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你不爱(21)
他不自然地低咳了一声,脱下西装冷言道,“让闵骁司直接送到你家门口,等我来的时候才让他滚回去的。”
“他一直等在我家门口?”她将猫放在松软的垫子上去帮他倒水,“你也不让他进来坐一会?”
“坐什么坐?”傅政靠在沙发上离那只猫远远的,“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她端了水过来,掩着笑偷瞟那小气地防自己死党的人,抱起小猫坐到他身边,“给它取个名字。”
傅政皱着眉、忍了忍才没有起身走开,“芋艿。”
“啊?”她回头看他,“芋艿?”
“嗯。”
“为什么?”她有些哭笑不得,“明明是白的,还是只猫,怎么给起这么个名字?”
“像你。”他只说了两个字便不再说下去,她白了他一眼,还是默认了这个古怪的名字,抱着有了名字的芋艿逗着玩。
电视机里的声音在耳边,她的轻笑声也在耳边,零点的钟声响了两下,他默默地看了她一会,伸手穿过她的腰从后面将她抱住,都没有去理会尽在咫尺的他平时一向最厌恶的宠物。
“生日快乐。”
邵西蓓的手一下子松开,芋艿掉在地上不满地挥了一爪子。
耳边是他均匀的呼吸声,她闭上眼,眼眶渐渐红了。
就因为此时此刻,在她二十五岁生日的这一天,他身边没有任何其他人,他只陪在她身边。
纵使今后就是无尽深渊、永不得超生,那又何妨呢?
她甘之如饴。
☆、意外
城郊的那块地的qíng况比想象中还要糟糕,单景川到那里的第一天,迎接他的就是从车上下来一路时不时冒出来的小型爆竹、地上的碎玻璃等,保护在他身边的一众警员,俱都多少挂了点彩。
负责人一看到警局副局长直接来了,又是惊又是喜,连忙说要先给办个洗尘宴,单景川脸色铁青,让人把受伤的警员先送去医治,脱下外套,厉声对负责人道,“今天下午发全镇广播通告,你让广播室先准备好,镇里最不容易松口的是哪两户,你现在就把名单给我,我马上过去。”
几个钉子户都是老住户了,一开口拒迁其他人也就一一相应,单景川到门口的时候,旁边的几户都出来看热闹,对着他指指点点。
“哟,你谁啊。”那开门的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妈,手里拿着一把扫把,定着个红艳艳的公jī头,“不是说了天王老子来了都不搬么?你他麻痹的没长耳朵啊?!”
单景川脸色未变,拨了号把手机递给了中年妇女,那妇女有些疑惑地瞪着眼睛看他,半响接起了电话,粗鲁地喂了一声。
几分钟之后,那妇女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挂了电话有些惶恐地把手机还给单景川。
他看着对方的表qíng,只淡淡道,“你儿子现在在市区的维修店,过一阵市里要招一些技术工提供丰厚薪资做项目,这里拆迁完之后,新的住房区就在项目基地的附近。”
那妇女刚刚脸上气焰嚣张的表qíng一下子换成了一种微愤但又无能为力的表qíng,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最终一甩手进屋里去了。
“市里这次直接派警局过来监工拆迁,从今天开始,每家住户都必须先后到镇中心的临时调控中心来完成搬迁手续,一个月之内完成搬迁。”单景川拿着耳麦站在广播室里,“若是还有哪家住户有意见,可以直接来调控中心找我谈。”
夜幕十分,本来死咬着不肯搬迁的住户,规规矩矩地按照广播,从下午开始陆陆续续来做手续,到调控中心下班为止,已经有近五十户人家完成。
言棋和肖安都留在局里没有过来,贴身跟着单景川的是另一个高级军官秦一,秦一和单景川是一个营里出来,当时单景川升为副局长,他心里一直愤恨是对方的父亲背景深,对单景川很不服。
可是经过今天一天的近距离共事,他才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个二十六岁的年轻男人,可以稳妥地调控整个S市的警局总力。
从以抓住几个最难松口的钉子户的软肋为开始,当头给了那些成团的住户一棒,接下去直接派训练有素的警员,在每条街道进行半警告的搬迁疑问解答。有几个钉子户冲到调控中心找他,他几句话就把那些人的嘴堵得严严实实,几个使了九牛二虎之力还没能迁动一家的负责人看得眼睛都直了。
“副局,你先休息把,房间已经布置好了。”秦一恭敬地等在办公桌边,看着还在处理手边事务的单景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