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血相亲【CP完结】(31)
他说:“就是字面意思。”
他的字面意思对我来说无异于天书,解读不了。我和他对视半分钟,渐渐地,胸口竟然该死地有了股不妙的感觉,不是因为被他压着才这样。
我心想自己是不是想歪了,却感觉他好像就是那个意思。
但我又实在不太能理解。
我说:“你从我身上下去。”
他摇头。
我拎住他的后领,发力,硬是把他提开了。这次换我坐起来,深呼吸,见鬼一样看看他,又看看被子。
“小臻,”好一会儿,我费力地说,“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他回答:“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你才十五岁,知道个屁。”我抬手示意他别说了,掀开被子,下了床。他顿时跳起来,要往我这儿走,我把他按回去,盯着他的双眼说:“你在这儿睡。现在时间晚了,我们明早睡醒了再谈。”
他凝视着我,我从没见过他那个表情。他缓缓地点了点头,我说:“很好。”拿了件外套披上。保镖睡客厅的沙发,我去了书房,坐在书桌前。
我的书架上全是专业书,夹杂几本小说和杂志,对现在的我来说一点儿用都没有。我打开手机,手指却没打字,大脑空白了好一会儿,仍然没法消化刚刚我弟跟我说的话。
一时间我浑身发寒,冬天的冷空气真的讨厌,我坐在这儿,手不自觉地就抖了,几乎连手机都拿不住。
冷静不下来,整个思路都是不通顺的。
我弟对我说了二十五年来最难理解的话,太过突然,又不那么直接。我想他可能是脑回路比较奇怪,为了不让我找女朋友愿意帮我做手活,不知道是看了什么奇怪的书还是有人教坏他。也有可能是他临时瞎编的借口,毕竟我一个大男人,他也找不到不让我谈恋爱的理由。
但我又觉得这是自欺欺人。他的那个眼神,只要是看到的人都能明白,他绝不是在开玩笑。
最为明显的答案横陈在我面前,我只要一不闭着眼,就能看见。我的手机落到桌上,发出很闷的一声。我用两只手支撑住额头,冰凉皮肤接触额头,也没法让里面的器官冷静下来。
很久之后一个想法出现在我脑子里:我做错了什么,小臻会有这种念头?
我拿着手机查了通宵的同性恋相关资料,以及部分关于乱伦心理的资料。所有的文字都剖析得条理清晰,将所有的可能原因列在我面前,支撑那个我觉得最不可能的事实。
天蒙蒙亮的时候我在心里想,明明昨天我们还好好的,现在怎么变成这样?
那时候不让他摸就好了。
不和他说话直接逼他睡觉就好了。
我把嘴唇都咬破了,血流出来的时候才知道疼。我眼睛酸涩,脑子也不清醒,身体每个地方都在通知着我疲惫,但该死的睡意就是不来。我听见书房门外有脚步声,门轻轻被推开一条缝。但我没回头,就是坐直在桌前。过了一会儿,那条缝又悄悄地合拢了,发出和开门时一样的细微吱呀声。
我觉得我什么都做错了,后悔也不能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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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改了一下年龄差,以10岁年龄差为准_(:з」∠)_
36.
到早上七点的时候我从书桌前站起来,脑袋晕眩,摇了摇。通宵之后肚子饿得发慌,我在这种时候,第一个想法还是出去做早餐。
真是给他当老妈子当成习惯了。
简单洗漱,把冒茬的胡子刮掉,我热了面包牛奶煎了蛋。我弟还没有动静,但保镖已经醒了。
我向他说:“有件事拜托你。”
他问:“什么事?”
我想了想,又摇头:“对不起,之后再看看。”
我弟显然也是一晚上没睡,他这样作息良好的小孩子,一旦通宵一次就十分明显。他眼下两道浅浅的黑眼圈,我看了一眼,说:“吃完后来书房找我。”
这才有机会进房间去换一件衣服。
他在桌上给我写了张纸条:哥哥,我不是在开玩笑。
我把纸条捏皱了,还是没忍心丢进垃圾桶,把它折好,放回了桌面。
现在看着几个月前我为他做的准备,一切在我眼中仿佛都成了罪证。我更换的床单被罩,墙上的壁纸,甚至是他昨晚拿来问我的作业纸,在我眼中都罪不可赦。
太可悲了啊,本不该是这样。
昨天他还和我挤同一个椅子,我教他看新改的税制,反正他以后要接手越家的庞大家业,多学点东西总没有坏处。他会好好地长大,学到比我还多的知识,家财万贯年轻有为。他又长得好,肯定会找一个漂亮出众的女性,往后恋爱结婚生子,他的孩子可能有一个或两个三个,有男孩有女孩,说不定会跟他小时候一样,喜欢缠着我,叫我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