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事/婚事(206)
门板推开里边却空空如也,根本没见那人的身影。
想想那夜,似乎自己有些不知节制了。
恐怕这会萧潇那小暴脾气已然是气到不行了,贺渊没再耽搁,直接开了车就去她家。萧潇见他果然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声音也冷冰冰地:“有事?”
贺渊看着她气到红扑扑的小脸,心里却隐隐有些按捺不住的雀跃,他离开那天就在赌,不知道萧潇会不会报警?如果不报,是不是说明她心里其实也是有他的?
哪怕只是那么一点点。
想到这,他唇边就不自觉泛起一抹笑:“你电话打不通,我担心你。”
萧潇听完这话嘴角微微一抽,两条秀气的眉毛拧的更紧:“贺渊你疯了吧?以为现在扮扮情圣我就会原谅你?”
贺渊目光透过她身后,一下子看到了温晚。
这丫头不高兴,只会找温晚,明明一双眼哭得发红了,厚重的底妆都遮掩不住,这边却还是要硬撑着。
他心里暗暗叹气,对温晚颔首致意,再看萧潇时声调更轻了:“我知道当时冲动了,可我不后悔。你不高兴,可以打我骂我,甚至杀了我。”
萧潇被他的话激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她这三天精神处于极度的煎熬之中,一会暴躁到真的想拿刀结果了这流氓,可想到家里的母亲和继父,还有那一对正在上高中的双胞胎妹妹,这种大义凛然的念头马上就消失了。
这个男人,分明也是拿准了她这种心理!
萧潇血气上冲,太阳穴突突直跳,抓起一旁鞋柜上的花瓶就冲他吼:“滚,别再让我看到你。”
贺渊默了默,却平静地看着她:“我知道你现在心里很乱,萧潇,你好好想想,你真的对我一点感觉也没有?别被那些混乱的情绪干扰,仔细想想,如果没有那晚的事,你真的会一直恨我?”
萧潇被他说的脸色倏地一白,举着花瓶白天没说出一个字。
贺渊也不等她反应,又接着说:“我承认那晚是有酒精的作用,可我真的不后悔,从钟临泽再出现开始,我的心就乱了。你那么深爱过的人,我拿什么和他比?”
萧潇吞了口口水,拳头握的更紧,贺渊眼里有些近乎悲伤的情绪,语气也太过低落,可她不敢再随便相信这个人,这人城府实在太深。
看,他们走到现在这地步,好像一直就是他在主导。
她克制着胸口的情绪,握了握花瓶,依旧冷淡地说:“请你离开。”
贺渊眼眸微微眯起,却在顷刻间夺过了她手中的花瓶,接着一刻迟疑都没有地砸在了自己脑门上。
萧潇彻底地呆住了,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鲜红的血液从他白净的额角缓慢地流泻下来,乌黑的发丝很快就黏腻地粘合在一起。
“你恨我,想怎么做就怎么做,等哪天不恨了,你才会想明白其实自己早就动心了。”他额头还在流血,可唇角却带着微笑。
那画面刺激的温晚胸口热热胀胀地像是有什么要凸显出现,她情不自禁往后推开一步,感觉到温晚跑了过来,这才含糊不清地骂出两个字“疯子”。
☆、第90章 走火入魔(贺渊VS萧潇之番外八)
温晚开车送贺渊去了医院,萧潇一个人待在家里对着电视发呆,不知道过了多久,脑子里浑浑噩噩地居然全是那人一直流血的刺眼画面。
直到身边的电话突兀地响起,将她的思绪强行拉回了现实。
她惊魂未定地看了眼号码,是温晚打来的。
温晚简单说了下贺渊的伤势,大概怕她担心。萧潇心里却烦闷的很,随意听完,最后冷淡地说:“早知道他死不了,那一下是他自己砸的,只是装装样子罢了,又怎么会真下狠手。”
贺渊那样的人,总不至于为了她这点事儿真把自己的命赔上。
温晚听完一时无语,她当时没在跟前,大概也和她一样震惊贺渊会这么做。
萧潇越想心里越不舒坦,摆了摆手,又和温晚说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如果那一下是她亲自动手,现在心情自然是愉悦畅快地,可偏偏是贺渊自己砸的……就好像憋住了气一拳打过去,结果却轻飘飘地落在了棉花上,这滋味任谁都觉得不舒坦。
她在家又待了两天,这两天几乎没出门,手机一直关机,饿了就自己动手煮东西吃,日夜颠倒地看电影玩游戏,好像发泄一样地堕落了两天。
第三天的时候,准时准点地从c黄上起来,换了干净整洁的白衬衫和职业黑裙,看着镜子里气色不太好的自己,还耐心地化了个淡妆。
即使发生那件事令人多么地不愉快,可她没胆量死,更没勇气辞职,在现实和生活面前她选择了弯腰,所以还得硬着头皮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