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家兄弟(211)
盛国纲对虞幼棠不好打骂,讲道理呢,首先他就不是个讲道理的人,其次虞幼棠也听不进他的道理去;故而折中之下,他就想出了这种小小的体罚方式。虞幼棠一旦别扭极了,他就背着人去掐对方的屁股,掐一下,够虞幼棠疼半天的。
这个法子是很好的——首先没有巴掌击肉的噼啪声音,其次虞幼棠那屁股上纵是青紫了,外人也决计瞧不出来。
把虞幼棠掐老实了之后,盛国纲在对方那后穴处涂了口水,而后就侧身躺下,扳着对方的胯骨对准穴口,研磨着缓缓顶入。这草屋的板壁很薄,房子之间的距离又近,所以虞幼棠咬牙紧抓着枕头一角,万万不敢发出丝毫声音。盛国纲知道他这地方天生紧致,大概此刻很觉胀痛,就将一根手指送到他嘴边,要他咬住发泄。
虞幼棠的确是咬了,自以为可以弄疼盛国纲;殊不知这盛国纲手指粗糙,并不怕咬,而且趁机摩挲了他那细嫩唇舌,别有一番滋味。
片刻之后,他那东西尽根没入,可是并不大抽大干的狠弄,只是微微动作,慢慢的摩擦撩拨。而虞幼棠先还紧绷着身体,后来见盛国纲并不伤害自己,就也渐渐松懈下来,任凭对方玩弄。
盛国纲不紧不慢的足弄了有一个小时,最后关头才抽身而出射在了外面。找出草纸为双方擦净了下身,他仍然不肯入睡,还把虞幼棠揽进怀中,不厌其烦的继续抚弄对方身体。
虞幼棠本在午夜时分要醒来一次的,可是如今被盛国纲纠缠的十分疲倦,故而一觉睡到中午,起床后反倒更加神清气爽。
此时盛国纲已然离家进城去了,他用热水给自己冲了一杯代乳粉喝下,正是无所事事之时,隔壁那李竞鸿却是从中学校授课归来,因知虞幼棠是个闲人,就夹着书本直接来到门前唤道:“虞先生,做什么呢?若是无事,可以到我那里去挑两本小说读一读。”
虞幼棠听闻此言,欣然同意。从桌上瓷盘子里抓起一把糖果揣进口袋里,他随着李竞鸿一同出门。
进入李家后,李竞鸿的一个十来岁的弟弟李宾鸿正在舞枪弄棒的胡闹,虞幼棠把糖果掏出来给了这孩子,李宾鸿便十分欢喜的道了谢,而后也不闹了,坐下来就开始专心吃糖。李竞鸿见状,摇头笑道:“虞先生,何必客气?他又不是小孩子了,况且这东西现在难得,盛先生也是好不容易才为你买回来的。”
虞幼棠随他进了书房,一边环顾四壁书架,一边随口答道:“不要提他。”
李竞鸿把那中学教科书放在书桌上,坐下来忖度着说道:“虞先生,恕我多嘴,其实你兄弟二人之间虽然存有矛盾,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如今这个世道,单看盛先生对你的这份照顾,你就不该那样冷若冰霜的对待他。”
虞幼棠站在书架前,这时就侧过脸来望向了他:“盛国纲又对你说什么了?一面之词,怎可相信?”
李竞鸿无意卷入他人的家事中,此刻就笑着否认道:“这只是我一个旁观者的想法而已,盛先生倒是并没有对我说什么。”
虞幼棠抽出一本书走过来,坐下后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这仗要打到哪一年才算完,也不知道我还有没有命再回家乡。李先生,我现在虽然是活一天算一天,浑浑噩噩,不过对于先前那些恩怨,我终究还是不能释怀的。”
李竞鸿听他说到“活一天算一天”,心中就不以为然的想道:“你这活一天的成本可是够高了。你这样的生活态度,实在是有些对不住盛先生啊!”不过他是个独善其身的人,把话说到这里也就为止了。随手抄起今日的报纸浏览一遍,李竞鸿心有所感,开始对虞幼棠大讲国际形势。
李竞鸿是个有演讲癖的人,上午在学生面前还没有说够,这时又逮住了虞幼棠这个无聊听众。而虞幼棠坐在一旁先是洗耳恭听,后来被他聒噪的受不了,就含笑问道:“李先生,看你年纪轻轻,可是能有这样高深的见地,我真是佩服得很。更难得的是李先生不但国学出色,英文也一样的擅长,这可真算得做是一位全才了。”
李竞鸿毕竟年轻,如今受了恭维,就暗暗的得意:“哪里哪里,通而不精,算不得什么的。虞先生若是身体好,一样的有成绩。”
虞幼棠见他果然是转移了话题,不禁松了一口气:“这才是谬赞,我常年赋闲在家,若是真有这做学问的天赋,大概早就不是眼下这种无知样子了。”
李竞鸿笑道:“虞先生若是有志于学,那现在也还不晚。”