声。
“什么别的事情?”
春节当晚,梁安敏、梁言和梁母三人围在电视前。晚上又吃了蛋饺、腌笃鲜,光海鲜就有毛蚶、海蜇头等等,桌子上摆放了满满的菜品。外面的鞭炮声震耳欲聋,梁母赶着让父子俩下去看烟花,说不要总是呆在家里面。
实在拗不过梁母的催促,梁言和梁安敏穿上厚厚的棉服,一起走下楼,站在凉亭里面看烟花。
凉亭里也站着几个人,观看不远处固定的烟花点,因此空间显得有些拥挤。梁言站在父亲后面,由于他身高的优势,梁安敏反倒觉得很宽松。
就算远处是吵闹的爆竹声,但梁安敏总觉得此刻时间是凝固的,从没有觉得吵闹。
他不知道儿子和自己的感觉是不是相同。
“把手放进去。”梁言的声音从后面传过来。但由于声音混杂在人群中,梁安敏并没有听清楚,满脸的疑惑。
梁言叹了口气,伸手握住父亲的指尖,果然触感是冰凉的。他用力攥了攥,两只手一起进入到梁安敏的口袋里。
“我小时候也和您一起这样看过烟花,不过那时候,是您对我做这样的动作。”梁言凑到他耳边,声音变得清晰了许多:“您从后面抱着我,用手捂住我的耳朵。后来问您为什么要这样做,您说因为我还小,害怕噪音对我听力不好。”
梁安敏也想到了那时候的事情,轻声地笑道:“是有这事。你那时刚几岁?才到我腰那块儿。明明很害怕爆竹的声音,却一定要看。”
“您以为我当时真的想看?”
“不是吗?”
“当然不是,”梁言低下头,用力揽住父亲的肩膀:“小时候您一年到头,也只会和我亲近一次。”
远处突然绽放了烟花,颜色打在梁言的侧脸上,显得温柔而含情脉脉。
他想要的都已经在悄无声息中得到了。
老房子的隔音效果确实不好。梁家住在三楼,没在崇明住很久,梁言却已经知道楼上住了三口人,养了一只宠物狗。
每到傍晚,那只宠物狗就刷刷地走来走去,爪子滑过地板的声音非常清晰。小孩子跟在宠物的身后爬,间或嗷叫一声,但是也并不十分扰民。
一直住在城里独立复式里,梁言只会因为交通噪音失眠。而在乡下,他却适应的很快,心中总觉得宁静异常。
想来父亲和自己老去之后,也应该在这里度过晚年。
归京的时间逐渐逼近,最近几天辅导员给所有人发了短信,提醒了上学的时间和注意事项,并说明了希望他们好好考虑接下来要走的道路。
大二是分流的重要阶段。虽然并不会对未来造成绝对的影响,但是也基本决定了之后职业的走向。如果想要继续军旅生活,就要顺着部队接受训练。但每一年也有大量的军人选择从事不同的岗位,甚至和军营完全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