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派出所(60)
周天渊愣了一会儿,钻进北屋,摇醒阿花,感叹:“我也是一个有家室的人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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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有家室的人首要的品德是什么?是有家庭责任感。
小周衙内按时来上班。内勤三友看见他,陆警长直接吩咐:“你从现在开始公休。”
“啊?呜呜,为什么?!”他们竟然无情无耻无理取闹地剥夺了他工作的权利。
苏白直言:“你的样子太影响警察形象。”
周天渊同志不服:“我连风纪扣都系的牢牢的。督察队的人都找不出我的茬儿。”
赵副所长安慰他:“督察队找不出,老百姓找得出。就从你脖子上的颈托和不能转头只能转身优美姿态,群众们就算没有安全感也能找到滑稽感。”这年头肯牺牲形象娱乐大众的警察可不多!
小周衙内没话说,只好去更衣室把警服脱下来。因为脖子的关系,不能骑车,一步一回头——转身地离开神经所。
苏白站在窗口目送他,“他肯定知道是他家里给局里施压了。”
赵培青苦笑:“昨天闹得那么大,咱们都吓了一跳,他爹妈不可能无动于衷,听说周景渊连夜买机票今天回来。”
陆明彦看着天花板,“这你都听说了,柳时飞怎么没把最重要的消息告诉你?”
赵培青、苏白一起回头:“什么消息?”
“今天早上王衡从局长办公室出来,也休了公休假。休假理由,去看丈母娘!”
有种!
苏小白很担忧:“小天知道吗?”
陆明彦若有所思,不答。
赵培青从窗口收回目光,继续苦笑:“问题不是他知不知道,而是他想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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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周衙内没精打采地回到家,阿花正盘在客厅里。睡眠不足的缅甸蟒哀怨地看了饲主一眼,摆出了一个忧郁的造型。
过来,搂住阿花的脖子,拿出手机,看看两个未接来电,和阿花商量,“待会儿他要是想和你说话,你的态度一定要好一点,不能不给他面子,知道吗?”
阿花连头都懒得抬。
不说话就当你同意了。
呼吸,拨号,亲亲热热地叫:“哥哥!”一声没叫完,那边连骂带训就开始了。赶紧把手机拿远点,告诉阿花,“来,你大伯要跟你说话。”
阿花对大伯很敬畏,很给面子,冲着电话“嘶,嘶,嘶。”
周景渊的怒吼声冲破手机:“周天渊,说话!”
小周衙内手一抖,诺基亚的板砖差点砸到周阿花同志。阿花嗖嗖地跑了。
无奈,“老哥,还是那句话,我喜欢王衡,打算和他过一辈子。……对,我知道他去咱家了,家里应该就老妈在!……老哥,你晕机啦?咱妈要是容易受惊吓这世界上就没胆大的了。……老爸赶回去也是看热闹。……我到底喜欢他什么?他做的菜好吃算不算?……他长的帅?……性格温柔?……才华横溢?……阴险狡诈?……德高望重?……都不是?要不你提供几个你信的备选答案我挑!:(……”
再次把电话拉离耳朵,悲天悯人地叫躲在沙发后面的缅甸蟒:“阿花,你大伯的暴躁症又严重了。我早就告诉过他外国的牛ròu少吃,会得疯牛病的。……,哎,老哥,我在,我在听。……一定需要一个理由?……好吧,”周天渊的声音瞬间正了八经:“不管我做什么,王衡都觉得是正常的,是天经地义的,是可以理解的。”呜呜,你们让我上哪儿再去找这么一个情投意合的人去。“老哥,你怎么不说话了?”
周景渊说话:“……,……,……”
小周衙内沉默地听,最后,呜咽地说:“知道了。”
合上手机,回头忧伤地注视阿花:“阿花,我们又要经济危机了。从今天开始,你还是吃老鼠吧。兔子没有了。”
阿花的眼睛瞪圆了,恍惚看见满眼肥肥胖胖的兔子长了翅膀飞走了,悲愤:“嘶——!”没天理啊,连动物都要连坐:(因为,饲主的信用卡,又被冻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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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和小白在内勤室打起来了。难得到所里一游的教导员想装看不见。可这两个小混蛋打着打着就打他办公室门口了,教导员只好出来:“同志们,大家玩要注意分寸。别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