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PC之恋(69)
带着些微微的卷曲,又有说法是这种发质的人很执拗。
梦中意识到有人摸自己的头发,商陆将头埋的深了些,不满的嘟囔了一声。
白降收了手,在他旁边坐下。
左侧有窗右侧有门,正对走廊,风一chuī过来就是极其凉快的穿堂风。
白降在一阵阵的穿堂风里也犯了困,眼睛眨了几下就黏紧了。
之前冷笑的学长路过,见两个人都睡着了,冷哼一声,转头让大家小声一点都去休息一会。
他的女友挽着他的手臂打趣:“死傲娇。”
学长哼一声,撇过头去。
白降睡着睡着就朝一侧倒去了,头搁在了商陆的身上。
随着记忆进入了梦中梦,他梦见自己置身于乡野田间,骑着牛叼着草杆哼着不着调的曲子还晃悠着脚丫子赶着老huáng牛。
老huáng牛步履沉重,三步一喘,发出又长又低的叹声。
头上顶着日渐西沉的太阳,脸上淌着汗水,带着丝丝清凉的风chuī过青山绿水chuī过田埂掠过他继续前往远方。
陪同放牛的是个沉默寡言的小伙伴,一言不发的赶着牛回家。
白降忘了自己是谁,仿佛真成了乡野里光着脚在山野里跑着长大的孩子,活泼好动。
他对同伴不停的搭话,对方丝毫回应也没有,一直唱着独角戏的白降也没了兴趣,gān脆嚼着草杆专心赶他的牛。那孩子却丝毫反应也没有。
走到歧路上白降摆摆手当打了个招呼,一句“嘚儿驾”冒了出来打算把牛当马使,那一直不吭声的男孩子却拉住了白降的衣角。
白降回头看他,那人面目模糊,词语嗫喏不成句子,手却没有放开。
他凑过去听那人的话,只依稀听见了他的名字和一个“我”字,之后梦境就如同烟雾一样烟消云散了。
他醒了过来,一半意识清醒,一半仍是沉睡。
清醒的意识到这仍是梦中,沉睡的在梦境中复原记忆。
白降睡醒了,他入睡的时间不长,也就十来分钟,迷糊睁眼时就看见冷面学长被其他新人围在一起打趣。
什么“哼”“啰嗦”“吵死了”之类的傲娇三连无冷却瞬发。
商陆仍没醒,且睡得很不好。
白降从他露出的小半张脸看见了他紧皱的眉头。
他睡的很不好,显而易见的是梦见了什么不愉快的东西。
白降戳戳他脸颊,“醒醒。”
商陆陷在梦里醒不过来,有些痛苦的哼了几声。
白降gān脆上手捏了捏他脸上的软肉:“起chuáng了。”他拖长了声音,学着母亲喊他起chuáng的方式去捉弄商陆。
这一声倒是叫醒商陆,他直接从梦里被惊醒,有些茫然有些畏惧的抬头四处张望,惶惶然像闯入钢铁森林的幼shòu。
白降拍拍他:“过来搬东西,明天就是表演了,可不能出岔子。”
他跟着白降走,垂着头,一副无jīng打采的样子。
白降暗暗想,也许自己是让他想起他父母了?
看样子不是什么愉快的回忆,白降不打算问,箴言不语。
等到他有其他表示的时候再开导开导吧,现在还不是时候。白降这么想。
☆、等待的日子(七)
jīng心准备的舞台剧最后还是出了岔子。
音乐卡带,装备不牢固险些脱落以及突发事件发生时导致的卡壳让每个人都出了一身冷汗。
他们尽全力的将水准撤回到正常水平,最后还是免不了被淘汰拿不到名次的结局。
大家都很丧气,最先站出来的反而是傲娇学长。
学长提议说反正名次也改不了了,该聚一顿照样聚一顿。
坐在路边摊吃烧烤的时候,白降仍是不敢想象这一个多月就这么过去了,努力打了水漂,哦,也许是换了顿烧烤。
商陆很少吃这些东西,手法相当生疏,眼睛一直观察着别人怎么吃。
白降想,哦,应该又是爸妈不准了。
丢了名次大家心里都不好受,借酒浇愁的意思是有的,上的酒也多了些,一轮轮喝下来劝酒的没有,自给儿猛灌的倒是不少。
他喝了点酒,几种不同的酒混着喝了些有点上头,摇晃着啤酒罐,说话变得口无遮拦起来:“你还真是个妈妈的乖宝宝,老师的好孩子。”
他本身性格追求自由洒脱,这种一味束缚自己不去想不去做,把什么都当无事发生的生活态度能把他憋死。
脑子里一团浆糊,有些话脱口而出,相当之尖酸刻薄:“你唯唯诺诺的要到什么时候?是想当一辈子的妈宝男吗?妈妈说什么你就做什么,嘴上说着不行内心里还是很想的对吧?”
白降酒品不怎么好,沾着油的食指戳着商陆的白T恤,眼睛微微眯起一副盛气凌人的态度:“给我挺直了腰杆去gān自己想gān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