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开车(111)
他伸手去摸摸挂在墙上的框画,盯着画上那个吹喇叭的小天使看了会儿。
还真是可爱。
售后服务人员一边翻资料一边把他俩往屋内引,心里也奇怪怎么是两个年轻男人来看一套房子,但嘴上也不敢多问,就想着这双卧的户型,应该是一人一间。
于是他指着大些的那一间说:“这间房是户主应总的吧,我们采用了……”
应与将一抬眼,审视了一下房间内,觉得床够大,还是满意,但还是说:“是双人房,设计师没跟你们沟通?”
“啊,不好意思,”
他扶了一下眼镜,慌慌张张地去翻策划书,边翻边说:“那如果说是应总和您的,您的伴侣,那我们可以再多加一个……”
应与将把房间内的灯打开,天花板上的复古欧式水晶吊灯晃得有点儿眼疼,看贺情一眯眼,下意识侧身把光给贺情挡了,皱了皱眉,说:“小李,你先回物业吧,我们看完房,自己锁门走。”
这房间才装修好不久,前前后后总共加起来算,也还要开窗敞两个月左右,家电还没购置,他们今天来也就是看看具体的装修如何,以免再有改动。
被喊到名字的销售如蒙大赦,把户型图和装修方案把桌上一放,往后退了几步,说了几句客套话,也没关门,轻手轻脚地就走了。
跟这个应总呆在一起,气压简直太低了。
他一走,贺情就不规矩了,绕着这超大的欧式床走了一圈儿,伸手去摸摸床头的软包,仔细看了一下,再没点儿眼力也看得出这床不便宜,回头问应与将:“这床多少钱?”
应与将比了个数,惹得贺情哼一句:“还真舍得。”
这句话音刚落,后背落入一个结实温热的胸膛。
应与将嘴唇都快亲着贺情的脸了,声音有点沙哑:“这可是床。”
他把贺情从后边儿搂着,下巴在贺情肩膀上蹭,刮得干干净净的下巴难免有些青茬,一说话的时候,碰着贺情的脸,刺得特痒,缩脖子要躲。
应与将又说:“地毯铺了,以后不许赤脚。”
观察得这么细,说不感动是假的,贺情梗着脖子傲娇:“你们这些养生的老年人哪儿懂打光脚的乐趣……”
他们站在床边,旁边就是巨大的落地窗,窗帘还没安上,从这儿望,十多层的高度,能看到大半个锦江区。
这时天色已有些暗了,深蓝的天空好似大海深邃浩渺,府南河边路灯如星子点点,衬得它像一条群星细闪的银河。
大半个锦江区的建筑,从四面八方入目,身上均挂着各色霓虹灯串,灯火辉煌,车水马龙,无一不昭示着这一片地段的繁华昂贵。
贺情看着,心里热热的。
以前每次风堂在这一片地方开五星包房,经常带着各路炮友、女伴,站在酒店套房的落地窗前看夜景、喝酒,甚至接吻,贺情一般都对这些场景免疫了,但每次看到,心中还是有些许落寞。
现在不同了。
他不但站在自己可以居住的房间里看这成都满目夜景,身后抱着自己的还是所爱的人。
应与将看他盯着窗外不说话,把他搂紧了些,把下巴抵得他颈窝深点儿,刚想开口。
贺情把脸一侧,正好碰到熟悉的唇,对着狠狠亲了一口,笑了。
“超级喜欢。”
……
“今晚得去个饭局,你早点回家。”
刚从公司出来,应与将接到宴请的电话后,连忙给贺情回了个电话过去,那小孩儿忙了一天就等着他晚上带着去吃一家新开的泰式火锅,结果这儿一个汽车集团的老总打电话过来让晚上去吃饭,还没办法推。
贺情那边听着也临时有点事儿,声音还有点喘,喇叭按得叭叭的:“行,风堂那儿也出了点事,我先赶过去。”
还是不放心,应与将添了句:“禁鸣,开慢点。”
问了具体位置,何奈实在抽不开身,应与将只得安排了两个手下,开两个车去那酒店楼下候着,什么都别做,盯着就行,注意来往车辆,把车牌号都记下来。
匆匆赶到全季酒店大厅的时候,贺情也是一愣,身上一股子寒气都没散去,心想风堂怎么着换了个这么朴素简单的酒店?
他按照门牌上了楼,进了个普通套间,就看到兰洲和风堂两个人盘腿坐在床上打扑克牌呢,嘴上叼着烟,漫不经心地往床上放的烟灰缸里抖烟灰,看得贺情生怕他们俩把人床单给点了。
贺情把衣服一脱,挂在衣橱里,哗哗把门一关,也懒得拖鞋,坐床沿看他俩:“什么事啊,丧成这个驴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