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世偷欢(12)
临别前,印木凡叫住程欢。他走到她身后,高大的身形似乎把程欢整个人罩了起来,温热的体温透过单薄的衣料传进皮肤,程欢只觉得背后发暖。
男人沉了沉声色:“你是余哥的女人,所以,对你好,也是我的任务之一。”
他的话,说的正经八百。只是程欢分明感觉得到,身后人的呼吸里,微妙的急促。
程欢只身前往隔着几条街的CITY夜总会。
寸土寸金的A市,程氏大厦和CITY占据着市中心的大片土地。白天里气派的写字楼,黑夜里热闹的夜店,似乎在这个城市的每一个角落,都会闻得到他程余的味道。
霸道,残忍,目空一切。
程余仰面坐在沙发里,手中酒杯轻晃,淡黄色液体妖媚地荡漾。他见程欢站在门外,也不示意她进来,只是细细品酒。
程欢咬牙坚持,虽然浑身的伤痛让她虚弱异常,但也绝不会打扰他的好兴致。
她都等了这么多年了,她最不怕的,也最习惯的,就是等待。
半晌,程余勾手,语气慵懒:“程欢,过来。”
他总是喜欢用这样的姿势和语气来招呼她,似乎她就是一条忠厚老实的狗,主人不允许,她不踏进半步,主人招招手,她便乖顺跑上前。
程余一把揽过程欢,她腿部脱力,重重跌进他的怀。
她靠他极近,连他嘴里淡淡的酒香都能闻到。程欢面容绯红,躲过男人灼灼的注视,低眉盯着他胸前第三颗纽扣。
这个角度的视线,最妥帖,也最安全。既能避开目光直视,又能用余光瞥见他的表情。
敌明我暗。
男人紧了紧手劲,皱眉,鼻尖贴上她的胸口。良久,才抬起头:“什么味道?”
药膏的味道已算同类药品中最轻的,却还是被他闻了出来。
程欢心里一沉,他的警觉性太强,似乎已经成为一种本能。所以当初他就算在情动之时,也会迅速察觉到覆在背部手指的异样动作。
与这样的男人斗智,她只觉喘不过气。
程欢张了张嘴,犹豫半晌,还是隐瞒了下来。
“今天训练的时候不小心摔伤,所以涂了点药膏。余哥要是不喜欢这味道,我现在就去洗掉。”
“木凡给你上的药?”程余捏起程欢的下巴,逼她直视自己。
程欢目光毫无躲闪:“不是,是我自己。”
程余凝视她半天,时间仿佛静止一样。程欢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剧烈,快速,杂乱无章。
她怎么就忘了,警觉与多疑,往往结伴而行。
半晌,程余玩味着轻笑:“真的不疼吗?”
程欢一怔,不明所以。
“这里,还有这里,真不疼?”
他的手指用力按向她受伤最重的几处,程欢疼得“嘶”了口气,随即咬紧牙关,展颜。
作为一个杀手,更重要的是作为一个肉盾,她不该有痛感。
男人眉心拧得更紧,不期然间,他勾手按倒程欢,翻身而上,死死压着她,目光里赤`裸着的欲`望,似乎能将程欢点燃。
“程欢,滕爱是我的女朋友,但你是我的女人……你明白么?”
他在她的耳边呵气。
气流不急不缓,温软异常。有那么一瞬,程欢竟会有种错觉,那个杀人不眨眼的程余,和现在眼前的这位,并非同一人。
程欢眨了眨眼,眉心微蹙。
他弄疼了她的伤口。
程余低眉,看着她身前的大片淤青,手掌覆上来,轻轻摩挲。良久,就在程欢因这片温柔与舒软放松戒备时,男人突然加大手劲,狠狠按下去。
程欢被疼痛惊醒,倒吸口凉气。
男人手劲不减,覆上她的耳边:“可是……你虽是我的女人,却是见不得光的。而滕爱则是我名正言顺的未婚妻。所以……”
程欢吞了口口水,点点头。她什么都懂——
今天下午的事,想必程余已经知晓。而他方才的第一句是在告诉她,有些时候,她不必忍气吞声任人欺。但第二句却又让她清楚自己的地位,更让她把握好分寸。滕爱,是有他程余罩着的。
程欢很想笑,程余时时处处为滕爱考虑周全,如果他知道陷他于不利之地的人正是她,会作何感想?
程余的手一路上移,覆上她的胸,因常年握抢而磨出薄茧的手指,一下下地碰触她的粉嫩。
她在他的身下,不自觉地僵硬。
程余明显喜于见到程欢的动情,他埋头,张嘴含住另一颗粉嫩,黏腻的舌尖轮刮一圈后,舔舐,吮吸,最后牙尖轻咬。
程欢抑制不住地轻吟,微扭。
她在他的跟前,从来都不需要掩饰自己的情动。她只需尽力地满足他,给他展示他想看到的,奉上他想拥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