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中酒【CP完结】(52)
郭汉说是的,我们收养的,原来就叫这名,不稀得改了。
小娟说那怎么行,他就应该跟你姓啊,从来孩子都跟爸爸姓,要放在以前,余迟都该改姓呢,你家里难道会同意。
郭汉说我家里不重视这个。
小娟说难怪了,跟个男人结婚也可以。
方姐出牌,她说专心打牌,你要这样不专心,成天叽叽喳喳的,干什么都管不住你的嘴。
郭汉也扫了一下何磊,何磊不敢说话。郭汉和何磊也接触过几次了,何磊这人嘴巴有点毒,但人是挺好的,也不会给人下不了台阶或者挤兑人的感觉。尽管坐在办公室的和外面跑的有交际方式的差异,不过郭汉还是相当好奇何磊到底如何与小娟相处下去。
其实郭汉以前也遇到过这类相亲对象,啥啥条件都不错,但一开口,那是让郭汉退避三舍。
雾枭是一个极端的平权主义国家,它倡导的不是尊重性别差异,而是抹消一切特权,平等所有义务。
像有的国家女性有一年的产假,男性只有两个月。或者规定女性生产期不能去上班时,不能因此克扣工资或者开除。这叫尊重性别差异。
然而雾枭不是这样,雾枭是男女产假均等,只有两个月。女性某些时期如果不能去,那照样扣工资,就和男性一样,没有特殊情况特殊处理。甚至有一些长期项目招募员工,是需要签订在某个年限内不生产的合同的,这在世界范围内很多地方不允许,但雾枭合法。
这样的极端平权强行设立统一且唯一的标准,无论是什么人种,什么性别能够达到,都可以往上走。而由于人种性别取向等差异,在竞争的过程中人们则会自动产生参与比例。
举个例子,一类人更会跑步,一类人更会打球。当两个竞赛制定统一的参赛标准时,田径场上自然是会跑步的那类人种占比更多,而球场上则是会打球的人种占比更多。但他们都会掺杂对方的队员,因为总有其他类的人也能达到这个标准。
这样的极端平权与其说是平权,不如说是去标签化。
政策推广时间比同性结婚长多了,褒贬不一。因为不考虑性别和人种差异,有的人说这是没有给人们在某些方面公平的评判指标和竞争机会。
郭汉之前遇到的那个相亲对象就是,一味地强调她只会在家相夫教子,而所有的家庭开支,都必须由郭汉一个人承担。她给出的理由是男耕女织是分工,就像女的喜欢小宝宝一样,喜欢可爱的东西一样,男的应该出去泼洒热血,应该养活所有成员。
郭汉心说你这样的话也就只敢私底下跟我说吧,若是出去了说,那不仅是政治不正确,是就业市场的女性和在家相妻教子的男性可以把你打得不敢说自己是雾枭人。
但郭汉是个陪客,他没有什么说话的分量。不过他能理解为什么把侄女介绍给何磊了,因为这是清仓甩卖,不强力推销,那大概就得处理掉了。
第62章
小娟油腻,这油腻得还有点年代,郭汉也不会接话,干脆专心打牌。
她絮絮叨叨说了一会,什么男人和男人就是不对的,你要是想,我要有好的给你介绍。什么小孩子领养不行的,得要自己的血脉,那才是自己的崽。什么她要是跟何磊结婚, 她也不干活了,生孩子做家务,挣钱的事情应该男人去做。
见着都没人理会她,才算是闭了嘴。也不知道这闭嘴是总算觉察别人不赏脸了,还是她指点江山完了。
余迟事后听郭汉描述,高兴自己和河凯出去遛弯,不需要听这逼人瞎逼逼,么么哒。
河凯和余迟相处了两三周,话也逐渐多起来。
河凯说叔叔你们冰箱的东西有的都烂了,放在里面很多虫的,以后我看到烂了的,能不能帮你们丢掉。
余迟说当然能,这多好,太好了,好极了。
河凯说叔叔你们要出去喝酒可以让我自己在家的,我都那么大了,一个人在家不会觉得无聊,你要想和他们聊天,我自己到处走走就好,我不出这大门。
余迟说好,我知道,我也不想在那房间待着,那里面比较无聊。
河凯找了个石头坐下来,摘下面的酸咪咪。他说叔叔你知道这些是能吃的吗,我见同学都吃过。不过我们那里是长在厕所边上,所以我没有吃。
余迟说你有一双慧眼,厕所边上的东西不要吃,你想想,吃啥不能吃屎啊,对吧。
其实这逼地方没什么可玩的,余迟之前单位活动就来了几次,除了球场鱼塘还有一些喝茶打牌的地方,就是——余迟一拍大腿,问河凯,咱们要不要去洗个脚。
半个小时后,余迟和河凯舒舒服服地躺在按摩椅上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