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动车子，抢在BMW前开出去，男人笑着问道，“前男友？”

扭过头，谐趣道，“现任男友，我以理解为，你这是在吃醋吗？”

他乐，“然然，我对现任男友这叫法不怎么喜欢。”

胳膊撑在车窗上支着脑袋，“男人，要知足懂不懂。”

偷笑着，却佯装不满地撇了撇嘴。

片刻，车子停在红灯前，车厢内响起男人磁性的嗓音，“然然……那个齐乐乐，你到底了解多少？”

想了想，“其实，我也不是很了解。”她如是道。

顾泽的订婚宴她没去，但是订婚的事实是摆在那儿的，婚礼也已经在筹办当中——他一个有妇之夫到了现在还是到处玩女人，先是林一美，后是齐乐乐。

女人于他，难道真的只是光鲜亮丽的衣服？

甩甩头，都已经和他没有关系了，考虑他那么多做什么，只是他不要伤害到齐乐乐就好。

她顿了顿，“但是我知道，她是我好姐妹，我应该相信她。”眼睛正对着他，明亮澄澈。

他愣住，随即换上来轻松的笑，“我又没说什么，那么紧张干嘛。”

男人淡定自若地开着车，心里却开始隐隐地担心。

她略微满意地笑了笑，翻出手机上网查邮件。

回到宿舍，一进门就见夏余南抱着本宏观经济学一脸苦相，莫然无奈地叹口气，走过去，“看的怎么样了？”

“你丫还知道回来慰问我，我都要缴械投降了。”

拿过她的书随手翻翻，故作轻松道，“新古典增长理论怎么不看，我觉得会是重点。”

夏余南贴过来凑近她的脸，“你说真的？”

“直觉。”她抬眼笑笑，“内生增长你也没看？”说着她折起书页的一角。

“切”了一声推开她，“莫大小姐你听了几节课，直觉准吗？”

莫然顺手拿了只笔，开始在她的书上划重点。

见她不像是开玩笑，况且以莫然那性格也很少开玩笑，便正色道，“然妞，你是……认真的？”

抬眼看她，“给你划的都是我认为的重点，你爱看不看。”说罢继续埋头翻书。

夏余南将信将疑，但无奈于看了两天是在看不出什么头绪，又懒于每个概念都背下来，干脆决定信了莫然的话。

见她捧着书回到书桌前继续奋战的样子，莫然轻轻笑了笑。

手机突然响，犹豫了一下，她走出去接起来，“徐诺。”

“短信收到了吗？”

莫然笑，想想屋子里正埋头苦学的某人，心头便觉暖，“嗯，邮件我刚看。谢谢你。”

“没事儿。”男人爽朗的声音透过话机传过来，“莫然，今晚有没有空，我想……请你吃饭。”

她愣，脱口而出，“为什么？”

男人也愣住，吞吞吐吐道，“没为什么，就是……没事，呃，就是想跟你聊聊天，怕你太累压力大……呃，如果你没有时间的话，就再改天，我没关系。”他明明是紧张到语塞，却令他自己都不可思议地说出那么多废话。

电话这头的她温柔地笑，她心如明镜，她更能读懂他的心情。

这么好的男人，自己怎么忍心伤害。

“5点，我在星巴克等你。”

男人的声音分明变得欢快起来，“好，不见不散。”

莫然木木地扣下手机，徐诺，我到底该怎么跟你说清楚——不想浪费你得精力，不想伤害你，却更想维持住自己和华晟晞的秘密。

两个男人，你们都来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4点50分，白色的奥迪TT停在校园外不远的星巴克门口，在车上给华晟晞发了条简讯：重申一遍，晚上不用接我，我自己开车过去。莫然。

然后拔下车钥匙。

莫然知道华晟晞的性格，什么时候都要车接车送，耽误Tony的时间不说，更多时候都是他亲自当车夫，她不想他辛苦，更不想过多地被别人撞见。

刚在最里面的一个座位坐下，徐诺紧接着走进来。

“帮我要杯Cappuccino，谢谢。”她仰着头笑，他受宠若惊地点点头，转身走向前台……

低头搅着眼前的泡沫，她终于开口，“徐诺，我……有男朋友了。”

他端起眼前的Espresso，轻笑，“莫然，你跟我说这个做什么？”

她愣住，是啊，他又没有挑明他的心，和他说这个……

干笑了一下，“没，就是……想跟你说说……我们……不是朋友吗？”

徐诺抬抬微微耸拉下来的眼角，故作轻松道，“对啊，我们当然是朋友，你这个S大校花终于嫁出去了，不容易。不给点喜糖，让我这个单身贵族也沾沾喜气？”

看着他俊朗的明媚笑脸，她的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