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开车(55)
那女秘书如获大赦,兴奋极了,塞了一张回去:“一张就够了……对了,贺少您要喝什么?”
这回轮到贺情懵了,平时除了奶制品就是茶的,还有矿泉水喝点儿,他哪里喝过太多其他五花八门的饮料,说:“就那个奶……奶……”
“奶绿!他家奶绿特好喝!”
贺情一愣,奶就奶吧,绿是什么啊?也没多问,挥了挥手:“行行行,去吧。”
那个女秘书想了下,估计贺情也是个没怎么喝过这些街边饮料的,又问:“贺少,糖度怎么要?就是很甜,不甜,一般般甜,都可以要!”
贺情眼都没抬一下,指腹细细摸索着手中打印纸细致纸面:“一杯不甜,千万不要放糖的那种……另一杯,做甜点儿。”
顿了下声儿,贺情又补一句:“很甜很甜。”
奶嘛,喝纯味儿就够了,他自己喜欢喝纯牛奶,不爱喝那么甜的,喝多了也齁得慌。
至于另一杯,齁死他!
签完自己这份的合同,贺情笑得眼似月牙弯弯,把合同保险和那两杯新奇的奶绿往车上一放,开车过了人民南路,往去机场路的方向跑,找应与将签字去。
贺情到的时候,又把那辆迈凯伦P1风骚一停,这舒适感和转向,甩得他都想把那辆Centenario给卖了。
他进了大厅旁边又围过来盘古的销售经理,抱着资料小跑都跟不上贺情的脚步,索性摊开了页面给贺情展示,边翻边问:“贺少,贺少您,您今天来看点儿什么呢?这是新进的一批迈凯伦的……”
贺情脚步也没听,侧过脸咧嘴,笑得那叫一个倾倒众生:“看你们应总。”
等他留下错愕的销售经理,绕开展台,左手紧拿着一沓合同,右手拎着一袋饮料,熟门熟路地迈步上楼,敲开了应与将的办公室大门。
“合同,签吧。”
贺情说明了来意之后,把合同往桌上一放,下一秒就看到应与将看都没看一眼,拿过来粗略翻了个面儿,捉起钢笔就往上签自己的名字。
表面上满不在乎的,贺情心里都已经炸成烟花了。
我靠,贺情,你牛逼啊,人家看都不带看的,你俩信任度已经这么高了?
笔锋苍劲有力,应与将写出的字儿也是少见的好看,龙飞凤舞的,还真尼玛是字如其人。
贺情想了一下自己那个小学生字体,不过还好“贺情”这两字儿也写得特别好看。他想着每次写字的时候的困难程度,叹了口气,是时候找机会报个班练练字了。
“咳,对了,这个。”
贺情满意地把那份合同收起来之后,从身后低矮的茶几上拎起那两杯,看了半天分不清楚哪杯是哪杯,也没注意杯身贴的标签,在应与将认真地注视下,把其中一杯递了过去。
应与将眼底燃了簇小火花起来,低声道:“谢谢。”
贺情发现那两杯顽强的奶绿过了这么半把个小时,还是热的……至于口味儿,妈的,随缘了。
贺情做贼心虚,低头先喝了一口自己这杯。
我操!被齁死的是老子啊!
这个师傅怕是把整个门面儿的糖都加进去了。
他一阵咳嗽,肺都要咳出来了,脸面儿上都有些泛潮,还是瞪着双桃花眼,把这口奶绿给硬生生咽下去了。
等口中那股不适的劲儿一过,贺情看应与将闷着头在喝,又添了句:“去拉力赛……拉力赛那公司签合同,听说特火爆,员工买多了……”
贺情看他插了吸管喝了一口,试探性地问道:“怎么样?”
应与将点点头:“甜。”
什么?这杯也甜?那小丫头买错了?
他听到应与将问:“尝尝?”
贺情眨眨眼,这种相对两懵逼的情况下也没想那么多,伸手拿了应与将的那杯奶绿,张口就含住吸管,吸了一口。
这他妈,没味儿啊,纯奶纯抹茶,甚至还有点儿苦,绝对一点糖都没有。
他狐疑着去看应与将:“这特么哪儿甜了?”
应与将勾唇一笑,一张硬朗的俊脸今天显得格外温柔。
“甜。”
贺情“嚯”地站起身,不靠在椅背上了,耳尖又开始疯了似的烫,不用照镜子他都能知道现在自己是个什么鬼样。
没听见应与将说话,贺情侧着脸没看他,喊一句:“你,别光顾着签字啊,手印,手印摁了么?”
应与将说:“摁了,很红。”
虽然没听懂那句很红什么意思,但贺情只觉得脸上温度愈发灼热,烧得火苗一团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